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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指插||進短硬的髮絲裡面,修建整潔的指尖摳住了頭皮。
那點刺痛猛地一下衝進聶文遠的腦子裡,將某根神經大力扯拽住了,他的臉部彷彿有咔咔聲響起,常年戴在臉上的那塊面||具裂開了掉下來,肅穆冷靜褪去,露出裡面的恐慌,暴戾,血腥。
聶文遠拿了茶几上的煙,抽||出一根叼在嘴邊,他從火柴盒裡拽了根火柴,擦半天都沒擦著。
手抖的厲害,按住了還是抖。
“媽的!”
低罵一聲,聶文遠把那根火柴跟火柴盒一起扔出去,他扯掉嘴邊的煙掐斷,抓起手機狠狠摔在地上,之後又一腳踹開面前的茶几,上面的精貴茶具摔的稀巴爛。
“嘭”“哐當”“砰”,客廳裡的巨大響聲持續了很久,傢俱東倒西歪,瓷器碎的到處都是,原本一塵不染,溫馨規整的客廳一片狼藉。
聶文遠重重的喘口氣,胸口劇烈起伏著,額角有一滴汗水滑落,他的眼眸猩紅,像是被人撬起了身上的逆鱗,血淋淋的,既痛苦,又充斥著滔天的憤怒。
聶文遠抹了把臉,手掌心裡又是汗又是血,也不知道是哪兒破了沾上去的,他踢開倒地的椅子去了衛生間,站在鏡子前慢條斯理的洗手,水池裡的水是紅色的,那些紅色慢慢衝散,全部衝進了下水道里面。
沒一會兒,流下來的水乾淨清澈,好像之前的血紅沒有存在過。
出門時,聶文遠已經把濺到血,佈滿焦躁痕跡的一身行頭給換下來了,他的髮梢有點溼,身上穿的白襯衫,下襬收進褲腰裡面,剛硬挺拔,端正沉穩,又嚴肅淡漠,和平常並無差異。
將家甩遠,聶文遠的視線從後視鏡收回,他一邊打電話一邊開車,安排著什麼事,語氣平靜,眼睛裡波瀾不起,在那背後卻是暴風驟雨,驚濤駭浪。
101。風花雪月
城北有個廠子; 早些年是t城數一數二的大廠子; 但凡是誰家有人在裡頭做事,甭管是做的什麼,逢人都能說上一說,感慨一番人比人,氣死人的心酸。
有一年廠裡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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