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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看間,窗外薛強小聲道:“官家,李綱等人奉命來見,現在傳請嗎?”
趙桓精神一振,笑道:“朕親自去迎。”
說罷,穿上鞋子,自己手中持燭,待房中近侍開啟房門,便一腳踏出。
他房內生著火爐,不覺寒冷,待剛一出門,只覺得寒氣刺骨,不覺將身體縮上一縮。
只見房外人影中,走出一個衣著青袍的老者,向著他跪下叩首,連聲道:“臣怎當起陛下如此厚待,竟開門相迎。”
趙桓心知這便是李綱,連忙將手中臘燭交給旁人,自己伸手將他扶起,笑道:“一別數年,朕出來迎一下,又能如何。”
李綱在趙桓手中數度沉浮,東京被圍時,曾經朝夕相處,卻是從未見過皇帝如此親近,連氣質神情,也是大有改變。
他一邊又連聲遜謝,一邊只是想道:“人都說陛下不同以前,怎麼竟好象是換了一個人一般。”
第三卷 經略關陝(26)
趙桓一直牽著他手,將他引到自己座前。
他自己先行坐下,然後看向李綱諸人,笑道:“都坐下說話吧。”
說話間,薛強等人已經搬著椅子進來,一一擺放停當。
李綱等人謝過,一個個坐定。李綱雖然年過七十,精力眼神仍是很好,在燭火下打量了趙桓幾眼,便道:“陛下清減了許多,雖然國事操勞,也需保重身體。“
其實趙桓雖較以前偏瘦,最近大半年來,每天堅持鍛鍊,身體比之以前已經好過太多,只是這老臣勸諫,趙桓知他好意,含笑答道:“李卿所言極是,朕知道了。”
說罷,卻又問了幾句李綱的生活起居,勸他好生注意身體。
見李綱對答從容,不以皇帝現在的態度為特別的榮寵,而在言談間提起當年靖康事時,也並不露出不滿的表情。提到當前的局勢時,雖然寥寥數語,往往切中其際,極陳利害,鞭辟入裡。
趙桓心中暗自讚歎,後世高官大員他也見過不少,只有當著這李綱,才真切的感受到,什麼叫古大臣之風!
稍談一會,他便向李綱道:“李卿為海內人望,當日若聽卿言,斷然沒有北狩的事。朕每常想起,很是後悔。”
李綱眉頭微皺,欠身答道:“陛下蒙塵,是臣等無能。如今陛下既然回駕,臣以為,往事不提也罷。”
他提起這個話頭,原是向他公開致歉,李綱將話頭輕輕一卸,也是表示自己不想計較。
趙桓微微一笑,心中很是讚賞對方這樣的態度。因又道:“朕此時已知前事之非,欲令李卿為平章軍國事,抗金大事,盡託於卿。”
李綱急忙起身,拱手道:“陛下,臣絕不敢當此重任。”
趙桓皺眉道:“卿擔當不得,這天下還有誰能擔當?”
李綱從容道:“依臣愚見,陛下欲與金人相抗,不過省冗費,實權責,練精兵九字便可。我大宋國力遠在女真之上,只要陛下宵衣旰食,勵精圖治,選賢任能,據川陝望河東河北,徐徐圖之便可。臣,不過尋常老臣,怎敢平章軍國大事。若陛下一意如此,臣只好請辭還鄉,絕不敢在朝中逗留半日。”
他如此堅決,卻也在趙桓料中。當下笑道:“李卿不必推辭,朕意已決。當此非常之事,行非常之事。以李卿人望,以示朕決意抗戰之決心。自李卿後,不再除授大臣為平章軍國事,詔命言明朕意,後人不得效法,也便是了。”
李綱還要再說,趙桓含笑問道:“李卿可認為朕是庸懦之主麼?”
他如此一說,不但李綱坐不住,張浚等人亦都站起,齊聲道:“臣等不敢。”
趙桓又道:“朕非闇弱之主,李卿縱是平章軍國事,朕亦不怕,只要申明朕意,後世不得再設,眾卿又何懼之有?”
話說到這裡,眾人都是面面相覷,不知道如何做答是好。
李綱不想成為類似權臣的存在,而趙桓衡量當前的大局和人心的向背,卻無論如何,也要把他推到前臺,成為靶子。
皇帝決心一定,李綱也沒有話說,他一面為皇帝如此決心抗戰而欣喜,一面卻也隱隱不安,覺得這其中還有深意,只是一時想它不到。
當下卻只得低頭俯首,跪伏於地,向趙桓叩謝道:“臣惶恐,只恐有負聖心。”
看著他滿頭白髮,顫巍巍跪伏於自己身前,趙桓竟是生出一絲不忍,他站起身來,親手將李綱扶起,笑道:“朕絕不疑李卿,李卿也不必自疑。”
這樣皇帝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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