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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中了無色無味的‘軟神散’。”安平真似乎也覺察到了,看他的模樣,正在提氣逼毒。
“不愧是白羽宮的宮主。”一道聲音響起,二樓裡一陣風起便多了十來個人,個個勁裝,好生氣魄。
“你們是什麼?竟然敢在歐陽堡的地盤上動手!活得不耐煩了?”我悄然挪個位置,把留井護在身後,厲聲喝道。
“真是蒼蠅,揮都揮不走。”安平真答得冷凜,一投無形的霸氣刺得人生疼。
“哼!死到臨頭還要逞強,上!”一聲下,群攻上來。
我護著留井,只能躲在桌後,就憑我那一點點三腳貓功夫,還中了那什麼散,出去只會越幫越忙,所以我心安理得地看著那安平真以一敵十,瀟灑地在人中舞動。
可,慢慢地我就發現了不對,這人也許武功不凡,可定是真的中了那什麼散,慢慢便開始有些力不從心了,連動作都緩慢了下來。
我心裡著急,可又一時間想不出什麼辦法,根本就沒想過會有人膽敢在歐陽莫的地盤動陰,這可怎麼是好?
正想著,便見一把劍從側面朝安平真刺了過去,我“啊”了一聲,不管扶著的留井落地,而我已擋在那柄劍前。
當那閃著寒光的劍刺過來,我連想都沒想,身體本能就衝了過去,直直地迎向那一劍,鮮色的血,如泉湧出,唯一的感覺便是:疼。
“為……什麼?”身後接住我的安平真,不可置信地看著我,問得如五雷轟頂一般的震驚;不知是誰把前眼的敵人消滅了,我看不清,只聽得身後之人著急地問著:為什麼。
我笑,望著遠方笑。
“……我、我也不知,為什麼……明知道,你、你不是他……你,不是他。”一句輕描淡寫,已道了一遍我已到了山窮水絕,我的感情,已經山窮水盡。
原來,我已不再是喜歡他。
我,愛那個男人。
第107章:不!我不准你死!
“不!我不准你死,你睜開眼,快給我睜開眼!”身後之人,大聲地吼著,聲音裡的著急,我迷迷糊糊地能感覺到。
我又笑了,微不可見。
“……他、他……每回,我快死……死時,都會這般……著急地、地命令,不、不准我死……”於是,我每一回都活過來了,在鬼門關兜了不知多次回,還是活過來了,因為,不捨。
可,這一次。
“……我、我以為……他、他至少,心、心裡是有我,因、因為……他、他會、會為我難過……”所以,我淪陷了,淪陷在他給我編制的假像裡。
“可、可是……我、我錯了,錯、錯得……好離譜……”
血,隨著說出來的話,從嘴裡往外湧著,連咳都沒有力氣咳,難受,痛苦,卻沒有腦口那窒息的揪痛來得猛烈。
“不要亂說!忍著,聽到沒有?你若敢死,我讓整個歐陽堡的人陪葬!聽到沒有?你聽到沒有……”
後面的話,我已聽不清,心想著上回胸肩中的那刀還留著疤痕,如今又要多一條……帶著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竟然將心中那份悲涼消淡不少,閉眼也閉得舒坦。
的確是舒服,暈過去總比清醒著要舒服些,至少不會再為些沒根沒據的事情傷神。
只是,被疼醒也不是什麼好事。
望著那有了些熟悉的床頂,第一個念頭就是:真疼;第二念頭就是:還活著,命真大。
“你醒了?可有不舒服?”床邊,竟然不是莫大哥,也不是留井那小孩,卻是這帶著面具的男人。
閉了閉眼,再睜開,“還活著。”
“你當然活著。”床邊的男人聲音冷了幾分,那熟悉的寒氣,不知為何,竟然叫我有種懷念的錯覺。
唉。
無聲地又把眼閉上,怎的還想著那個男人呢?還不虧嗎?虧了人,現在連心都虧了去,沒出息啊沒出息。
“你好好養傷,大夫說了,好在你沒有傷著要害。不過,還是要好好養,不然會留下病根,那樣就不好了。”安平真好聲地勸道。
我知道不能把自己的情緒遷怒到眼前這個人,他沒錯,只是生得與那人有些相似罷了,這才輕輕地點道:“嗯,我知道了。”
“……”門外騷動未止,我抬了眼,“你攔了誰在外頭?”
“那小鬼。”安平真也不隱瞞,這人的性格越來越讓我覺得熟悉了,連處理事情的手法都是一致的。
無奈地再唉了口氣,“讓他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