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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照顧易禎,空閒的時間也多是陪著他或者去看望阿碧,要說忙也不忙,說清閒,也不見得有多閒。
“九哥哥看來也是此道中人。”夙涯抱著木盒子就朝外頭走。
易謙當即跟了上去,道:“阿夙喜歡的東西我自然不能不聞不問。”
夙涯卻忽然停下來,將木盒子交給易謙,道:“九哥哥,你去跟他們說,他們聽你的。”
“要我幫你?”易謙好整以暇地看著夙涯,嘴角笑意微起,半邊身子陷在外頭照進來的陽光中,紫衣長衫,忽然就少了教書時的清寧,反倒又多了些當初在帝都時皇家子弟的高高在上。
夙涯這就抱著盒子轉身要跨出門去。
易謙趕忙攔著,道:“沒說不幫,怎麼就生氣了?”
“沒生氣啊。”夙涯將木盒子抱在懷裡,反駁道,“我又不是阿碧那樣的姑娘家,只是想快些把腮鼠送回去,免得齊賢他們著急。”
“不怕他們不聽,繼續折騰這小傢伙?”易謙問這問題的口氣似乎別有意味。
夙涯尋思片刻,一條手臂抱著木盒子,另一隻手拉住易謙,道:“東西我還,話你說。”
易謙卻只看了木盒子裡那隻還蜷作一團的小腮鼠道:“那還不走?”
然後家裡忽然就多了一隻小腮鼠,自然不是書院裡那隻,是那天回家的路上,易謙給夙涯買的。
兩個人在街邊的小攤上挑腮鼠,從這隻看到那隻。黃昏的時候街上多是匆忙趕往家裡的路人,腳步亟亟,身影一個接著一個,全給那兩個悠閒愜意的人做了背景底色,雲霞綴在西邊的天際,一團一團的交疊著、交融著,看著很是絢爛。
“小兄弟不回家吃飯嗎?”易謙拿著一隻籠子在手裡看著。
這籠子是用細竹條扎出來的,是個微扁的球形,兩端中心固定在一隻木架子上,可以轉動,腮鼠就在籠子裡,只要一動,整個圓籠子就都轉了起來,就像水車那樣。
“家裡就我一個,晚些回去也沒事。”小販樂呵呵地看著還在挑腮鼠的兩人。他認得易謙的,書院裡最受學生喜歡的教書先生,是忘川城裡小辣椒阿碧的哥哥,是個性子頂好,頂溫和的人呢。
“忘記老爺子還在家裡了呢。”夙涯手裡還拎著一隻竹籠子,忽然就想起了易禎。
“今天阿碧回家了,這會兒估計正跟老爺子說著話呢。”易謙就拿手裡那隻給夙涯看,問道,“阿夙,你看這隻怎麼樣?”
扁圓的籠子轉個不停,籠子裡那隻小腮鼠一個勁兒地在跑,鼻子昂得高高的,但就是總在原地出不來,看著挺滑稽。
“就它吧。”夙涯放下手裡的東西,從易謙手裡接過那隻籠子。
易謙正在掏錢的時候,聽見那小販說:“迎先生,你們兄弟倆感情還真好。”
易謙但笑不語,只將錢遞給了小販,正回頭要去牽夙涯的時候恰見身旁那少年抬首望著自己,那眼神就跟這會兒的霞光一樣,漸漸洇開了笑意。
“阿夙?”易謙照舊拉起夙涯的手,眼底笑色深深,道,“回家了。”
那個代表著安定與平靜的字眼每回從易謙口中說出來都教夙涯打心底裡覺得這樣一說就是一輩子,即使日子平淡得就跟流經忘川城外的江水那樣平緩,但總是這樣就夠了的。
暮色裡,那兩人依舊走在那條路上,一個在左,一個在右,身後是被夕陽拉出的長長的影子,跟他們一樣暗暗牽著手,走在他們身後,一起回家。
然而家裡那隻小腮鼠的精力似乎異常旺盛,每天晚上都要鬧騰許久,有一回動靜大得,整隻籠子都倒在一邊,將淺眠中的易謙弄醒了。出來時,他卻見易禎已將籠子重新擺放好了。
“還沒睡?”易禎看著還站在原地的易謙,輕聲問道。
見易禎沒要回房的意思,易謙立刻上前扶著老者,父子兩人這就去了外頭院子裡。
“夜裡睡得淺,所以一聽見動靜就醒了。”易謙扶著易禎坐下,又進屋將腮鼠帶了出來,找了張椅子就坐在易禎身邊。
“既然都這樣決定了,也別去多想了,你跟阿夙現在的狀況,就挺好。”易禎看著就放在易謙跟前的那隻腮鼠,俯下身要去提籠子,但易謙手快替他先拿了,他便接過來,看著這會兒不停蹬著竹籠的小傢伙,嘴角微微揚起,道,“這樣簡簡單單的就挺好,倒不是所有人都能有的。”
自己跟夙涯之間的事早就瞞不住易禎,當初在帝都的時候,久在朝野看穿世事的帝王就問過他,是否後悔,畢竟是有悖常倫的事。那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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