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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吧!”
“啊?”
“我允許你去!儘量發揮你的巧辯,說服對方歸服我們吧!”
說到這裡,信長便從馬上下來,大聲地向眾人說道:
“前面的道路已被敵人堵住,我們暫且在此休息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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姉川出陣
信長回到京師後的第六天,家康也平安地越過鞍馬山來到京師。
家康之後,丹羽長秀、明智光秀兩人也從若狹引兵回來了;而留在金崎城擔任殿後大將的秀吉,也很巧妙地避開了朝倉軍的追蹤,平安地返回京師。
前此,京師盛傳著種種不利於信長的謠言,而今這些謠言都不攻自破了。
信長召集所有已經回來的大將,似乎正討論著下一次的行動呢!
對以岐阜城為根據地而進出於京師的信長來說,京師之間的往還,使得他必須付出很大的犧牲。不過話又說回來,畢竟這也是唯一能絕對確保他實現志向的通路啊!
因此,信長才一而再、再而三地希望能說服淺井父子,沒想到淺井父子卻一直襬脫不掉朝倉家有恩於他們的事實。對於這對父子執著於自己的義理的舉動,信長感到非常惋惜。
(在這個時代,他們實在是極難得的武將啊!)
所以信長才希望竭盡可能地爭取他們成為自己這一方的人。但是,儘管信長用盡千方百計,他們卻似乎依然無法理解信長的心意……不!正因為長政已經完全瞭解,所以才使信長好幾次隱忍下來,給他們更多機會反省;然而,看來這一番心血都將白費了。
五月二十一日,距離上次回家已有三個月之久的信長,再度回到岐阜城了。在聽過長子奇妙丸與濃姬向他報告留守期間城內的一切大小事務後,他開口問道:
“阿市有沒有來信?”
濃姬的神色突然變得黯淡,默默地搖了搖頭,說:
“她本人並未寫信來,不過,聽說我們派去服侍她的侍女真喜,已經被吊死了。”
“什麼?被吊死了?”
“是的。因為他們懷疑真喜給我們通風報信,所以把她吊死在城門前。”
“什麼?他連女人和小孩子都殺,長政也實在是糊塗透頂啊!”
“這不是長政先生的意思,而是他的父親久政的指示。這些都是我們派往那邊的間諜所傳回來的訊息。”
信長聽到這裡,突然將話鋒一轉,因為他不想再聽下去。此刻,他認清了一件事實,那就是與小谷城之間,除了決一死戰之外,再也沒有第二條路了。
信長翌日即開始為再次作戰而做準備。
既然對手是任他如何費盡心機也無法說服的敵人,因此他明白對方絕非弱者。對方可以說是集合了所有反信長派的勢力,據他猜測,他們很可能採取阻斷上洛路的戰術。一旦戰事果真發生,敵人一定會發揮他們全部的武力,與信長作殊死之戰。
到了五月末,先是從長光寺城傳來柴田勝家因受到六角承禎的圍困而陷入苦戰的情報;接著又有三好的三人行已由攝津一角的上陸開始活動的訊息傳來。
其後,又接二連三傳來淺井、朝倉的聯軍打算控制信長的上洛路,伺機奪回京都,及大坂的本願寺願意為淺井、朝倉軍殿後等種種不利的訊息。
如果連本願寺也出兵的話,那麼這就絕不僅僅是大坂的問題而已,甚至連尾張、伊勢間的長島這個活火山也已為對方所控制了。
“此時絕對不能向他們示弱,不論是武田、比睿山……不!甚至全日本的人民,全都睜大著眼睛準備瞧瞧殿下到底有多大實力呢!”
濃姬以嚴肅的表情對剛集結了兩萬三千名士兵,並完成戰備工作的信長這麼說道。
這時正是六月十九日的晚上。
“嗯!你這女人,又開始多管閒事了。”
“我只不過是在提醒你,這一戰和田樂狹間那一戰差不多啊!”
“不要老說些顯得你很愚蠢的話好嗎?要是經常發生像田樂狹間那樣的戰爭,那還得了?”
“話雖如此,但殿下你自己不也已經有心理準備了嗎?敵人誇下豪語,說要使信長無法再踏入京師。”
“嗯,你還是一點都沒變,就好像是個無所不知的通人一般。不過,你到底從哪兒聽來這個訊息啊?”
“我阿濃自有我阿濃的耳目。如今三好的殘黨、大坂、長島的本願寺,還有比睿山,都可能與我方為敵,更何況武田軍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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