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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寺的毛利水軍,也動員了能島、來島、兒玉、粟屋、浦諸氏的八百餘艘大船,浩浩蕩蕩地朝大坂出發了。
為了及時阻止對方的攻勢,信長命九鬼嘉隆帶著水軍及三百艘軍船朝木津河口出發。
這樣,他們以三百艘軍船突擊擁有八百艘船的毛利水軍,企圖阻止對方載運米糧濟助本願寺。
然而,由於敵眾我寡,因此九鬼的水軍無可避免地遭到了慘敗。畢竟,毛利的水軍人數遠超過信長軍,而且他們都是一批在瀨戶內海接受過嚴格訓練的八幡船勇士啊!很快,毛利的水軍便攻破了九鬼的防線,長驅直入大坂,送來了本願寺最期待的兵糧,也提高振奮了他們計程車氣。
對已經變得一無所有的信長而言,天正四年可真是多災多難的一年哪!
十一月二十一日,他登上正三位,正式成為一名內大臣。原本這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但是想不到卻因而多了上杉、毛利及本願寺三個大敵。眼見這三個人的關係因自己而變得更好,信長不禁恨得咬牙切齒。
天正五年,信長變得更焦躁了。
正如深谷源助當初所言,謙信自前年攻進能登之後,即按兵不動,悠然自得地度過了冬天,直到三月才又再度率兵回到春日山。之後,他又立即出兵前進,而毛利方也逐漸擴兵到播磨來了。
這也意味著,上杉和本願寺已經取得聯絡了。
在紀州,鈴木孫一及雜賀、根來寺等勢力,也自新春開始便有了行動。
本願寺的計劃,果然一一實現了。
三月十三日,信長首先朝雜賀的根來寺去了。但是很快,他又引兵退了回去,因為此時謙信已經率軍從能登進入加賀。退兵之前,信長下令此地由柴田勝家擔任總大將,其餘的人,如佐佐、前田,則由長濱的羽柴秀吉率領,繼續前進。
到了八月,第三件突發事件的發生,更叫信長不知如何是好。
八月八日當天,奉派至北國鎮壓亂事的秀吉,由於在戰略方面與柴田勝家發生分歧,一怒之下拂袖而去了。
在那之後的第九天,也就是八月十七日當天,曾經有過謀叛前例的松永彈正久秀及其子久通,再度從包圍本願寺的陣勢中叛逃,往大坂方向的大和信貴山城直奔而去。這麼一來,即等於明目張膽地背叛了信長。
由於西邊的毛利方逐漸迫近近畿,迫使信長不得不將兵力做最好的分配。照目前的情勢看來,信長很可能就此一蹶不振。松永久秀正因為看清了這一點,所以才敢公然謀反啊!
信長把一怒之下返回長濱的秀吉叫了來。
“你就因為和柴田吵了一架,便不管戰事而率性離去,這也未免太任性了吧?如果你還不認錯,下次我就讓你連吵架的機會都沒有。”
奉命回到長濱自我反省、卻日日飲酒作樂的秀吉,再度率軍來到播州,準備迎戰毛利、小早川、吉川三軍。之後,信長又將長男信忠召到面前:
“立刻去攻打信貴山,無論如何要將久秀大卸八塊。如果你連這件事都做不到,又如何能當岐阜的大將呢?”
下達此一命令之後,他自己則率軍朝北陸出發了。
無論如何,上杉方到底是個不容忽視的強敵,如果信長不去,上杉方還不知會往前攻到何處呢!
在目前這種惡劣的情況下,再加上秀吉的事,使得信長忍不住憂心忡忡。
此時已是九月上旬。
而問題的關鍵——謙信,這時又是怎樣的情況呢?
九月十三日晚上。
這一夜正是謙信攻打能登七尾城的前夕,只見他正坐在馬上,邊喝著酒邊賞月呢!
七尾城,即今石川縣七尾市的東南方約六公里處。在謙信的眼前,城和大海全部浴在一片銀光當中,而他的頭上也不時有野雁飛過。
如果換算為新曆,那麼舊曆的九月十三日,也就是現在的十一月三日。因此,北國已經進入霜季了。
“大家快來看,這月色真美啊!”
古代稱行軍時在馬上喝酒為“馬上杯”,而謙信正是馬上杯的忠實信徒。喜好杯中物的他,甚至還命人特地製造了玻璃酒杯呢!
在謙信望著天上明月的同時,也不斷地將酒倒入紅色的玻璃酒杯裡。
謙信得意地想:一旦攻陷了七尾城,就可以立即進軍末森、金澤、松任,攻破織田的勢力,長驅直入越前了。
“該得的東西,一個也不能放過。這次的戰爭和以往不同,我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把它們取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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