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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去給方正道請安,景暮夕想順便與他談談家門被滅一事。現下自己能將實情相告的人不多,說不定師父能幫助自己查到些什麼。
進房的時候見到方蓮正給父親捶著背,父女倆有說有笑,叫景暮夕好生羨慕。
方蓮一見他進來便微微羞赧地側過了頭,這位少女有膽量不避人言去給景暮夕收拾房間,卻沒膽量與他的九師兄對視。
方正道端起茶來喝了一口,也不去看景暮夕,“有事?”
景暮夕看了方蓮一眼,頗有顧忌,“是。”
“蓮兒,”方正道拍了拍方蓮的手背,“練劍要勤快些,別偷懶了。”
方蓮會意,點點頭向外走去,“爹可別為難九師兄。”
方正道不禁笑罵,“女生外嚮啊。”
“是什麼事?”見方蓮走遠,方正道才開口詢問。
“是關於害我景家的真兇一事,”景暮夕直言,“弟子查了許久也沒有頭緒。”
“還查什麼?”方正道眉頭一橫,“你與仇人朝夕相處了那麼久,居然說沒有頭緒?”
果然師父也認定是童晉所為,景暮夕心中早料到這茬,“師父,殺害弟子全家的不是童晉,弟子是逃出來才被他救起的。”
方正道哼了一聲,“大魔頭何時長了悲天憫人的好心,會救你?莫不是有所圖才把你騙得團團轉吧。”
景暮夕不願他再提起那事,“追殺弟子之人不肯讓我聽見他的聲音,弟子想此人必然與弟子相識,只怕……”
“只怕什麼,”方正道更是不快,怒道,“你想說只怕是我門中之人?”
景暮夕跪倒在地,“弟子不敢。”
“居然包庇大魔頭,還懷疑到自己師門頭上來了,”方正道起身往外走,似是一刻也不想多見景暮夕,“外人若知道我方正道教出這樣的徒弟來,還不丟盡了我的老臉!”
景暮夕嘆了口氣,待得方正道腳步聲遠了方始起身,心中更加沉重了起來。師父現下對自己別提信任了,只怕是見了自己就要心煩,想要查出點眉目恐怕不是朝夕之事。景暮夕緩步走出來,忽見東邊牆角閃過一人,迅速沒入排排房舍之中,不見蹤影。這人的背影說不出地熟悉,卻不記得師門中有這樣一號人物,一時也想不起究竟是誰。罷了,景暮夕甩甩頭,自己的事都煩不過來,哪還有心思惦記旁人……
☆、連環血案
二十三·連環血案
沒住客棧,童晉決定留在驤亭分壇過夜。動用分壇的弟子,很快就打聽出景暮夕是往北去了。童晉猜測,那個死心眼的傢伙定是回去師門了。
“弟子報上來說景公子曾被鄭航帶回青江派駐足幾日,”雲翔試探著問,“教主,你看……”
“青江派……”童晉盯著紙扇的扇面,不屑地哼了一聲,“算姓鄭的運氣好,本少爺沒工夫浪費給他,明日咱們便上路吧。”
次日一早,童晉已經上馬,弟子卻又急急來報——鄭航被人殺了,一劍封喉。
童晉在馬背上皺了皺眉,隨即喚上四大護法,“只管上路,不關咱們什麼事,沒必要理會。”
鄭興一夜喪子,又不知何人所為,只得揚言要將兇手碎屍萬段以洩心頭之恨。外間傳童晉與競天劍同時再現江湖絕非偶然,鄭興十有八九就是他殺的。一傳十十傳百,好似這就是事實一般。
陡聞鄭航的死訊景暮夕也是吃了一驚,他雖不喜歡那對父子,但鄭航總算熱心地幫過自己,勉強也算是個朋友,就這樣不明不白地給人殺了,確是叫人心裡難過。且競天劍再現的訊息傳開,景暮夕越發有些坐不住,畢竟找到競天劍就離查出兇手不遠了。只是人人都說競天劍在童晉手中,景暮夕還是不信的。
童晉早已察覺事情有些不妙,像是有什麼人在暗地裡跟自己過不去。往天元門去的一路,自己所經之地離奇地死了幾個人,都是前一日才剛打聽出景暮夕見過此人,後一日童晉一走,死訊便即傳來。看來是有人想要陷害自己,且這人還對自己的行蹤瞭如指掌。不過也無所謂,童晉依舊懶散地想,見招拆招吧。
行經汝中之時,童晉囑咐幾人不用再打聽景暮夕在汝中的行蹤了,左右要到天元門去找他,童晉想倒不如做回好人,省得再有無辜之人枉死。
只是該來的還是免不了,第二日一早汝中城內便沸沸揚揚地傳開,江守白與婁大一在金鼎堡一在家中,均被殺害,死法果然又是被人一劍割開了咽喉。
童晉一邊喝茶一邊無奈地笑,“這下我就算想不知道誰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