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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淵笑了笑,說道:“一切聽七王子的。今後,七王子就是你們的主子,七王子的話就是本王的話。七王子決定的事,無需再來向本王稟告。”
“是。”眾人俯首齊答。
魂淵頗為滿意地看著眾人的反應,擺手讓他們下去繼續忙自己的,隨後帶著瞳浠進了自己的臥房。
魂淵剛在桌邊坐下,就見瞳浠從袖中掏出一個藥瓶,拔掉塞子,倒了一粒藥丸出來,端起一旁丫鬟倒好的茶水,走過來遞給自己。
魂淵接過,仰頭將藥吞下,再喝了口水,才道:“這是什麼?”
“解酒丸。”瞳浠塞好塞子,將瓷瓶放入魂淵懷中,又命丫鬟取來文房四寶,研好墨,鋪上紙箋,筆尖蘸了點墨後,開始一筆一劃地書寫起來。
魂淵坐在一旁,不出聲打擾,只是目不轉睛地看著瞳浠,看那認真的神情在他俊美無暇的臉上停滯,然後漸漸醞釀成一抹誘人的豔色。
瞳浠將寫好的紙箋拿給丫鬟,讓她明日去外面藥鋪採購。交代完後,回過頭來便看見魂淵一臉笑意地看著他。
“怎麼?”瞳浠笑問。
“沒。”魂淵搖了搖頭,“只是覺得浠兒真是長得越發俊美,也越發能幹了。”
瞳浠挑眉:“你的意思是說我以前不是這樣的麼?”
看著人難得一見的孩子氣的動作,魂淵眼中笑意更甚,妥協道:“是,是。浠兒從以前開始就很能幹。”
聞言,瞳浠收起了臉上故作兇狠的模樣,笑道:“好了,夜深了,我也不打擾你了,你早些睡罷。”
“嗯。”魂淵起身,伸手揉了揉人發,忽而柔聲道,“我說的可是真的,從以前開始,你就一直都是這樣。”
瞳浠微愣,隨即微笑應道:“嗯,我知道。”
我知道,你從不會欺騙我。
次日清晨,魂淵照例去王宮上朝,只留瞳浠一人呆在侯府。
而瞳浠自幼跟著隱塵過著閒雲野鶴般的自在日子,對乖乖呆在侯府內這種事向來是嗤之以鼻,不屑為之的。
於是,在起了個大早目送魂淵上朝去後,瞳浠便悠哉悠哉地出了侯府,往這王都最繁華的街道走去。
即使過了七年,這琉幻王朝的王都仍是當初那番繁榮昌盛的模樣。並且在天下聚才居——萬辰樓和九州風塵地——長憶坊的映襯下,比起以往的繁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瞳浠去名望最好的那家藥鋪買了些補藥,準備回去用這些藥材燉上一隻山雞,給魂淵補身解乏。
一路上,沒有戴面具的瞳浠吸引了不少人的矚目。且不論那生得極為俊美的面容,僅是他右眼角下的紅色睡蓮圖騰就引得周圍的人紛紛議論猜測起來。
不過瞳浠毫不介意。用陸莫的話來說,除了魂淵,瞳浠這廝是誰都不會在乎的。別說只是小聲猜測,就算是大聲嚷嚷著議論,只要不礙著瞳浠的事,他都不會去理睬。
這廂瞳浠正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驀地,一隻手從旁伸出,橫空攔住了瞳浠的去路。
瞳浠挑了挑眉,看著面前的人。
“七王子請留步,我家主子有請。”那人微笑道。
“沒空。”瞳浠面無表情地繞過那人準備離去。
“七年不見,七弟怎的不肯賞臉同二哥坐坐?”一絲慵懶的聲音從樓上傳來。抬頭望去,只見一紫衣男子正倚著窗欄,笑眯眯地看著下方的瞳浠,後見瞳浠看向他,還抬手一揮,顯得一片友善好處。
瞳浠皺了皺眉,雖是不情願,但顧及到這是大街上,若做絕了恐怕魂淵不好做,也就隨著那人侍從上了樓。
“七弟可是貴客啊,這天下怕是隻有六弟能讓你賣他幾分面子了。”琉幻王朝二王子——琉夜封絡命人沏好茶端上,笑道,“看看,若不是方才偶然看見,我是怎麼都請不來你這尊大佛的。”
瞳浠沒接茶,不耐煩道:“封絡,有事快說。我可沒閒心陪你在這兒閒聊。”
“七弟別發火啊。”封絡對瞳浠的不耐煩和不敬重倒是不以為意,仍是笑著看著人,“時隔七年,你我好歹兄弟一場,就不能心平氣和地坐下來好好敘敘舊麼?”
敘舊?瞳浠暗自冷笑一聲。當初自己還在疏寒宮做著不受寵的王子時,這個名義上的二王兄,可是從未來看過自己吶。現在卻來說什麼兄弟情分,真是可笑至極。
“承蒙你關心,”瞳浠此刻連用敬稱的心思都沒有,直接冷冷道,“若是你能不把你口中的兄弟情誼當回事,我會更感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