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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芳才坐起來理了理頭髮,柔聲問道:“我睡了多久?”
周飛說:“你喝得太多了,昨天晚上到現在,一直這樣睡著!”
秦芳:“哦!嶽文平呢?”
周飛動了一下已經麻木了的腿:“不知道!應該是回去睡覺了吧?”
周飛說完,準備拉開車門下車說:“秦芳,我回去了,今天還有許多事呢。”
軟綿綿的秦芳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一把拉住周飛用哀求的語氣說:“不,不要走!這麼早,陪我再坐一會好嗎?”
周飛沒有再堅持,他的手放在車門上,低著頭就那樣坐在那裡不動,秦芳靠過來用力地想扳過周飛的身子,喃喃地說:“飛,我愛你!”
周飛閉上眼睛沒有說話,也沒有回頭。秦芳已經淚如雨下,頭靠在周飛的背上,雙手緊緊的摟著周飛的腰,就這樣倔強的摟著,就這樣任淚水肆意氾濫……
過了好久,周飛吸了一下鼻子,輕輕地要掰開秦芳的手,輕聲說道:“秦芳,我該走了!”秦芳的身體不停地在顫抖,應該是很絕望的嗚咽著,不肯撤手。
周飛最後很用力地掰開秦芳的手說:“我走了!”
秦芳渾身發抖,坐在那裡閉起眼睛仰著頭:“周飛,你能吻我一下嗎?”
周飛怔了一下,轉過身並起雙指輕輕地觸了一下秦芳那性感的嘴唇,然後什麼也沒說,推開車門頭也不回地大步流星而去。
車內,秦芳閉著眼睛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任淚水順著她那潔白的臉頰和如玉般的脖子滾滾而下……
這一晚,是這對曾經的戀人這一生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靠得如此近、抱得如此緊!幾個月後,秦芳匆匆地嫁給了一個公務員,後來調到了區法院,只到又一個五年後,在一次同學聚會上,他們再一次相逢……
第十節:陽謀
縣公安局分管治安的何副局長是個四十來歲精幹的中年人,有點禿頂,他一個月前才從城關派出所所長的位置上調上來的,工作還沒完全進入狀態。
這天一早上班就接到了市局一位大領導打來的電話:“老何嗎?你們那裡的亂子不少哦?一群當兵的欺行霸市,這不是黑社會嗎?市局信訪辦一堆黑山鎮的舉報信,聽說還有群眾要告到市委市政府。這個事情要儘快查清楚,不要讓幾個跳樑小醜破壞了我們安定團結的社會秩序和大好的投資環境!!!”
何副局長趕緊連連應諾:“好好好!領導請放心,我會跟縣局領導商量一下,再親自帶人下去處理!”
那個市局的領導好似很憤慨,意猶未盡地強調:“不管他們背後是誰,有什麼來頭,該抓的就要抓,該關的就要關,決不能手軟!”
陶世萬和劉豁子這幾天神神秘秘的從上到下跑了很多地方,單老闆在山西坐陣遙控指揮。週三下午,陶世萬跑去錢守國家小飯店請假,鞠躬作揖講了很多好話,說自己晚上有急事不能來吃飯,並掏出二千塊錢,要塞給錢守國,說是晚上的飯錢他出。
錢守國堅持不收,趙衛眉開眼笑地走過來接過錢拍了拍陶世萬的肩膀說:“陶老闆太客氣了!這個錢算我們借你的,過段時間一點會還,你把自己的事辦好了要緊!”
陶世萬恬著臉,千恩萬謝地轉身上了自己那輛北京吉普車,對司機吩咐道:“走,去縣裡!”
明天錢守國他們就要去自己的煤窯拉第一車煤,陶世萬坐不住了,縣公安局和鎮派出所好幾天沒見動靜,不能再等了,得催催他們才行!
晚上九點多,何副局的家門口,副局長提著兩瓶“五糧液”和兩條“中華煙”還給陶世萬,很溫和的勸道:“陶老闆,這些東西你拿回去,我不能收!那幫當兵的,我明天一早就去你們鎮派出所處理,請相信我們公安機關一定會給你們一個說法!”
這天晚上,當週飛在情慾與理智之間痛苦掙扎的時候,那幾個“賞臉”過來赴宴的煤老闆陪著笑臉,酒水和著苦水與四兄弟幹了一杯又一杯!
周大虎最佩服的是趙衛,一個人單挑三四個,吐完了又再來,如此反覆,人家都爛醉了,他仍能一副公鴨嗓子叫翻天。錢守國耿得很,一杯頂一杯的,滴酒不漏,三下五除二,就癱在椅子上作死豬狀,任爾西北東南風,我自巍然不動。安靜的程胖子和周大虎,似乎坐在被遺忘的角落,樂得閉目養神,有一下沒一下地擋著斜刺裡冒出來的奉承。
這個晚上,又幾乎成了趙衛一個人的舞臺,他在盡情地揮灑自己的光和熱。周飛幾年後在跟錢守國一起給趙衛上墳的時候曾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