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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了,不是配偶,是配壤。”吳小文忽然提醒道。
“對對,是配壤……意其不化為配壤……配壤、配偶,什麼意思嘛?明明配偶比配壤押韻,怎麼要用配壤呢?”
農民的膝蓋已經跪得**了,不耐煩地叫道道:“唉呀,快點唸吧,我叔公是老鰥夫,哪有配偶啊?”
“那可不一定呢,誰知道你叔公有沒有和哪位寡婦偷情呀?”眾人一陣鬨笑道。
“胡說!”農民差點要火。
曾國文道:“不孝男請稍安勿躁……”
“都說了我不是不孝男,我孝得很呢!”
“好,你孝你孝。”曾國文忍住笑,繼續念祭文,“意其不化為配壤,而為金玉之精。不然,生長松之千尺,產靈芝而九莖。奈何荒煙野蔓,荊棘縱橫;風悽露下,走磷飛螢!但見牧童樵叟,歌吟上下,與夫驚禽駭獸,悲鳴躑躅而咿嚶。今固如此,更千秋而萬歲兮,安知其不**藏孤貉與鼯鼪?此自古聖賢亦皆然兮,獨不見夫累累乎曠野與荒城!嗚呼曼卿!盛衰之理,吾固知其如此,而感念疇昔,悲涼悽愴,不覺臨風而隕涕者,有愧乎太上之忘情。尚饗!”
“這篇祭文不象是悼長輩,倒象是一位古人在悼他的故人呢。”劉蓮青忽然笑道。
曾國文不好意思地笑道:“不錯,這篇祭文是歐陽修祭他的故友徐曼卿的,一時找不到範文,只好抄了這個。”
農民道:“算了,不過是意思意思罷了,我可以起來了吧?”
“不孝男,你先慢點起來。”吳小文忽然上前阻止了他,從口袋裡又拿出了幾張紙。
農民頭大道:“這是什麼?”
“地藏王菩薩度心咒!”
“度心咒?”
“是啊,念一遍心咒,度你叔公的亡靈昇天啊。”
“去你的,你這是封建迷信!”農民說著要爬起來。
吳小文一把按住他的頂瓜皮,然後催促曾國文道:“還等什麼?快唸啊!”
曾國文嗯啊了兩聲,拿過那幾張紙唸了起來:“南無大慈大悲、十輪拔苦,本尊地藏王菩薩,南無佛、南無法、南無僧、南無冥陽救苦救難地藏王菩薩,往昔所造諸惡業,皆由無始貪嗔痴,從身吾意之所生,一切我今皆懺悔……”
“什麼亂七八糟……”農民搖搖頭,頂瓜皮又要往上拱起。
“別急!”吳小文繼續將他的頂瓜皮按住,“還有一篇《驅鬼咒》。”
“《驅鬼咒》?對著我叔公念《驅鬼咒》?是要把我叔公的魂魄趕走嗎?”農民差點叫了起來。
“當然不是驅趕你叔公的魂魄,而是要驅趕那些企圖騷擾你叔公魂魄的孤魂野鬼,特別是想要勾引你叔公的女色鬼,那是一定要趕走的,不然,你叔公的魂魄被女色鬼纏住,誤了投胎的時辰,那就麻煩了。”吳小文煞有介事道。
“去你的……”
“別動!老神,快念!”
曾國文清了清嗓子,看著手上的紙條,又照本宣科讀了起來,“上請五方五帝斬鬼大將軍官十萬人降下,主為某家同心並力,收攝村中巷陌家中宅內行客魎魎之鬼,伏屍刑殺之鬼,次收門戶井灶之鬼,次收五虛六耗兇吹惡逆之鬼,次收童男童女之鬼,無名脫藉之鬼,夜行兇逆之鬼,無頭無手之鬼,縊死落水之鬼,病卒凍死之鬼、斬頭絞刑之鬼,白骨不葬之鬼……以上眾鬼不承大道盟威禁律之命,專在人間行其惡毒,令人遭災,過禍疾病死亡,非所道理……請五方五帝、七星之君、壽命君、延命君、解厄治病君、卻死來生君、保命衛護君,主為某家安魂定魂,司命延年益算,七星消除死籍。律曰:太上老君教我殺鬼……”
農民跪得膝蓋紅腫,再也忍耐不住,用力往上一拱,掙了起來:“夠了,你們這兩個傢伙,純粹是在拿人尋開心呢……”
曾、吳見農民真了火,只得陪笑道:“農民既然跪累了,那就休息一會兒吧。”
楊浩笑道:“農民才跪了這麼一會兒就受不了,可見中國的喪葬禮義是何等的繁瑣累贅……”
“嘀嘀嘀……”對講機響了起來。
楊浩道:“收到,請講!”
對講機裡傳來衡其的聲音:“我們已經巡視了三圈了,什麼也沒現,是不是可以休息一下?”
“不行,你們要繼續巡邏,嚴加防範。”
這時,曾、吳兩位“半仙”總算唸完了那些個祭文咒語,然後指揮樂隊又“嗆呤嗆呤”敲了一通,便準備唱散花歌了。
這時,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