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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元帥商議,小人們自然是等吩咐便是。”
宗瀚滿臉陰沉,也不理他,只自己尋了坐處,大馬金刀坐定,又命人上酒給高慶裔壓驚,自己也斟酒來與高慶裔對飲,溫言安慰,只道:“魯王他們怎麼也要賣我這個面子,必定不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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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慶裔此時已經鎮定下來,他原就是聰明絕頂的人,此時心裡已經明白,是自己在宗輔面前說錯了話,引的這個將死的病夫忌憚,所以要下手殺他。
想通了此節,他已經知道今日必定無幸,聽得宗瀚說話,在心裡略一忖度,當即答道:“魯王必殺我,都元帥只怕也救不下來。”
“這話怎麼說?”
“臣今奉元帥命去見宗輔大王,大王說,他死後當由元帥執掌國柄;臣言:元帥年老體弱,不欲多過問國政,然則國家有事,自然也會出來說話,請大王不需擔心。”
宗瀚點頭道:“這話說的很得體,又怎麼了?”
高慶裔道:“魯王當時就在臣身旁,臣聽他道:都元帥年老體弱,還是多歇息的好。臣心中不服,便頂了他一句,只道:都元帥身體病弱,腦子又不糊塗。”
宗瀚頓足道:“他那個人一向忌刻寡恩,小心眼兒,你這麼頂撞他,他當然放你不過。”
高慶裔面色慘然,泣道:“臣一時義憤,覺著魯王他們未免太過小人得志,不將元帥放在眼裡,一時不合多了句嘴。臣當時說完後,魯王殿下沒有說話,卻是拂袖而去,臣回家中不久,便被押來問斬了。”
宗瀚聽地大怒,站起身來,一腳將眼前的桌椅踢翻,雙手顫抖,直想揮刀亂砍。
完顏昌是他長輩,年紀卻不如他大,他素來也並不將對方當長輩來敬,當年攻宋,此人也只是他的副手,不成想現下他年紀大了,不想多問政事軍務,此人糾結黨羽,勢力越來越大,竟是不將自己放在眼中。
只是他雖然憤怒,卻也知道高慶裔所說未必全然是實,心裡也想著完顏昌畢竟可能賣他一個面子,不會這麼公然得罪自己。
當下勉強平靜下來,虛言安慰了高慶裔幾句,然後便一心等著完顏昌那邊的訊息。
過不多時,只見一小隊騎兵疾馳而來,到得宗瀚身前,為首的卻是一個猛安,亦是完顏昌的舊部,見得宗瀚冷眼看向自己,便連忙滾身下馬,向著宗瀚抱拳一禮,笑道:“見過都元帥。”
宗瀚哪裡有心思和一個小小猛安敷衍,只冷著臉問道:“魯王人呢,他怎麼說?”
那猛安賠笑道:“魯王說他事忙,這就不過來見都元帥了。”
他頓了一頓,見宗瀚的臉色越發難看,雖然自己心裡想著對方不過是一隻死老虎,卻不知怎地,只覺心頭一顫。
勉強提起精神,又向著宗瀚道:“奉左副元帥、魯王殿下、太師領三省事、開府儀同三司陳王殿下、尚書令、內外諸軍都統、宋王殿下之命,高慶裔首鼠兩端,陰謀造亂,必需誅殺,請都元帥不要再加阻攔。”
他所說的魯王,自然便是完顏昌,陳王,則是完顏宗雋,宋王,便是完顏宗磐。這三人都是手握國柄,掌握上京兵權的強勢宗王,在他們身後,則是相應抱團的一個利益集團,因為有相同地政治見解,以及一般地興趣愛好,也就是聲色犬馬,這幾人在金太宗死後,已經是勢大難制,無有人能與他們抗衡。宗輔若在,尚且能左右他們,宗輔將死,已經無人能影響這幾人的決斷。
宗瀚一聽這幾人決定,便已經知道事情無可挽回,看一眼臉色蒼白的高慶裔,跺一跺腳,怒道:“去見皇帝。”
那猛安已經從開始地敬畏中回過神來,此時見宗瀚如此,便知對方並無辦法,當即又道:“適才末將來時,魯王等人奉陛下去遊獵,此時不在宮中了。”
金熙宗此時不過還是少年,不能親掌國政,此人成年後到也是殺伐決斷,處理起宗王之間的關係,收回中央大權時,英明果決,且又不傷國本,而此時完顏昌等人與宗瀚、宗弼諸王爭權,他卻是全不懂得,只是置身事外。
宗瀚一聽,便知再無辦法,當即先是憤怒,然後傷感。
轉頭看向高慶裔時,只見對方已經扶首待死,更覺灰心,當下心情激動,淚流滿面,向著高慶裔道:“悔不聽你當初所言,以致有今日之禍!”
高慶裔原本閉目待死,聽得宗瀚如此一說,心中只罵:“又傻又蠢,真是不可救藥的蠻夷!”
原不想答他,只是自己死的太過不甘,略一思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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