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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指定唱歌的兩位女生林秀霞和聶小霞卻不肯唱歌了,理由是“不會唱”。
於是大家便把目光全投射到了朱鳳練身上,他是唯一指定唱歌的男生。朱鳳練大恐道:“我也不會唱呢……”
楊浩看著曾、吳兩位“半仙”道:“按理說,唱這種喪的散花歌,你們這些‘方士’應該最拿手,二位恐怕得給我們露一手了。”
曾、吳一齊搖晃著花崗岩腦袋道:“哎呀,我們都是公鴨嗓子,缺少音樂細胞,哪裡會唱歌?”
“那沒辦法,你們不唱也得唱。要不然,這喪禮怎麼繼續下去?”
吳小文無奈,只得愁著眉毛道:“那我就隨便哼哼兩句了,你們聽好了學農民的口氣唱)叫一聲我的老叔公啊,你兩眼一摸黑,伸了腿兒去啊,叫我這不肖的孩兒傷心哭斷腸啊……”
第五十六章 喧囂之夜-3
“那沒辦法,你們不唱也得唱。、要不然,這喪禮怎麼繼續下去?”
吳小文無奈,只得愁著眉毛道:“那我就隨便哼哼兩句了,你們聽好了學農民的口氣唱)叫一聲我的老叔公啊,你兩眼一摸黑,伸了腿兒去啊,叫我這不肖的孩兒傷心哭斷腸啊……”
“這是散花歌嗎?”眾人紛紛叫道。
吳小文道:“散花歌就是此地民間哭喪藝人根據相同的曲調即興哼出的民歌小調,無非是假借死者親屬的名義寄託哀思罷了,沒有一定的格式,是很隨意的。(又唱),老叔公啊,人說七十古來稀啊,該享兒孫福啊,不肖子雖多卻都忘本啊,要口涼茶要不到,更不要說吃饃饃……”
農民道:“老吳,你這歌怎麼象是在罵我呀?”
“這哪裡是罵你?古來唱散花歌的因為死者的親屬照顧不周,他就會唱些譏諷的詞來洩自己的不滿也是有的……”
“那你的意思是我對你照顧不周了?”
“不是不是……”
楊浩忽然打斷了二人道:“算了,散花歌就免了吧,老吳的公鴨嗓子唱得也不好聽,你再唱下去,大家都被你催眠了呢。”
“就是就是。”眾人都贊同道。
吳小文道:“那好吧,反正我老吳也是鴨子趕不上架。”
“那就這樣吧,”楊浩看了看錶,“下面進行轉老棺的儀式,這個儀式進行的時間比較唱,要持續好幾個小時,一直進行到明天凌晨五點半棺材離堂。”
曾國文道:“嗯,現在才九點多鐘,離棺材離堂還有八個多鐘頭呢,大家可要有點精神準備啊。”
楊浩道:“在轉老棺之前,我們要先舉行封棺儀式,把棺材釘死——老曾、老吳、朱鳳練、劉勇,你們去釘棺材,劉存明,把鑼鈸敲起來,奏響哀樂,請放鞭炮、哭喪的同學也作好準備!”
於是鑼鈸、鞭炮、哀樂一齊鳴響,哭聲大嚎——這一會不光陳獻忠和肖子昂在嚎,還加入了一頭牛——劉農月,可能是想到就此和叔公永別了,心裡也升起了一種異樣的感傷,因而農民也嚎了起來,哭得鼻涕眼淚亂飛。
在喧囂聲中,曾國文、吳小文、朱鳳練、劉勇四人站到了棺材前,抬起半掩的棺蓋,打算將它合攏。
“慢著!”楊浩忽然走了過來,示意眾人停下,然後將右伸手入棺材內,揭開死者的蒙臉部,似乎要再瞻仰一下死者的遺容,然而他的左手卻伸進自己衣兜,掏出一面小鏡子,將鏡子的傾斜角對著頭頂的瓦面——堂屋上面沒有天花板,也是直接鋪著櫞皮,蓋著青瓦。因此從鏡子裡剛好可以看到瓦面上的情況。
眾人不知道他在看什麼——都沒有看到他的小鏡子,因為他的小鏡子是放在了棺材裡,而他又用身體擋住,曾國文等人都沒有覺,以為他只是在看死者的遺容。
眾人都奇怪道:“可司,你在看什麼呀,是不是農民的叔公復活了?”
女生們則一陣心驚肉跳:“別說得這麼恐怖啊。”
楊浩終於收起了小鏡子,對曾國文等人道:“封棺吧。”
於是曾國文等人將棺材蓋嚴、釘上七星釘,再抹上桐油,封上黃符紙。
看著眾人做完後,楊浩走到靈堂外面透氣。
蝦皮見楊浩出來,急忙將他偷偷拉到一邊道:“剛才你在看什麼?”
楊浩眨眨眼睛道:“我在看有沒有孤魂野鬼出現。”
“瞎說。”蝦皮打了一個寒戰。
這時,“噼哩啪啦”又是一陣鞭炮響和鑼鈸響,還有悲悲切切的嗩吶聲——轉老棺的儀式開始了。
所謂的轉老棺,就是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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