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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人真逗,你看你不是把劍都……”後半句話尚未說完,剛才還收回劍鞘的劍已經被快速拔出架在了自己脖子上,雲章冷汗淋淋,“我們有話好說啊!”
這看似柔弱的少年倒是比牛頭馬面都來得催命!
偏偏奈何兩人實力懸殊,雖說雲章輕功大概在天下也算數一數二,但現在身處的環境根本不利於逃脫。再加上司馬遙輕功武功都不差,萬一逃了又給逮住了那豈不是自尋死路?!
心中無比懊惱選錯的時候來,雲章正打算動軸自己畢生所學全部花言巧語,想著若是運氣好能瞞天過海倒也撿回一條爛命。
司馬遙道:“有什麼遺言就快些說,說不定我到時會酌情考慮。”
雲章總覺得酌情考慮一詞似乎讓自己感到很不安,仔細想想看這不就是先前付青雲說的話嗎?結果對方下一刻就食言了。
雲章只覺得額頭溢位冷汗,強擠出一張讓人汗顏的笑臉,說道:“遺言倒是沒有,想請你去喝杯酒倒是挺樂意。我知道東市有一處酒家,那裡的秋露白可是應時應景啊!”把話題扯遠到十萬八千里外,也算是一種辦法。
看著司馬遙依舊顰眉不語,雲章立馬又說道:“你要是不喜歡喝酒,喝茶也好,我知道有一種喝法叫做沁雪梅!”
司馬遙卻忽然收回了劍,呵呵笑了笑,“看不出來,你這樣的人還懂茶藝。”
雖然對方的做法顯得過於唐突,但云章還是舒了一口氣,談笑風生的說道:“哪裡,雲章不過就是個市井之徒,都是道聽途說罷了。”
“……今日之事我可暫且留你一命,若是讓我聽見什麼風聲,定要你以命相擔。”
見司馬遙正色說著,雲章立馬點頭不敢多說一字。
司馬遙看了他一眼,又道:“說回來,你不是要請我去喝酒嗎?”
雲章一愣,還想著你能喝酒嗎?口上卻立馬答應下來:“好啊!”
司馬遙卻打趣似地笑了笑,搖搖頭,“罷了,你的債都尚未還清。若是缺銀兩,就去城郊東南五里外的漁舟酒家,報我的名字,店家會給你銀子的。也算是謝謝你替我找到了付青雲。”
還不等雲章問他為何會知道自己的事,只見對方白衣拂袖,轉身離去了。
第拾回 煙波江上使人愁
過了好些時日了,探向窗外,冬雪已融,春入遙山碧四圍。枝頭的寒梅也凋零化作春泥。
付青雲渾渾噩噩的在床上躺了好幾天,也不進食,易水寒遠出尚未歸來,幫裡的大多數人都是生面孔,也不見認識的,唯有一個許嶽,也是處處刁難。連思忖的餘地都沒有,更是煩透了那個把自己請下山又消失的無影無蹤的雲章。
好在易水寒出門前安置給自己使喚的侍女倒還算善解人意、伶俐懂事。
付青雲不知自己到底昏睡了幾天,跌跌撞撞的走向桌前,侍女青蓮趕忙來扶著他,付青雲喝了口水,以解喉中的乾燥炙熱,啞著音色問道:“我怎會在這裡?”
青蓮眨了眨眼,不解他的意思,心想你不在這裡還能在哪裡?於是道:“小公子說話好生奇怪,那日您病發,暈倒在了山門前,是許嶽公子帶你回房休息,且不料小公子一直精神不振,這不,今日才略見好轉,能下床說話了。”
當下已是冬去春來,也不知道到底這樣過了多少時日了,付青雲身體依舊發冷,真還分不清時節如何。
心想著若是再碰見那殺千刀的雲章,非要和他討教個說法!
且不知,此時那人正猶在的含著竹哨,大步走在一群鶯鶯燕燕之中。
而此時的柳街,那衣著簡陋的人明顯不受人待見,縱使是見了美人佳麗,也都不予理睬。
雲章打了個噴嚏,心想又是誰在背後惡意詛咒了?但願別是那蠻纏的死小孩。
掂量一下錢袋,便知自己現在的貧困潦倒,可不上進的人依舊是起步生風,悠然自得。這時又見有人去了那家古董店,雲章玩味一笑,於是又跑去了古董店,作勢是要找茬的。
那位客人看起來倒像是富貴人家的紈絝子弟,身著一襲鵝黃色的緞子,可談吐倒也不見得有多高雅。
“我看這什麼玉雙蟠龍最多二百兩,三百兩你騙誰啊?!”
“客官你有所不知,這玉雙角蟠龍可是西域來的寶貝啊!你看看這紋路雕刻的多精細?俏色的雕法天下間你能找到幾件啊!要不是客官您名門貴胄,我還不捨得拿出來呢!”
那客人一聽對方謙卑於自己的身份,立馬神采奕奕,作勢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