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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慘況,千年之下,仍然是我大宋之恥。現在金人待陛下尚算禮遇,陛下卻不可自輕,唯有自重,別人才會更加敬重。”
張叔夜,曾任海州太守,以智計俘獲山東大盜宋江三十六人,被時人稱讚。後任南都道總管時,東京被圍,曾率大軍勤王,卻因欽宗父子一心求和,竟下旨命他回師,他退兵之後,孤身入朝,被任為知樞密院事,只不過是欽宗為安人心的權宜之舉。
趙恆不知此人,沈拓卻對他很是敬服。北宋文人大臣,有骨氣,有智計,唯有此人與李綱等寥寥數人,卻教沈拓如何不加以重視。
待他說完,沈拓立刻肅容答道:“卿言有理,我知道了。”
張叔夜一嘆,又道:“金人封陛下為昏德候,其實是為了侮辱我大宋臣民,現下二帝北狩,不過是權宜之計,將來必有重回東京之時,此時自加謙抑,不以朕自稱,又有何益於國?”
如此這般指著沈拓鼻子指責,沈拓卻也不惱,只又笑道:“好,朕知道了。”
其實他到不是如張叔夜所說,只是覺得以朕自稱,很是滑稽,有些不習慣罷了。
其餘諸人無話,只是又請安問好,勸慰沈拓幾句。
趙恆當至五國城時,因自己住處四周的房舍成井字型,曾自嘲從此坐井觀天。並有自殺的念頭,所以這些諸王大臣,每日前來探視,唯恐他一時想不開自盡。
待眾人辭出,沈拓房中卻並沒有準備油燈,先是一片昏黑,等月色漸漸上來,一片清輝撒落大地,沈拓不能入睡,不禁披衣而起,出門散步。
天色早黑,其實時辰並不算晚,按後世的時間來算,不過八點來鍾。然後古人晚間別無娛樂活動,這個當口,這小城內大半的人都已經入睡,那有妻女的,只怕也溫存過幾回,累極而眠。
唯有一隊隊的巡街金兵,用沉重的皮靴在城內的街道上踩踏而過。砰然之際,也似踩在人的心上,令人壓抑難耐。
沈拓呆了片刻,只覺得千頭萬緒,紛沓而來。如何脫身,卻仍然沒有頭緒。無聊之際,正要回房睡大頭覺,卻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陣馬蹄奔踏與人聲喧鬧。
他歪頭略聽片刻,便知道是城內的駐軍在打馬球。
金人承襲遼風,而遼人的典章制度和民風,卻又承襲唐朝。這打馬球的遊戲,北宋缺馬,已經漸漸由馬上發展到地下,改成人用腳來踢。而在北國,這種馬上對抗的遊戲,仍然盛行。
沈拓左右無聊,便信步而行,往不遠處的球場走去。
在他身後,除了自己的親信御帶班直護衛外,尚有一隊金兵,不遠不近的跟隨看守。論起自由度,沈拓其實也算很高,除了不能離城太遠,在城內活動,就更加自由了。
球場距離沈拓住處不遠,他信步而行,過不多時,便已來到球場之外。因為城池簡陋,這個城內的球場也是很小,並沒有大城市球場建設的那麼華麗精緻,只是一片較大的場地,在球場一側建起了一些簡單的土泥看臺,供人坐在上面觀賞球賽。
沈拓到時,正經的比賽早就完結,幾十個金人球手已經跳下馬來,躺在場地一邊歇息。藉著球場四周的火把餘光,各人早看到沈拓一行到來,只是身體疲憊,再加上沈拓的身份雖然特殊,金人卻也並不把他放在眼裡,是以竟無人理他。
沈拓呆看一氣,見眾人並不再打,卻也覺得無趣。只是已經到來,卻也不便再走,只得坐在場中,沉思發呆。
其實他今夜此來,也並不是完全無緣無故。自上京已經傳來訊息,過幾天,要在上京城內舉行一場大型的馬球比賽,也不知道那宗斡是怎麼想的,派了使者前來,邀請沈拓與趙佶一起到上京看比賽。
沈拓已命人回書,只道是趙佶年老,不堪奔波,只有自己願意接受邀請,到上京觀看比賽。其實他自己對這種上古的遊戲也知道的很少,只是害怕得罪宗斡這樣的金國上層的實權人物,不得已而同意。
此事趙佶已經知道,就好象當初兒子替他出城進金營談判一般,他也並沒有什麼辦法,只得勸了沈拓幾句小心後,便無別話。
沈拓心中懸了此事,竟也對馬球比賽有些興趣,方才有今晚此舉。
第一卷 蒙塵北國(4)
他坐了片刻,卻見一群漢人少年嘻嘻哈哈自不遠處跑來,當頭的少年長的黑壯高大,手中拿的卻是一個皮球。
沈拓略掃一眼,心中便已明白,這夥少年一定是愛玩蹴踘,想著晚上這馬球場中無人,就帶著皮球前來,想借著月色玩上一會。
他看的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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