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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求功名利祿時不要搶在他人之前,進行品德修養創辦事業時不要落在他人之後,享受物質生活不要貪圖超過自己允許的範圍,修養品德時不要達不到自己分內所應達到的標準。
《孟子·離婁下》篇曾提出“禹、稷、顏回同道”的觀點,說:“禹、稷當平世,三過其門而不入,孔子賢之。顏子當亂世,居於陋巷,一簞食,一瓢飲,人不堪其憂,顏子不改其樂,孔子賢之。”在孔子所稱為“賢”的兩種人中,包含了他的兩大理想:立功與立德。立功就是推行仁道,造福天下,實現大同世界;立德則是建立一種樂道自足的強大的精神境界,富貴貧賤,始終如一。
人生的一切慾望,歸納起來是兩種:精神慾望和物質慾望。為了滿足這兩種慾望,相應地就產生了兩大追求:精神追求和物質追求。庸人、小人把物質慾望當作人生的全部,所以沒有多少精神的追求。君子、賢人精神的慾望特別強烈,但是卻也不能沒有物質的慾望,所以他們得承受這兩種慾望,他們比庸人、小人多承受一份根本的人生痛苦,只是他們最終能以精神慾望居於主導地位,達到一種具有偉大包涵力的嶄新的心理和諧。這種有偉大包涵力的嶄新和諧,就是“安貧樂道”。
夢窗國師曾對人說:我手下有三等弟子,上等弟子皆毫無掛礙地絕斷塵緣,專心究明己事,探求真實的自己,為真理而窮追不捨;修行不純但好學勤勉,所取博雜的是第二等;昧卻自己的靈性,一味貪嗜佛祖殘涎末教的為下等。至於那些專心致志佛門之外的雜書,舞文弄墨,自吹自得的便是大俗人一個了。這等人連我手下的下等弟子都不如。更有飽食安眠,放逸度日者,僅是末流而已,這種人古人稱為衣架飯囊。這種人沒有僧性,不可納為我門弟子,出入山門亦不許可,或者有人說,他也是來入門求道的,和尚怎麼可以這麼沒有慈悲心呢?老僧我始終這樣認為:不是我們沒有博愛和仁慈之心;佛門所需的只是那種能知過改過,堅持不懈,經得起千錘百煉,足以繼承祖先大業的人。
退即是進 與就是得
處世讓一步為高,退步即進步的張本;待人寬一分是福,利人實利己的根基。
處世:度過世間,即一個人活在茫茫人海中的基本做人態度。
張本:前提,準備。
為人處世都要有讓人一步的態度才算高明,因為讓人一步就等於為日後進一步做好了準備;待人接物以抱寬厚真誠的態度為最快樂,因為給人家方便是日後給自己留下方便的基礎。
上古時期的古公亶父和他的部落先是居於邠地,他們不時受到狄人的侵擾。狄人來犯,亶父便以皮裘、絲綢相與;狄人再犯,又以好狗名馬相與;亶父採取的是不抵抗政策。亶父不抵抗,是因為亶父的部落很弱小,完全不具備抵抗的條件。但是,如此幾次三番,狄人仍然沒有停止侵犯。亶父明白了狄人的意圖,便召集邠地長老,對他們說:“狄人所要的是我們的土地,土地本是養人之物,我不能因為它而使人遭害。我們只好離開,放棄它了。”於是亶父將自己的部落遷到歧山,最終不僅儲存下來,而且發展了強大的基業。孟子認為,亶父在不得已時採取的暫時規避,正是智者成事之心。
驕矜無功 懺悔消罪
蓋世的功勞,當不得一個矜字;彌天的罪過,當不得一個悔字。
矜:驕傲、自負。據《尹文子》:“名者所以正尊卑,亦所以生矜篡。”
彌天:滿天、滔天的意思。
即使有蓋世超人的豐功偉績,也承受不了一個驕矜的“矜”字所引起的反效果,假如居功自傲便會前功盡棄;即使犯了滔天大罪,也擋不住一個“悔”字,只要徹底懺悔,就能贖回以前的過錯。
這一段有兩層意思:一層是說“戒驕”,二層是說“悔罪”。關於戒驕的道理一般易為人們所接受,然而要真正做到“悔罪”則並非易事。
商湯時七年大旱,湯王請太史占卜,太史說應該殺人祭天,商湯願用自己祭天,他剪髮斷爪歷數自己六條罪狀,話才說完,方圓幾十裡都降下大雨解除了旱情。這就是仁,仁是儒家哲學的核心。
由此可見,犯下滔天大禍的人,假如能夠徹底懺悔,洗心革面重新做人,邪念就會全消,罪孽也可能灰飛煙滅,而且還會帶來好的結果,這就是“彌天罪過,當不住一個悔字”啊!
道家的思想是出世的,但道家的始祖老子並不反對建功立業,而且十分看重個人的功業,他只是主張建功而不居功,打天下建天下而不佔有天下,獨享天下。“功成身退,自然之道”,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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