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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司馬遙那俏美人實在太冷漠了些吧,雲章這麼亂想著,挽住長安的手,往他身上一靠,笑著說:“我同他好著呢!你眼睛不方便,我理當多替你出面才是。”心裡順便嘀咕了句,同時伺候兩個美人,這是何等幸事啊。
長安無奈的搖搖頭,似是睡意未散,他端起手邊一隻茶杯呷了口,適才緩了眉頭。
這動作不過三兩下,卻看的雲章目不轉睛。雲章心道這人不愧為當年宮廷中的首席樂師,縱使是落魄至此,卻仍然氣度依舊,舉手投足間無不優雅得體,雲章雙目幾乎放光,只差沒把魂也一併丟給他了。
能把幾個表情動作都看得如此透徹、為之神魂顛倒的,這天下除了雲章怕是找不出第二個此等的好色之徒了。
長安起身在屋中踱了幾步,便走到一櫃前,拿開擺在一格中的錯金三足鼎,後面藏著的儼然是一處暗格,長安揭開暗格上的木板,那其中擺放著一隻瓦片大的檀木盒,長安取出檀木盒,便將其捧在手中,並不放下。
雲章不禁好奇,問道:“這可是何方的寶物?”
長安微微一笑,揭開盒蓋,雲章卻看見一顆雞蛋大小的水晶珠子,長安只道:“此為海國定顏珠,可永固死者容顏,使其千年不腐,這本是無價的寶物,不過來者有心,看的便是誠意了。”
雲章眼珠子骨碌一轉,便想到了長安說今日司馬遙會來,便道:“是司馬要的?”
但長安卻搖了搖頭,說:“不,是太子要的。”
回答有些出乎意料,雲章驚訝之餘,繼續追問:“太子要這做什麼?”
長安只微笑,並不作答。雲章想了想,也覺繼續問下去便是不對了,畢竟長安肯說出買家已是給足了面子,雲章雖一貫的得寸進尺,但此時還是見好就收了。
沉香閣內珍寶無數,更有連宮中都不定有的奇珍異寶,並不負有太大的盛名,只因地址過於隱蔽了些,光顧的也總是名門貴族,大都是常客了。
雲章四處隨意走動,看著櫃子上擺放著的一些寶物,竹雕松鶴壺、鸞鳥銜綬銅鏡、嵌螺鈿五絃琵琶,有些雖並非古物,但做工精巧獨運匠心、絕非凡品。一間房中擺放的一張七寶床,《法華經》中以“金銀、貝殼、琉璃、玉石、珍珠、瑪瑙”為七寶,如此看著便是令人目眩神迷。
雲章想長安果然自有一套關係脈絡,才能有這手腕手筆去經營這件沉香閣,想著,說不定此地還曾經出售過伏羲琴、帝臺之棋及瑤臺鏡這種上古神物吧?
雲章走到門前,開啟朱門,便開門迎客了。
雲章轉過身去看了一眼坐在桌前的長安,便問道:“司馬要的是什麼東西啊?”
長安握了握一旁下人呈上來剛到的一套環佩,給估了個價後,才對雲章說:“司馬遙是徐莊周的門客,徐莊周即是當朝命官,自當時常遣他去夠些東西回府把玩,只憑一時興趣,太貴重古老的東西,反倒是瞧不上了。”
雲章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如此說來,徐莊周倒是個挺隨性的人。試想能有他這般作為成就之人,哪個不是想購置些名貴的古玩擺在顯眼的地方讓人瞻仰誇讚?
雲章正想的入神,忽聞大門被人用力開啟,碰的直響,雲章連忙探過頭去,才看一眼,便立馬拔腿開跑。
長安伸手一把拽住了他,問:“你怎麼了?是誰來了?”
雲章看了看長安,拉著他想著乾脆一起跑吧。剛剛拽著長安跳出窗子,便發現整個沉香閣都被人裡裡外外的包圍了。
為首之人抱拳握劍,上前一揖,道:“穆奈何見過掌門,失禮了!!”
雲章聞言立馬“哇”的一聲驚叫,嚇得向後跳了三兩步,躲在長安身後去,驚恐的看著穆奈何,直指他喊道:“你看清楚些,誰、誰是你掌門了!”才不過幾次見面,上次相逢還讓雲章考慮坐住西京門掌門之位,現在直接省略了一環,不予商量,便直呼掌門了。
雲章此話一出,圍著沉香閣裡裡外外的西京門下屬紛紛單膝跪下,低頭齊聲說道:“屬下們來遲,請掌門責罰!!”
眼前一黑,翻了個白眼知道這件事是講不通了,雲章撫了撫額,沉香閣的下人並非等閒之輩,抽出袖裡小刀向前進了三步,雲章伸手攔下,低聲說道:“不必,這是我的私事。”復又對穆奈何說,“老子懂個屁的混賬武功,你找老子不是等於想自己滅了你西京門嗎?”
本以為說了幾句粗口便能讓對方意志動搖,誰知西京門前任的門主本就是個粗裡粗氣的酒鬼,對方一眾人完全不為所動,穆奈何不放在心上,繼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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