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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與技術人員,理由有點讓人啼笑皆非:第一是大陸員工的文化素質與職業素養普遍較低;第二是大陸員工的流動性太大,培養一個走一個!
針對這兩點,韓總曾經跟周飛探討時非常不屑一顧,在他的眼裡,這兩條根本就經不起推敲,第一:雖然大陸人的平均文化水平不及臺灣,但大陸的人才眾多,可選擇的餘地遠遠大與臺灣;第二:流動性太大,跟一個公司的文化和福利有直接的關係,又想馬兒跑得快,又不給馬兒吃飽草!事實上,臺乾的流動率遠高於大陸中高層員工!
韓總最後開玩笑總結道:“這些根本就不是臺企不用大陸員工的真正理由,真正的理由是臺灣的資本家從小受國民黨的教育,再加上現在執政黨的偏面渲染,個個都怕死,大陸的員工個個都是共產黨,怕被“赤化”了,怕被奪了政權!”
周飛想得有點單純了,或者說受拓邦原來兩位總經理的影響,他堅定地認為臺灣的資本家都很有人情味,貶低大陸幹部,最多也只是不信任,時間久了,興許就會有所改變。但其他的主管卻不這麼想,特別是那些被降了一級的經理,這些人多半都有在其他公司工作過的經驗,在職場上摸爬滾打了數十載,他們非常清楚:新東家入主後,來這麼一著,表面溫和,實則陰狠,很明顯的是想讓他們自己離職,而不用公司支付賠償金!
不到兩個月,那些經理和主管們走了一多半,果然如他們所料,公司甚至連作一下挽留的姿態都沒有!餘下的部門主管只剩行政部的蘭小姐、“董博士”和財務部的經理,當然,還有我們的周飛同志。那三位是公司的###,對拓邦多少有點捨不得,還準備觀望,而周飛同志除了對拓邦的感情外,是捨不得那一個月四五千塊錢的工資,更害怕自己翅膀沒硬,離開拓邦再找這麼高的工資可能很難。
韓總至從公司被併購後,很少再來大陸,就是來了,也只是找幾個仍然還在的主管們吃吃飯,喝喝酒,從來不談工作上的事,更不會去過問員工的去留。周飛對他的變化,多少有點不理解,甚至對他有些失望,但他覺察到戰鬥機飛行員與韓總的關係冷漠後,才揣測出個大概,也許,曲終人散的時候不遠了,自己跟拓邦的蜜月期也快到了盡頭。周飛開始作好了撤退的打算。
至從非典時周飛如願與凌雁“合二為一”後,他們就同居了。周飛開始從週一就盼著週末,因為到了週六,凌雁就會回到他的身邊,他們就有一天多的時間可以整日廝守在那間溫馨的兩居室裡,凌雁將那裡佈置得像一個新房,他們可以自己做任何自己愛吃的東西,我餵你一匙,你餵我一口,不願做了隨時可以出去吃一頓大餐;可以在那裡關了所有的燈,點上蠟燭,開啟電腦音響,緊緊地依偎在沙發上;還可以摟在一起不吃不喝地睡一天懶覺!
一想到週一又要見到該死的,傲得像兩隻非洲鴕鳥的正副經理,周飛就頭大。周飛曾經跟凌雁開玩笑:“親愛的,我現在能養活你,你還是不要上班了,專門在家待著,每天晚上溫暖我這顆受傷的心吧?”
凌雁很同情周飛現在的處境,雖然周飛很少跟他提起自己工作上的不快,但她覺察得到自己的男人越來越不開心,她不至一次的跟周飛說:“男人,不開心就辭了吧?外面有得是機會,要是累了,我就跟你回家,你養豬,我幫你生孩子!”
鬱悶的周飛終於爆發了。如果韓總和劉副總還在的話,他們一定會對周飛的不理智失望之極。但這次已經是物是人非,劉副總走了,韓總已經名存實亡,而且他也已經透露了自己離開拓邦的具體時間。老實說,周飛的這兩個頂頭上司並沒有怎麼為難他,該肯定他工作的時候,他們也會不惜溢美之詞,只是他們太官僚了,工作之外,一群臺幹整天紮在一起,跟大陸員工明顯有一層隔膜,甚至對大陸幹部不屑一顧,壓根不跟大陸員工多說一句話。這些臺幹幾乎沒有一個人會準時上班,早上十點還有人打著哈欠來辦公室。
周飛早看不慣他們的行為,專門向自己的經理反映了臺幹不遵守公司紀律,影響其他員工的情緒。這個人力資源中心經理也是常常上班遲到,聽到周飛的反映,雖然有點不高興,但他還是提醒了所有臺幹,沒想到,這一下,周飛把所有臺幹都給得罪了。
這一天是週一,早上下著大雨,周飛送凌雁去車站回來就遲到了,到了辦公室,看到自己的兩位主管都不在,也就沒再解釋。沒想到下午主管例行會上,兩個臺幹同時向周飛發難,責問周飛為什麼上班遲到?周飛本想站起來解釋的,看到他們氣勢洶洶的樣子,就蠻不在乎地說到:“按照公司規定,罰我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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