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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什麼書?我想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那本我寫的《金手指》。
我說:“我要進去。”
阿丹二話不說,扶著我就往酒樓裡走。一邊走一邊吩咐人帶那個小二去看大夫,然後安排了一些善後事宜。看他指揮得這麼輕鬆從容,波瀾不驚,又滴水不漏,很快就安撫了受傷小二和其它夥計的情緒,真不愧是商場打滾多年,見多識廣的成功商人,應付這些小意外,簡直如行雲流水般輕鬆自如。
據我所知,阿丹從洛陽太學院回去後,就接手了酒樓的生意。這麼算起來,他經商也有六年多了,難怪他處理起這類突發事件來,熟練而老到,輕車熟駕。自然,我也知道,阿丹便是九州大陸上近年來聲名鵲起的年輕商人:安梓丹。
當我終於坐在我的包間裡時,已經痛得我把身體蜷曲成一團,縮在椅子上顫抖。
阿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在他面前不用裝模作樣,可以跟他毫無顧忌地說話,完全不用擔心他會恥笑我或算計我,我甚至可以在他面前軟弱。
看我痛得這個樣子,阿丹一疊聲地叫店夥計去請大夫。
“不用請大夫,沒用的。”我蜷縮在椅子上,竭力忍著痛說道:“痛一會就好了,沒事的。”
阿丹狐疑地看著我:“經常痛麼?幾年了?”
“好象有三年了吧,不記得了。”穿越前,就算是幻肢痛,痛了三年,基本上也可以自行癒合了。可我身上這種痛楚,卻越痛越是劇烈,並且還有越來越加重的趨勢。
“你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讓我想起了什麼?”阿丹坐在對面探究地打量我。
“什麼?”
“那一年你在洛陽城快死掉的樣子!”
那一年我心如死灰,對周遭的一切都遲鈍了;現在,我心如刀絞,身如刀割,被心理和身體的雙重痛楚壓迫得喘不過氣來。不過,這副落魂失魄的倒黴樣子全叫阿丹看見了。
阿丹打量了我一會,笑道:“你到我的酒樓來,我至少應該陪你喝一杯。”他親自出去拿了些酒食進來,斟了一杯,放到我手邊,舉起他自己的酒杯輕輕一碰,笑道:“咱兄弟好久沒在一起喝酒了,我幹了,你隨意。”
看阿丹一口就把酒乾了,然後殷殷地望著我,我覺得實在不好負了他的期望,喝個酒而已,不算難事。可我的手一直抖,等我把酒杯抖到唇邊,早就只剩下半杯酒了,也別隨意了,仰頭全倒進嘴裡。
那火辣辣的液體一路流下嚥喉食管,一點沒有感覺。我把杯子扔回桌子上:“不喝了。”我對酒沒有特別的嗜好,只在偶爾有興致時想喝一點點,而現在,我根本沒心情喝酒,完全只是為了不拂阿丹的面子。
阿丹坐在我對面,靜靜地看著我把酒抖灑出來,看著我甚是艱難地才把酒喝下去,笑了笑,笑容乾淨而恬淡,指了指桌上的菜:笑道“酒不喝了,吃點菜吧。”從少年到青年的心理劇變期,他都在金錢中打滾,竟然沒有沾染上市儈氣,笑容還一如六年前那麼幹淨。
“不餓。”
“不吃不喝,那你非要進我的酒樓來,幹什麼?”
“等人。”
阿丹悠然自得地自斟自飲自吃,然後踱到窗邊,隨手開啟窗子向外一張,訝然道:“咦,他果然不在神壇,去哪了?他是不是又失蹤了?你才會又變成這個鬼樣子的?”
我大驚:“你?!”
阿丹嘲諷地笑了笑,回身又坐下來自斟自飲:“你想問,我為什麼會知道?阿強,你又不喜歡喝酒,也很少應酬,卻跑到我的酒樓來長期包下這個房間,不就是因為這個房間距離神壇最近麼?”
忽然之間,被阿丹一口揭破我隱藏在心底最深的秘密,我有些不知所措,也有些驚慌:“你怎麼會知道?”
阿丹又是一笑,那是一種一切盡在掌握中的從容:“你不記得你在洛陽喝醉了,把什麼都告訴我了。”
我去!我穿越過來,可是從來沒有喝醉過的!這一點,我記得很清楚。我又不喜歡喝酒,為什麼要喝醉了把自己搞得那麼難受?
阿丹看出我的迷惑說道:“你病了時,我照顧你,本想給你喝茶,卻拿成了酒,你就喝醉了。吐得一塌糊塗,拉著我說了很多話。”
我倒!阿丹也有這麼糊塗的時候?居然茶酒不分?我說:“阿丹,你是故意灌醉我,想套我的話?”也難怪,那時我心痛得人事不清,喝沒喝醉過酒,完全沒有印象。
阿丹並不否認,說道“你忽然間就變得跟死人差不多,就是多一口氣!我餵你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