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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出發,而現實一旦出現什麼變故,則自己的安排必定是漏洞百出,處處失風走火,全無用處。
想到這裡,他不禁心頭沉重,只想披衣起身,再召集眾人商議大事。然而病體孱弱,剛剛有點動作,便覺得心悸頭暈,再難動彈。
“趙框……”
宗輔心中又是痛苦,又是不甘,想想趙桓在五國時,自己也多次見他,若是那個時候一刀結果了那個瘦弱和膽怯地宋人皇帝,豈不是省了太多的麻煩!
隱隱約約間,又覺得自己一病不起,未嘗不是上天厭棄了女真,在他身後,金國少了一個真正穩重能撐起大局的人,其國勢將會如何,卻是委實難以預料了。
便在他想來想去,覺得大局堪憂之時,完顏昌早就回到自己府中,將幾個心腹同黨交待了宗輔吩咐,各人都無話說,過不多時,一隊鐵甲騎兵由他府中殺氣騰騰衝出,直奔著高應裔府邸而去。
那高慶裔是宗瀚心腹,尚書左承,在漢官中地位極高,自己府邸也建的富貴堂皇,一眾騎兵衝殺趕到時,他也是剛剛回府不久,換過衣袍不久。
與宗輔所料相同,此人也確實是沾染了漢人儒生的毛病,一旦投靠了主人,便一心為對方打算。
他知道宗瀚頗有勢力,如果謀反起事,也未必就不能成。就難在此人沒有這個野心,不肯下手。現下上京內風雲將起,若是宗瀚抓住這個機會,悍然起事,誅殺完顏昌等人,先擁立合刺,時間久了再廢合刺自立,到時候,他便是從龍功臣,地位要比現在更加高上幾分。
第一百二十八章 內亂將起
高慶裔離了宗輔府邸,他原打算直接去宗瀚府中稟報,臨行時突然又心念一動,先回到自己府中,待衣袍換好,準備出門之際,正遇著完顏昌派來的這隊騎兵。
兩邊一打照面,高慶裔大驚失色,知道大事不妙。
帶隊的騎兵百夫長也不和他多說,一使眼色,便有幾個金兵跳下馬來,拎小雞一樣將他拎到馬上,捆綁起來。
擒了高慶裔,又留下兵馬看守高府,這隊騎兵便即回去覆命。待到得完顏昌府外時,便又接到命令,此人罪大惡極,不需審判,立刻押去斬首。
這時候已經天近傍晚,厚實的雲層密密的壓在上京城頭頂,金人承遼制,遼人契丹漢化已深,殺人也講究午時開刀,上京城內在這個時候用法殺人,也算是頭一遭得見。城中百姓三六九等,女真人很多,契丹、回回、漢人、渤海人、西域色目人,熙熙攘攘滿街都是,待看著這一隊騎兵押解著狠狽不堪的高慶裔趕往菜市口動刀時,都是驚詫不已,一個個跟隨在後,看著這眼前熱鬧,一邊議論紛紛。
待到了平素殺人的菜市口,因為不是正常的程式,帶隊的百夫長也不多等,立刻命人將渾身癱軟的高慶裔從馬上拖下,押解到街市正中,準備殺他。
這一隊騎兵都是跟隨完顏昌征戰多年的精銳悍卒,殺人多少連自己也不記得,此時雖然要斬殺的是漢人大官,也並不放在心上,一個個嘻嘻哈哈,將高慶裔拖到地方後,一個騎兵抽出自己腰刀,向著高慶裔的後頸比劃開來。
正欲動手,卻見一個穿著女真人袍服的老者站在高慶裔身前,背對自己,正將高慶裔擋的嚴嚴實實。那準備動手的女真騎兵一徵,用女真話喝道:“老人家讓開,我要殺這個人。”
那老者俯身彎腰,也不知道與高慶裔說些什麼,半響過後,方才轉身回頭。
“都元帥!”
各人大驚失色,立刻俯身行禮。
原本此人便是宗瀚,亦是漢人口中的粘罕。他是太祖從侄。自起兵時就相隨左右,為人機警多智,且復勇猛,無論是戰略戰術,都是金人中的雄傑,可以說,太祖能夠滅遼,此人立功最大,而後又與宗望兵分東西兩路,越河滅宋。他又是立下赫赫大功。靖康四年時,他曾率兵破天長軍,大破趙構所部主力。連克揚州、建康,一直打到江南腹地,將趙構趕的抱頭鼠竄,一直待他退兵,才敢從海上返回陸地。而也就是此役過後,宗瀚不耐漢地氣候,心生倦怠之意,也知道金兵現下無力滅亡宋人,便返回上京,不再過問軍務。
饒是如此。他也是現下金國唯一地都元帥,最少在表面上,是地位僅次於國主皇帝合刺的年長宗王。
一見是他在此,各人自然慌忙行禮,卻聽宗瀚冷道:“我已經派人向左副元帥求情,你們且等訊息,不成,自然由你們去殺。”
帶隊的百夫長自忖身份,知道拗他不得。當下陪笑應允,只道:“小人們是奉命行事,都元帥既然和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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