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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就偷偷背著阿爹,丟下書本,與村裡的小孩子們一同放幹河塘裡的水,光著屁股到泥巴塘裡摸魚;因為下著雨,所以會把魚與泥巴分了開,出現裂痕,暴露目標,摸起來就不再那麼困難。
聽我這麼說,留井一雙無神的眼,馬上瞪得圓大,“真的嗎?真的很好玩嗎?小拖哥也摸過魚嗎?”
點首,“是啊,還摸了不少。”
“我也要摸我也要摸!我們現在就去好不好?”留井來了興趣,就跳起來要拉我去,我無奈地笑笑:“小拖哥身上還有傷呢,你讓我下水摸魚?”
一愣,留井那小腦袋瓜子這才想起我是傷員,是下不水的,一張本來歡天喜地的小臉黯淡了下來,嘟著那櫻桃小嘴,嘟噥著:“那,等小拖哥好了,我們再去摸魚好不好?”
“好。”我寵溺地伸手去揉他的發,心想著肚裡的孩子,長大了是不是也跟這孩子一般可愛?
不由得,嘴角的笑意就更濃了。
“井兒,是不是又纏著小拖哥了?”
一道渾厚的男聲響起,便見歐陽莫大步坐細雨中跨步而來,衣袂飄逸,儀表堂堂,英俊瀟灑。
劍眉星眸只掃了一眼他的兒子,便落在我身上,難得的笑得溫和:“小拖身體可好些了?”
點首,“好多了。”
見這男人不客氣地坐下,我想起什麼,有些為難地開口:“聽說莫大哥把大會推遲十日,不知為何?”隱隱覺得是與自己有關。
“推遲是因為諸多事未處理好。”他只是籠統概括,並未細談,既然他不說,也與我無關,我也不好再多問。
“這樣啊?”我隨口應答,想起他剛才從雨中而來,不由得心一憂,“你怎麼都不打傘?”這才發現他那冠上的發,有細細的一層小白珠,從身上扯出一條手帕巾,“擦擦。”
歐陽莫看著我舉過去的手帕,微微一愣,才接過去,一陣咳聲,亭裡竟然一瞬間多了個人。
安平真。
不由得翻了個眼,怎麼覺得這二人總約好似的,不管誰先來都是一前一後出現。
“哎呀,今年怎麼就這麼快下起梅雨了呢?”隨著一聲響,我還未來得急開口,亭裡又多個人,孟青絲。
這回我連翻眼的力氣都沒有了,坐回自己的座位上,孟青絲比起二人相對來說就比較多話了,客氣地一一打了招呼,最後才放視線放我身上,一臉的關心:“鳳兄弟的傷可好些了?這幾日本想過來看看你,卻……”他為難地留了後話,我想大概是被攔阻了?看看一臉淡漠的歐陽莫,又朝看不到表情的安平真看去,不知是他們誰從中作梗。
“嗯,好多了,謝謝孟公子的掛心。”我笑以回,正要說話,另外兩男人,一人一屁股坐石凳,我身邊;一邊摟著留井在懷,坐在留井原先的凳子上;而安平真悶聲不響地坐在我的右邊;對面空著,孟青絲笑了笑,也不請自坐。
好了,現在可熱門了,都成一桌子將牌了。
可,坐下來卻誰都不先開口,都在大眼瞪小眼,似乎在比誰的耐力好,自然,我除外。我耐力不用比都知道比他們任何一個都差,以我現在的身體狀況,就是集中精力都可能成為負面情況。
“不知三位這麼得空,都是來找我的呢,還是你們各自有要事尋著對方?”如果沒我的事,我想先離開了。
頭有些刺疼,不知為何,而且還有些許反胃的感覺。
互看不對眼,三人有些莫名。最後還是最晚來的孟青絲先開了口,他還是那微笑著的模樣,一臉的關心,“我只是想過來看看鳳兄弟可好些了,並且帶了些獨門靈藥來,可緩解疼痛,用之刀傷之口不留疤,希望能幫到鳳兄弟。”把一精緻的瓶子放我面前,一臉不容我拒絕的神態。
我也不好推辭,便感激地言謝,“一路而來都是我在叨擾麻煩孟公子,如此還讓公子掛心,實在是過意不去得很。”
雖然都是隻門面的話,卻是出自我真心肺腑。從一開始的防備到如今,我由衷地感激這素昧平生的孟青絲,打心裡認定他這個朋友了。
“鳳兄弟就不必與我客氣這些了,我們是什麼關係啊。”孟青絲笑得無畢真誠,真是感人肺腑。
“嗯。”我雙眼含盈光。
第110章:我也只是為你打傘而已
“咳!”左邊的歐陽莫突然不舒服似的咳了一聲,特別的響亮,生生把我震愣一下,他那萬年嚴寒的臉上,有些僵硬,“小拖,井兒不喜生人,又特別黏你,會不會耽誤你的傷勢療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