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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這個當年懦弱無能的大哥,已經絕非吳下阿蒙。
如果說在見面之前,他對趙桓的所謂豐功偉績還抱有懷疑,此時此刻,已經是心服口服。
卻聽趙桓又道:“太祖皇帝以武立國,曾經在周世宗御駕前血染徵袍,征戰沙場多年,才奪了這諾大江山。後輩子孫卻只能坐享其成,徒失祖輩英武之風,反而說道是仁德治國。笑話,仁德之外,尚需有劍!
朕今日此舉,卻不是為了折辱你,你一個鄆王,朕只需一個眼色,就將你化為霽粉,一則不是忍,二來是要藉此事給你一個交待,讓你心服口服,為宗室諸王立下表率。”
趙楷不知道他用意,不過自己服氣到是真的,他受地苦楚已經夠多,若不是憤怒這大哥不肯早些想法接他們回來,哪敢當真與趙桓較勁。
當下俯下身去,答道:“請陛下示下,臣弟一定照辦。”
“好。”趙桓滿意一笑,將佩劍插好,迴轉身來坐下,然後又道:
“你與五弟自此也要習武不綴,我大宋趙姓宗室,從此要為臣子立下榜樣。日後也不必弄什麼詩書了,只能讀書識字,知道經史便可。而從今往後,但以習武從軍為要務,凡是宗親皆實領軍職,沒能奈地,便跟著朕麾下將軍打仗,有能奈的,便讓你做大將軍,又能如何。”
趙楷此時到嚇了一跳,以為皇帝還在試探,連忙答道:“臣弟怎敢有此奢望。“趙桓笑道:“你不過是覺得宗室領軍,有造反叛逆之嫌。其實朕的軍制越發嚴明,比較前代更加地森嚴,朕能將大軍交給外姓人來統領,為何偏姓不過自家人?”
他有些話此時也不必說出,其實以貴族領兵,亦是中國傳統,只是儒學越發深入人心,而貴族漸以領兵為恥。而與此同時的西方,仍然是以貴族領兵,並不忌諱。其實他此次不但要改軍制,便是宗室管制與防範,也是重要議程,待法度嚴明後,更不需忌諱貴族成為軍官。
而趙宋的情形與歷代不同,文治太久,此時是天下戰亂,需得用武,若是日後和平久了,又怕文臣壓過武將,重回孱弱老路,在此時便立下規矩,不但提高普通武將與士兵的待遇,而以所有的宗室子弟成為軍人,可以更加容易的掃除積弊。
他信心十足,看著垂頭喪氣站在自己階下的兩個親王,笑道:“就這樣了,國家大事你們少操點心,給朕好好練武學習兵法,其餘諸弟將來回來,亦是如此料理。”
第一百一十八章 擬詔
處置完鄆王與肅王的事,將此次還返長安的宗室親貴們安頓下來,趙桓只覺頭大無比。這些人不比尋常官員,不能以常法來處置。
在古代中國,任何事情都脫不得綱常禮教的範疇。趙桓現下所有的改革對舊制觸動很大,不過還只是涉及技術層面,而不是與儒家以禮法德教治國的核心為敵。若他敢膽如此,便是手握軍權的皇帝,也會鬧個眾叛親離,最終以失敗收場。
王安石改革,還是神宗皇帝大力支援,君臣有如師徒,相敬互愛竭力協同,最終身死法滅,司馬光變革神宗元豐所有新法,悉回舊制,甚至最終以新舊兩黨劃分黨派,兩派爭鬥不息,一直到東京城破而止。
趙桓現在所有的改革,比如裁撤州縣,合併官署,減冗員冗兵冗官,加強中央集權,以考成法考核官員政績,都在士大夫涮新改良政制的接受範圍之內。固然因為諸多舉措而得罪了大批官紳,卻也有相當數量的有識之士支援。若是在根子上觸動整個制度和儒家治國的基礎,最少在當前這個階段不是明智之舉。
所以,以儒家親親之義來說,對太上皇趙佶,鄆王等親王的處理,就使得趙桓頗費心思,甚至影響到整個戰和大局。
與勾心鬥角的政治角力相比,對整個軍隊的控制及與武官們打交道,則是趙桓發自內心的喜歡,並自願投身其中。
靖康六年年末,因天下無事,特意校閱大軍。遠自川中荊襄,潼關河中太原,各地紛紛派遣精銳禁軍至長安,禁軍五十萬人,連同原本的陝川宋軍,集結在關中的已經接近三十萬人,除了岳飛與韓世忠幾部主力不動外。宋朝禁軍主力,多半在此。
這樣的大動作,以校閱為名,卻很難教金國放心。
於是以新繼位的金主完顏合刺的名義,金國上層特派使臣飛馬至潼關叩關而入,指責宋朝在兩國和議未定期間,大興軍馬。而沒有得到回覆的情形下,完顏宗弼等主戰派紛紛離開上京。趕赴幽州各地,以尚書行臺的名義到地方坐鎮,準備隨時應對宋軍的大動作。
而以宋軍地部署來看,將以太原、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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