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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都如同喝藥,當真是苦不堪言。
沈拓見他們搖頭,也不勉強,只又笑道:“也罷,待到了州縣府城,朕必定多賞好酒給你們,讓你們喝個夠!”
此話一出,不但幾個那可兒大喜,就是其餘的蒙古將領,也是喜上眉梢。
沈拓待自己的宋人侍衛尚有些恩威並施的味道,待這些蒙古兵將,卻是從不斥責打罵,是以這些蒙古人雖然遠離故鄉,卻也知道只要沈拓有朝一日重得帝位,他們必定多得金銀賞賜,竟是沒有人以離家萬里為苦。
而沈拓心中亦是明白,眼下他可以倚重的完全信任的,除了那少數幾個侍衛外,便是這一群率獸食人的蒙古人。
各人正在歡喜,幾個蒙兵卻用蒙語大叫,沈拓急忙回頭,卻見不遠處的地平線上,無數宋兵正黑壓壓的湧將過來。
沈拓渾身一震,心知絕不是前來迎接自己。雖然隔的尚遠,卻能看的出這大股宋兵是以戰陣模樣壓來,刀手、矛手、箭手,依次排開,陽光下,兵器耀眼,人行處,塵煙滾滾,遮天蔽日。
“克魯,克魯!”
蒙古兵生性兇殘擅戰,眼看對方是成戰陣而來,卻也不懼,一個個用蒙語起勁大叫,喊打喊殺。
第二卷 身返故國(5)
沈拓心中卻是明白,眼前壓過來的宋兵全是步兵,以蒙古騎兵對步兵的優勢,原在於快速的機動能力。蒙古入侵南宋時,其實南宋士兵的個人戰力,竟是並不在蒙古人之下。重甲,強弓、精銳的武器,這些累加在一起,再加上有孟珙那樣的名將指揮,竟使得蒙古侵宋的早期佔不到一點便宜。
蒙古人無法,只得使用慣技,以騎兵四處侵襲,扯動宋軍防線,乘虛而入,以優勢兵力打敗劣勢宋軍。饒是如此,也是在宋朝越來越腐敗,士兵素質和武器質量不斷下降,再加上時無大將,竟以范文虎那樣的人渣為主將,在足足五十年後,南宋方被蒙古所滅。
現下的這個局面,眼前的宋兵顯然是西兵精銳,步列整齊,殺氣盈天,這幾百蒙古人再能打,陷到這幾千禁軍陣中,也必定是有死無生。
沈拓心中焦急,卻也不知道康承訓與種極等人出了什麼差錯,只得頓足道:“咱們先撤,他們沒有騎兵,奈何不得咱們。”
卻聽幾個蒙古將官齊道:“皇帝你看。”
沈拓轉頭一看,卻見已方退路方向,有著足有兩三千的騎兵,四雜湊隊,將他們的退路堵的磁實。
看著這近萬的宋兵殺氣騰騰逼將過來,他哭笑不得,心道:“怎麼打女真人不見他們如此威猛。”
百夫長赤那問道:“官家,他們不服你麼?那咱們下去衝殺一陣,打倒他們服!”
其餘諸蒙古將領亦道:“不錯,皇帝的位子和咱們汗位一樣,還得靠刀子來爭,皇帝放心,咱們一定助你奪位!”
沈拓連連苦笑,搖頭不已,只向他們道:“放下刀劍,各人下馬,不要有異動。”
赤那爭眼瞠目,詫道:“咱們有幾百人,就算打不過,也能護得皇帝衝殺出去,這樣就降了,也太丟臉。”
沈拓厲聲道:“蒙古的好漢子,是這樣對主人的命令嗎?”
當日合不勒將這些蒙古人派遣給他,可是言明從此奉沈拓為主,沈拓既出此語,一眾蒙古人無奈,卻也只得解下身上武器,丟在地上,然後一個個跳下馬來,盤膝而坐。
這對蒙古人是莫大的恥辱,自赤那以下,各人都是氣的臉色鐵青。
沈拓卻也懶得去理,康承訓等人所去不遠,料來沒有與宋軍高階將領見面,這些部隊想必是早已部署,並不是知道自己身份後,仍然如此。
若是此時自己大亂方寸,竟是帶隊奔逃,那麼亂軍之中能否衝出尚在兩可之間,若是給人機會,大做文章,卻比現下的局面,要更加頭疼。
於今之計,就是鎮之以靜!
好在他在金國見過世面,論起兇殘擅戰,眼前的宋兵儘管明顯是精銳,卻在整體感覺上,弱了女真人和蒙古人不知道多少。
五六千人這麼殺氣騰騰的壓將過來,給沈拓的壓力感,甚至還不如自己麾下這三百蒙古騎士衝鋒時的感覺。
如此一來,圍攏過來的宋兵卻也不知道他們在搞什麼鬼,隔的老遠,就看到他們一個個躍下馬來,拋掉兵器,竟是一副任憑宰割的模樣。
待圍到三百步左右,大隊宋軍終於停下腳步,與對面的宋兵騎兵會合,將這小股蒙古騎兵,圍了個嚴實。
刀手與矛手在前退開縫隙,更多的弓箭手與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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