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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
存了這個心思,加上連續做戰,部隊也很睏乏,張俊便命軍隊在平晉暫歇,晚間時,又得到姚端來人軍報,長安守軍五千餘人,在康承i的率領下支援姚端,合軍萬五千人,金兵已然支援不住,姚端與張俊商議,若是太原攻取不易,不如兩人合兵一處,擊敗包圍這一部金兵,則不但能得河東,還可以訊息大量的金兵有生力量,比單純的攻城掠地,更加合算。
“痴兒,阻我立功罷了!”
張俊當著信使的面,不置可否,只推說軍隊睏乏,需得整休幾天。待那使者出去,卻是臉上變色,將姚端的文書丟擲在地。
他身邊原本有不少文人幕僚,皇帝改革軍制後,不便留用,只得命幾個帖心的轉入軍職,仍在帳中侍候,其餘地只得遣散,此時總管發怒,其餘各人不免湊趣,跟著他一起痛罵姚端。
張浚原本還歪在榻上,閉著眼聽著各人說話,帶聽到它們罵的不堪,自己心裡卻只覺得無恥,便歪頭擺手,笑道:“也罷了,人同此心,怪不得他。”
張俊雖然屢戰屢勝,心裡卻不知道怎地,只是悶悶不樂。此時見了姚端文書,才知端底。他心中已是明白,這個麾下大將,經此數戰後,絕不可能再居於自己之下。而皇帝與樞府的命令,也是拿姚端與張俊相同對待,在戰事安排上,有時候還以姚端為主,他所將兵馬雖然超過姚端,竟儼然是對方地副手。
此時已是深秋,眼看冬至不遠,河東就是後世山西,天冷的極早,十幾天前,代州等地已經飄過小雪,太原府附近,也已是樹木凋零,寒氣襲人,已是極冷天氣。
張俊帳中,放了幾個銅盆,擺上木炭,火苗噴舞,熱氣散開,雖然牛皮帳外寒風拍打,將大帳吹地噼啪做響,帳內卻是溫暖如春,絲毫不覺寒意。
張俊正值壯年,卻很好享樂,火盆之餘,又是命人在自己睡榻上放置狐皮,躺在上面又鬆軟又暖和,手中金盃不停,過不多時,已是微醺。
他將姚端的事放下不理,又問了些自己營中的軍務,見過幾個大將,看看天色已晚,便是準備歇息,卻突地想起一事,便向一羅姓參謀軍官問道:“潼關那邊情形如何了?完顏宗弼也不是無用之輩,這一次戰事由他總責,長安一敗,河東再敗,他也一點半法沒有?”
那參謀陪笑答道:“那宗弼也是沒有辦法,長安大敗訊息傳過去,宗弼暴跳如雷,當即命人狠打幾次,只是潼關穀道千里,咱們沿途多次截擊,金兵又不善攻城,士氣早沮,此時又聞奇兵失敗,軍心更是不振,曲端大帥又在關城附近多置神臂弓床子弩,敵人一近,就是萬箭齊發,根本近身不得,就得死好多人,這樣一來,金兵更是不成。加上天氣漸漸轉冷,敵人幾十萬人,人吃馬嚼更是支應不開,聽說金國上層也是吵成一團,宗瀚要退兵,宗輔等人說要再打一打看,宗弼聽聞河東戰事又起,更是手腳大亂,潼關那裡不但沒有危險,只怕金人稍不小心,還得再敗。”
“唔。”張俊自鼻腔中哼了一聲,並沒有這參謀軍官想象中的那麼欣喜,只是答應一聲,表示知道。
第五十五章 李顯忠
尋常參謀自然不知道張俊的心思,曲端威望資歷都遠在張俊等人之上,聽說皇帝有意在軍總管之上,設立都總管,統領兩軍,甚至三到四軍,十幾萬人,盡統一將麾下。
自宋開國之後,還沒有哪個大將,可以一人統領十幾萬大軍,征戰疆場,張俊儘管自知機會不大,身為總管大將,仍然不免心動。
他自知在皇帝跟前並不得寵,甚至討嫌,而大臣中真正交好得力的,也並沒有幾個,所以唯有儲存自己軍隊的實力,多立戰功,這才有機會上位,而曲端打的越順,功勞就越比他大,而他張俊的機會就越小,聽聞潼關戰事順利,卻教他如何歡喜的起來。
見主將悶悶不樂,諸人看看天色已晚,互相使個眼色,一個個站起身來,向張俊道:“大帥,天色已晚,早點安歇最好。”
張俊不置不否,只揮手令道:“你們退下吧,我自有分數。”
“是,末將等告退。”
各人唱個肥諾,掀開帳門,依次退出。
帳風掀起處,一陣冷風襲入,張俊滾燙的身體被冷風直撲上身,不禁打了一個寒戰,正要讓人快些將帳門閉緊,卻見自己的中軍官面露喜色,左手扶著腰刀,右手把住帳幕,向著張俊喜道:“大帥,大喜事!”
張俊精神一振,翻身坐起。向他問道:“怎麼,太原來人了?”
那中軍官點頭道:“正是,城中連夜派人前來見大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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