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3/4 頁)
練。特別是夜戰,因為日軍火力好,訓練也比國軍要紮實。白天打往往吃虧,但夜戰的時候,日軍就佔不了什麼便宜了。 團裡上次會戰後,歇了很長時間,補充的兵員也是最近才陸陸續續的齊了,直到春耕時節,團裡才重新齊裝滿員。 新補充的兵員,年紀不是偏大就是偏小,有一次陳鋒在二營見著從教導隊出來當班長的魏自強,說自己班裡新補充過來一個兄弟,才十五歲。仗打了這麼些年,大夥真的都打的太疲憊了,經常喝酒的時候一回憶,那誰誰的都已經戰死了,那誰誰的殘廢了。 這陣子,日軍也一直沒什麼動靜,兩軍隔著條河,只是時不時的相互炮擊一下,都沒什麼大的動作。 以前教導隊裡的兄弟們都下到各個連裡當了班長,連裡新補充的兵員和老兵中也調了一部分到了教導隊。 教導隊在團部邊上挖了個工事,是陳鋒和一些老兵憑著記憶模仿日軍工事的構築方式挖的,主要還是想搞一些針對性比較強的訓練。 陳鋒在邊上看,對不滿意的地方就親自下去教,拿著鉛筆畫簡圖,一個排的兄弟就在工事上面重新改。就在陳鋒滿頭大汗,一臉泥的時候,有人過來報告說,有個姑娘找團長。陳鋒手一搭,從工事裡面跳上地面,見著杜司南捂著嘴在那兒笑。 這時陳鋒才意識到自己渾身全是泥,也忍不住地笑,邊上的兄弟們也都起鬨地大聲笑起來,好象司南是他們嫂子一樣。 司南遞上手帕,陳鋒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來擦了擦臉,然後從工事裡把同樣一身泥的丁三拽上來,三個人回到團部。 陳鋒讓團部的兄弟招呼著倒水,自己跑到炊事班洗了洗臉,回到宿舍換上羅斯福呢的軍裝,等再出現在司南面前時,司南眼睛亮了一下。 兩人在團部的裡屋說著話,團裡也沒茶,司南倒是不講究,絲毫沒有大小姐的樣子,端著陳鋒的搪瓷缸子喝白開水。 眨眼間炊事班就做得了飯,陳鋒邀請司南留下來吃飯,又叫來了唐路過來作陪。 飯菜很簡單,一盤子豆芽,一個紅燒豆腐,一個炒菠菜,幾塊臘肉。唐路來的有點晚,掀開簾子看見有個姑娘,心裡倒是明白了幾分。 炊事班的把酒溫了,也端上來,陳鋒和唐路兩個人也不客氣,拿搪瓷缸子倒上半大缸子,司南突然也開口說,“我也想喝酒。” 陳鋒和唐路互相看著,面面相覷,陳鋒就招呼炊事班拿個碗,給司南也倒上點,三個人開始吃喝。 先是說著閒話,陳鋒喝酒的時候話不多,兩個人慢慢地就開始扯到團裡的事情,回憶起那些驚心動魄的戰鬥。 司南喝了幾口酒,臉上透著點潮紅,醉眼迷離地看著這兩個男人,聽著那些槍林彈雨的故事。 兩個人越喝越激動,最後就有點過了,司南也不插話,兩個人都有點無視她的存在。後來,喝的興起,渾身發熱,陳鋒和唐路都把襯衫脫了,搖曳的燈光下面,兩個人壯實的腱子肉,渾身上下傷痕累累。 司南看著這兩人身上的傷疤,不禁心裡歎服著,真是經歷槍林彈雨的漢子。 喝完了三壺酒,陳鋒堅決叫停了,起身後發現步子有點發飄,開啟了門,冷風一吹,發現自己還光著膀子呢,扭頭一看,司南笑吟吟地看著他,頓時覺得有點失禮。 陳鋒招呼炊事班端來洗臉水讓司南洗臉,又讓丁三把喝醉了的唐路送回到宿舍,司南洗完了臉,要把水倒掉,陳鋒忙說在前線燒熱水不容易,就著司南洗過的水也洗了個臉。 司南見著陳鋒也不嫌棄自己洗過了的水,心裡有點熱乎,其實她不知道,陳鋒戎馬多年,生活上很馬虎,行伍裡混日子,能有個熱水洗臉就不錯了,那還顧上那麼多。 以前陳鋒帶兵的時候,總是手底下的兵先洗腳,自己最後洗,那水都跟個泥水糨子一樣了,也正是陳鋒這種的平易愛兵,所以在底下的兄弟中間一直聲望很高。 洗的時候,陳鋒又聞到這水裡似乎有股梔子花的味道,沁人心脾,他把毛巾蓋在臉上,長長呼了口氣,把毛巾往瓦盆一扔,穿上羅斯福呢的軍裝送司南迴家。 陳鋒牽著馬,兩個人一路上都不說話,月牙兒斜斜掛在遠處深青黛的山尖。 最後還是司南打破了沉默,冷不丁的一句話,說的陳鋒竟然無從回答,“陳鋒,你在想什麼?” 陳鋒低頭踢著地,半晌回了一句,“我在想,你在想什麼。” “那你說,我在想什麼?”司南問道。 “你在想,我在想你在想什麼。”陳鋒說完,自己都在笑,這話怎麼這麼繞口,又是這麼順暢。 司南覺得月光下面的陳鋒好象不再是那個渾身戰傷,帶著兄弟們衝鋒陷陣的軍人,卻象是個長不大的孩子一般可愛。 陳鋒一直把司南送到了家門口,兩個人站在那兒,沉默了好久,最後還是陳鋒開口說讓她進去吧,司南才戀戀地進了門。 送完了司南,陳鋒覺得身上好象已經沾了好多霧水,他躍上馬,信步由著馬的步子,咯噠咯噠地走在青石板的路上。 等到了團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