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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明白就好,風起於清萍之末,絕非無因。誹謗朕躬離間我父子感情,謠言惡毒絕非等閒,查,給朕狠狠的查!”
趙桓確實是聽足了幾個內侍的私下小話,當即氣地牙根發癢,恨不得將那幾人拖出來立刻打死,不過仔細一想,其中他靖康元年逼宮,使趙創佶移駕龍德宮,逼的鄆王趙楷在家閒居,確實有處斷過份的嫌疑,再加上在北國時處於金人看押,什麼驚嚇不堪叩地求饒,甚至因驚嚇陽痿不能生痛,金人賜給女子也不收受,甚至聯絡到現今不立皇后,趙敦非趙桓子而是抱至宗室遠支,種種謠言惡毒攻許,都指向趙桓本身,宮禁中都有人流傳,民間是否如此尚未知曉,若是這樣的風言風語當真流傳天下,對趙桓經營幾年的形象,將有著莫大的傷害。
他仔細思量,當年逼趙佶遷宮一事,確有其事,不過並不是自己手為,而是這付軀體的原主所為,現下這筆帳也勢必要落在自己頭上。
而更為尷尬的是,明明史實上是趙構陽痿,不能生育,不曉得哪個缺德鬼抓住趙桓這兩三年僅有一子皇后后妃不立的毛病,大加宣揚,在無知小民耳裡,勢必也是無可辯解的事實,令得趙桓一想起來就大為光火。
他思來想去,這一手極是陰毒,種種針對都是他父子及後宮陰私,而且有條有理,若是偶有人傳言,絕不會如此有章法,到底是趙構餘黨還是金國有意施為,自然要一查到底,方能知曉。
想到餘平地登聞司和費倫的行人司都絕無訊息,自然不是沒有風聞,而是事涉皇帝陰私,甚至與後宮有關,致使這兩人畏縮不敢上報,使得自己矇在鼓裡,趙桓更覺憤恨。
因著此事確實關係大內,旁人查察都不好施為,交給折彥適去查,也是恰如其分。
趙桓一想起適才的事,雖知折彥適必會所有斬獲,心中猶自氣憤難平。此種事不放諸當事人身上,當真是難以體會其中的困擾煩悶。
他大步行走,直到宮中,換過衣衫後,略處理一會公文,便已到了奉請太后的時辰。幾百個內侍早就等候多時,一個個手提絹燈,星羅密佈等候在趙桓殿外,見他大踏步出來,在幾個押班知事的帶領下,各人躬身行禮,舞蹈般跪舞下去。
“都起來罷。”
趙桓此時雖沒好氣,卻也不得不強打精神,先令各人起身,然後眾星拱月一般,向著太后寢宮而去。
待奉迎得太后,其餘皇子嬪妃數十人,跟隨在後,因趙桓尚無皇后,只得由他自己一人,攙扶著太后登上專為觀燈趕建的得月樓上,卻只見統城內燈火燦爛輝煌,比之適才步行在街市時看,又是別有一番風味。
在趙桓眼中,這長安燈市已經如天上景緻一般,殊不知在這孟後眼中,也極是平常。當年東京城內燈會,皇室成員都在東京宮中高處觀燈,論起熱鬧繁華,遠超過長安百倍,就是宮中景緻燈火,侍候的宮女太監,也比現下要強過許多。
孟後提起精神,含笑看了小半個時辰,已經覺得無味,只是這幾年顛沛流離,這種景像已是難得一見,因又勉強站了片刻,方向趙桓笑道:“這裡風大,雖然這燈會好看也不能久站,還是進殿略歇一會。”
“這是自然。“趙桓心裡有事,也忙強打起精神,親手又將孟後扶入樓上閣中,奉座之後,又命人送上銀瓶熱湯,待人倒好,竟又親手奉給孟後。
“皇帝當真孝順。”
孟後心中慰帖,飲湯之後,不免含笑誇讚趙桓。
趙桓欠身笑答道:“自漢以降,都是以孝治天下,朕為天子,自然要會天下臣民以為表率。以朕自思,平時政務太忙,於太后面前還是少了,還要請太后不要見怪才是。”
“唔。”孟後又是一笑,只道:“有些個小人在老身面前饒舌,說些昏話。豈不知皇帝待我這個嬸孃如同親母一般,敬愛有加,風言閒語怎能入得了我耳?”
她見趙桓霍然色變,便又淡淡道:“我當場便打死了兩個,旁人也不準再多說多講,凡是我聽到的,必定不饒。”
趙桓這才曉得,原來這個平時深居後宮,不哼不哈如慈祥老婦人一般地老太后,竟也有如此殺伐果決的一面。
第七十九章 攘外先安內
兩人說話間,年方半歲的趙敦被宮人奶媽送到,孟後一把抱過,調笑把玩一番。半響過後,見趙桓兀自沉思,孟後又笑道:“官家也不必在意許多,謠言止於智者,小人們閒來無聊興風作浪亂嚼舌頭,什麼陰私的話都敢拿來亂說。若當真都較了真,這還了得。”
“是。”趙桓從容點頭,含笑稱是。他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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