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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恨,現在又有西京門相助,只要稍加妥協攢夠了充足的勢力,那麼,他會不會倒戈朝廷?”
司馬遙愣住了,他從未想到過,竟是要讓雲章去擔下這弒君叛亂的罪名。更未想到天山門的前任門主,易水寒的師父,當年號稱天下雪冤之劍江瀘雪會是因為朝廷的毀約而中毒喪命。
此事若是以慕容一族後人發起,便是一觸即發,定會有眾多武林中的知情‘人響應,到時這段本不該被任何知道的殺戮往事,便會佈告天下。
現今皇帝已人到暮年,昏庸無能,而那群聲討的武林中人不過是為了向老皇帝討血債。若皇帝甍後,朝綱將大亂,又有誰來坐穩天下?皇子不過只會在後宮勾心鬥角,只要一紙書,那花瓶似的太子揮揮筆,自然是——禪讓。
徐莊周困頓的揉了揉眼睛,“撤回追兵吧,派‘風火雨電’去監看紅蓮谷。”
第伍拾叄回 落紅滿地歸寂中
落了一夜秋雨,淺黛色的石路上沾染著雨露,歌姬落下的胭脂在水面化開一抹淺紅。
那本是不公開的處決,連被處刑的是誰都尚且不明,但既然有人劫了法場,此事縱然是刻意隱瞞也難掩眾口,一傳十十傳百,才剛過了一天而已,各種版本的故事都紛紛出籠了。
楚筱行走在巷子中,極力讓自己無視那些流言蜚語。
故事中那位神秘的御前女醫者美麗又憂傷,氣質空靈或哀怨,猶抱琵琶半遮勻面又或是生了一副好容顏,卿須憐我我憐卿,諸多與太子、與皇子、與徐莊周、與大理寺卿的恩怨情仇鋪著展開,評書人將的眉飛色舞,似乎已然親眼見證過一般。
楚筱隱忍著,走到廣陵樓中戎宣王樊陸終下榻的天字客間內。
樊陸終坐在窗前,正挑眉看著手上手抄本的《午門恩怨》,見楚筱來了,笑道:“楚神醫可是聽到了那些話了嗎?楚神醫好厲害,竟是將大理寺卿也玩弄鼓掌。”
楚筱一把扯過那本書撕了個粉碎,抽出袖中的一尺長銀針對準樊陸終的額前命門,“誰要和你打趣。我替你做的事都完成了,現在該換你告訴我銷燬的方法了!”
樊陸終揮揮手,讓他自己的貼身暗衛站在一旁不要干預,轉而對楚筱說,“楚神醫何必動了肝火呢,您的身子最近很吃不消了吧?付青雲被楚神醫的好徒兒劫走,因為‘某人’指點突破重圍,現在官兵也不知該去何方搜尋。”
這當然不用樊陸終說,楚筱自己最清楚自己的身體,的確就快要撐不住了……楚筱眸中微微閃動,卻咬牙,定住心神,用銀針指著他說道:“廢話少說,樊陸終,我現在要你兌現你的諾言!”
“只要楚神醫告訴我付青雲去了何處,向哪邊走了,找到他以後我自會與楚神醫去卷軸的封存地,親自將卷軸破除。”樊陸終托腮,歪著頭看著他,“您不願說也無妨,不過難保會再找到一個像我這樣熱心且願意提供辦法的人了?”
“你要我現在繼續幫你?”楚筱蒼白的雙‘唇上泛起一絲冷笑,“可是戎宣王啊,我現在已經有些懷疑你說話的真假了。”
“原來楚神醫是信不過我呀。”樊陸終笑著眯起星眸,“可是除了我,眼下誰又能幫你呢?楚神醫也不過是想救你的徒弟雲章,這大可不必操心,只要楚神醫願意繼續相助,我便會派人去捉拿付青雲,絕不會傷了雲公子分毫的。但倘若是官差找到了……”樊陸終輕輕揭起茶蓋,放在鼻尖悠閒的聞了聞,一團水汽隨著清香從杯中升起,“那麼雲公子的安危可就不得而知了。”
“樊陸終,再和我拐彎抹角就殺了你!你說還是不說?!”銀針向前推了一指,樊陸終卻依然不動聲色,笑容依舊。
暗衛當即抽出小刀扣在楚筱手背上,他半張臉被黑布矇住,一半身影置身黑暗,眼神卻雪亮銳利如寒芒,“就算城主不說,對我你亦沒有勝算!勸你還是說出去向,我們各行其事!”
樊陸終攔下那名暗衛的手,“不得無禮……楚神醫大可考慮片刻,您細想了其中利害,再來找我也不遲。不過時日不多了,還請快下決策才是。”
那暗衛身上一股殺氣足以彰顯其實力,楚筱本不擅用武,眼下動手的確沒有勝算。
楚筱自知縱使自己閉口不言樊陸終也不能耐自己如何。於是收起銀針,說道:“你看了那塊玉,便知道了箇中緣由,那麼這些你都是從何得知的?”
“父親與中土一些名號響亮的人有交情,我不過也是聽說。”樊陸終笑道,“畢竟那次是密會,我能聽到也不過是因為躲在櫃中僥倖沒被發現而已。我想縱然是中土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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