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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變成了力拼:是拔刀出來?還是還刀回去?
金不換說道:“你還想放血?”他的聲音仍舊平靜平淡,聽不出任何情緒。
“是!”我要想放的是金不換的血,只是我的聲音聽來彷彿有些氣急敗壞。
“你敢拔刀出來,可知後果?”
我知道,如果我殺不了金不換,我將死得其慘無比。但是以我的武功,殺不死金不換,自殺的能力總是有的,我絕對會搶在他們抓住我之前先自行了斷:“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我一定會在你死前抓住你。”金不換的聲音那麼平靜,令人對他能否做到這件事的能力毫不懷疑:“在我面前,你不會有死的機會。你要不要試試?”
我默然,我同樣不懷疑金不換有這樣的能力。我咬著牙,進入腦抽模式,死命地拔刀,掙得面紅耳赤,非得在拔刀上跟金不換爭得輸贏,全然沒有想過棄刀,全然沒有想過殺人不一定非得用刀!
“恐怕也不行。”金不換平靜地描述:“你應該知道,有的是手段,讓你尋不了死,卻可以讓你生不如死。”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幾次鼓勁拔刀未出,在拔刀的較量中,我的氣勢已經漸漸弱了很多,慢慢地,半出的刀,也正被金不換一點一點推入鞘中。
金不換又道:“小傅,你一進來,我就知道你想幹什麼。”語氣象教育孩子一樣語重心長。
不錯,我剛進門時,金不換就說了一句:“你這幾天很忙。”可見我這三天的行動都在他的掌握中。我從事破壞活動的事,他有沒有知曉?但至少我根本沒去找過符咒師這一點,金不換一定很清楚的。
我的江湖經驗真是太少了,金不換給我三天期限,絕不會放任不管,我怎麼也該天天跑符咒師那裡裝個“正在做說服工作”的樣子!
我不吭聲,已經無話可說。栽在他手裡,是我自己的江湖經驗太淺薄了。
“我看得找人把傅夫人追回來。”
我眼睛開始充血,看出去一片血紅,嘶聲道:“我說過,我替她抵命。你答應過饒了她!”只要以我為餌,可以很輕易就把阿嬌騙回來。我便受再多的折磨,也不能讓阿嬌有任何的損傷。
金不換很是惋惜:“我是答應饒過她。如果你叛幫,只怕不是我饒不饒的問題。”阿嬌也是幫眾,我若叛幫,阿嬌一定會被連誅,絕對沒有劃清界線的機會。還是穿越前好啊,不管什麼革命運動,只要劃清界線就可以免責保命。但是,在這個世界,只有連誅,根本沒有劃清界線一說!所以,在這個世界,聯姻是件很重大的事情,聯姻絕不只是男女兩個人的事,而是兩個家族的事。
我的氣勢和力道都是強弩之末,我手上勁力一收,龍牙刀“當”地一聲還刀入鞘。
我如鬥敗的公雞,垂頭喪氣道:“屬下辦不成事,也殺不了人,任憑幫主處置。”畢竟我沒有在幫主面前拔出刀,算不得叛幫,最多,我沒有完成任務,讓我給金弈星抵命,他們會給我一個痛快,也不會連累到阿嬌。
敗在金不換手裡,我覺得不算冤,也沒有多少不甘,畢竟金不換是如此的強大,精明,霸氣。他如果不是這般強大,也不可能連續做二十年的楚天都城主,屹立不倒。
無論是心理還是力量,甚或心機的較量,我都輸了,輸得徹徹底底。
完全佔據著上風和掌控著局面的金不換,卻出乎意料地問我:“你想讓我怎麼處置你?”
金不換這話的意思雖不甚明瞭,似乎有鬆動之意。但阿嬌殺了他義子,我一點不敢抱僥倖心理。
其實,我雖然沒有把刀拔出來,但想要殺他的意圖已經非常明白了,拔不拔刀都可以按叛幫處理。對一幫之主心生殺意,且付諸行動,絕對是確切無疑的叛幫。但金不換為什麼一定要阻止我拔刀?開解我的叛幫之罪,對我的迴護之意那麼明顯,就算他想折服我,折服一個死人,有什麼意義?
“脫衣服。”
我一動不動。
金不換加重語氣又說道:“脫衣服!”
我還是一動不動。如果想對我動刑,需要剝去我的衣服,我可以坦然接受。從我認輸便已經做好了受刑的心理準備,我並沒有奢望我能在死亡之前毫髮無傷。但如此不明不白叫我脫衣服,卻是我不能接受的。我承認我敗了,我可以把性命交出去,任打任殺,但,士可殺不可辱。
“我只是想看看你身上的傷,聽你說說,怎麼受的傷。”這句話,帶著些許不明的情感,聽著都不象是金不換能說出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