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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兩天咱們去釣魚,怎麼樣?”易謙問道。
“怎麼忽然想要去釣魚?”夙涯翻個身,趴在易謙身邊,一手支著下巴問道。
“前兩天過去看阿碧,學了兩手。”易謙笑容得意。
“不去。”夙涯回絕得很果決,同時坐起身,怕易謙再想出什麼說辭來,便重複強調道,“不去。”
易謙果然追著夙涯就坐起身,拉著少年袖管問道:“為什麼?”
夙涯自然知道易謙跟阿碧學了什麼,他還記得有人頭一回挽了袖子進廚房的情景,就差把整間屋子都燒了。
“我那不是有意的。”易謙解釋道。
那是他故意的!若是他易謙想要做的事,哪有做不好的,當年為了扎只燈籠把自己一雙手弄得半殘的事情,夙涯事後想起來才驚覺其實是有人居心叵測,就是在求他的同情,裝可憐。
連這樣的法子都想得出來,易謙怎能怪夙涯當初在飛音寺故意割傷自己的手為他解圍呢——這是還報,夙涯做過的事,他都記著,要還的——只能他做得比夙涯多,是易家人欠他的,也是他想給夙涯的,有多少,給多少。
但是夙涯說了,不允許易謙再進廚房,要進去最多就是端菜拿飯,要生火、動用油鹽醬醋的事,一律不許那人碰的。
你做得夠多了,接下去也該由我做些事當報答了,儘管微不足道,這也是我能給你的。
但其實,他們還時常去連寶家蹭飯,一大一小的兩個人往那張飯桌上一坐,便毫不客氣。
阿碧見著他們,數落得比過去更要厲害,問起易禎的時候,易謙說他在隔壁與人下棋,一時半會兒回不來,順便也就在那裡用膳了。
“我看,你們倒不如搬來城東,三餐我負責,再這樣下去,都快跟外頭那些遊手好閒的人一個模樣了。”阿碧一面擺著碗筷一面說道。
“阿碧若是不放心,就數數阿夙的頭髮,保證一根都不少。”易謙笑看著身邊的少年,與自己一般舒著眉,愜意歡愉。
阿碧莫可奈何地瞪了他們一眼,只拿如今這對活寶沒辦法,轉身就去幫連寶端菜。
流光裡停駐的你我(二)
其實阿碧那樣說是不對的,因為易謙還跟過去一樣在書院裡做教書先生,整天跟一班少年孩子一起,說說書文聊聊天,就是以前的迎家小妹如今成了農家的媳婦,連寶也不來書院了,直接跟著農大叔學做生意去了。
迎先生的故事有好多,課間休息的時候,一幫人就圍著先生打轉,說是昨天那故事沒說完,後面究竟怎麼樣了。
後來不知誰叫了一聲,說是那隻養在書院裡的腮鼠不見了。
那隻腮鼠是當初齊賢買來玩的,順道就帶來了書院,結果書院裡一班學生對這隻個頭小小的小東西都很喜歡,齊賢又嫌帶來帶去的麻煩,便直接養在看管書院的老伯那,平時休息的時候,就有好一群人過去跟那隻腮鼠玩。
最開始的時候,大家還都很含蓄地只是隔著籠子拍拍,或者伸手指進去逗腮鼠玩,後來就有人直接將小傢伙從籠子裡抓出來放在手心裡,一團毛茸茸的小東西在手掌裡動來動去,看著很是可愛。
夙涯去圍觀過幾回,其實一班少年那樣圍在一起,要說有多小心也不見得,甚至玩到高興了,他們直接就將那隻腮鼠抓著到處走,看得夙涯怪不忍心的。
這會兒書院裡亂作了一團,都在找那隻小腮鼠,尤其是齊賢,一個人悶頭在草叢裡尋了好幾遍了。
夙涯正在一排書架後頭矮著身子看,沒注意前頭就撞了人,正要道歉的時候他才看清楚是易謙,那人手裡託著一隻木盒子,正笑吟吟地看著自己。
“九哥哥?”夙涯一眼就盯上了易謙手裡那隻木盒子。
易謙將盒子遞到少年眼前,夙涯看了,果真瞧見那隻腮鼠正臥在鋪了木屑的盒子裡睡覺呢,小小的身體蜷成一團,看著就跟個毛球似的。
“你在哪找到他的?”夙涯雙手抱著木盒子欣喜道。
“哪安靜就在哪找到的。”易謙看著夙涯那一雙眼睛就落在盒子角落裡那隻小腮鼠身上,便知了他的心意,笑問道,“阿夙是不是捨不得將這小傢伙交出去?”
夙涯只低著頭,須臾之後才頷首道:“腮鼠是晚上才出來活動的,大白天的被他們拿來玩,跟他們說了也無濟於事……”
“看來是做過功課的。”易謙笑道。
因為夙涯覺得這小腮鼠看著挺可愛,就也想養一隻,只是一直沒跟易謙說,那人平日不是在書院裡教書就是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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