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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桌子、拖地,美麗的老闆娘在櫃檯裡記著帳,手裡的墨水筆在賬本上記下一個鮮紅的數字;牆上的液晶電視正重播著頒獎典禮的精華片段,得獎人或矯揉做作、或真誠的感言讓她嗤之以鼻。
突然,她看到電視上自信滿滿的“林碧兒”臉色一黯、變得難看,手裡的筆被捉得變形無聲斷開,鮮紅的墨水滴在賬本和櫃檯上,也沾了她滿手,豔紅如血;她在生氣什麼?
“佑杏,你受傷了?”
老闆走過來瞧見她手上的墨水和難看的臉色,以為她流血;急急忙忙拿紙巾給她擦手,又走進櫃檯翻箱倒櫃找藥箱;她看著他著急的樣子無奈到想撞牆:“盧彥,別找了;那是墨水,不是血。”
“啊?” “你這麼蠢,沒有我你能活嗎?”
“呵呵。” “嘖好了沒?回家了。” “哦。”
作者有話要說:
☆、歸來
林碧兒,林振庭和童郡的獨女,“韻律”的首席名模;因為是兩人老來得女,更是心頭肉,從小便捧在手中疼愛著,他們的嬌縱日積月累養成她極為自我的個性,霸道任性,難伺侯是她給人一貫的印象,也是日後讓他們分外頭疼的癥結。
她一直都認為自己是林家的小公主,爸媽的疼愛只屬於自己一個,理所當然;直到六歲那年,林振庭和童郡從杭州帶回一個大她兩歲的男孩——楊逸凌;她開始有了危機感,就如每一個得知爸媽要生弟弟妹妹的獨生子女。
她開始不停地為難他,用她知道的各式惡作劇嚇他,心裡只有一個小小的願望:“趕走他,趕走他爸媽就會是她的。”
誰知他淡定得很,絲毫不把它放在眼裡;小小的孩童心裡鬱悶,越趕不走就越覺得他討厭;兩人的針鋒相對從此結下,在父母未知之時;年月過去,小小的她長成亭亭玉立的大美人,成為炙手可熱的名模;靚麗的外表和出眾的能力為她贏來無數的讚美和吹捧,深深滿足了她的虛榮心,漸漸在眾星捧月的生活裡迷失自我,開始不顧有夫之婦的身份與各式男人鬼混、勾搭,自覺得有無窮能力,一切她想要的、都能得到。
誰知道,每一個自負的軀殼深處都住著一個自卑的靈魂。
她是個膽小鬼,總在害怕著有一天會一無所有;所以用層層虛假的自信外衣包裹著自卑的心,所以要控制一切,她的任性妄為招來憎恨也換來惡果;日後,她常常在想那次意外是否是老天給她的一次反思。
醒來的一刻,她發現自己正身處新加坡的一家醫院病房裡;病人牌上寫著——佑杏,一個她完全不認識的名字,病床前的椅子上坐著一個陌生男人;從和他的隻言片語交流裡她得知,他叫盧彥,一個新加坡籍的華人。
三天前在上班的路上撿到餓暈的流浪女——佑杏,也就是現在的自己,因而送到醫院照顧至今。
她不相信,拼命向他和醫生解釋,卻換來他們憐惜的眼光;他們覺得她瘋了,但只有她知道她是林碧兒,不是無親無故的流浪女;所以她生氣,見東西就砸,宣洩著心裡的無助和恐懼。
這個叫盧彥的男人顯得手足無措,傻傻的看著她為所欲為,還在一旁嚷嚷著擔心她會弄傷她自己;等她發洩完,默默幫她收拾爛攤子,毫無怨言傻得可以,她突然想到從前的日子裡父母和楊逸凌也是這樣,不知他們會想些什麼?
於是,她意外開口問他:“你為什麼那麼聽話照顧我?”
他傻傻的笑著:“你是病人。”
笑得像個白痴,她不禁懷疑誰才是有病;他的傻還不盡於此,明明他與她素不相識卻一直照顧著她,無微不至、趕也趕不走;出院後,更把她接回家,他把自家當成收容所了嗎?
她不否認現在的模樣比以前的她更漂亮,更具迷惑男人的本錢;但是,對於他的笨腦袋來說天仙和醜女應該沒有分別,再美也不懂得欣賞;他究竟為什麼對她好?她看著每天被罵得狗血淋頭依然樂呵呵的男人,不禁疑惑、心軟。
他是個廚師、做得一手好菜,自己在市中心的唐人街開了傢俬房菜館;她在他家住下半個月後,閒來無事便跟著他到店裡看看,翻看他的賬本發現他的生意很好,但掙不了錢;為什麼?
佑杏觀察兩天,發覺他的個性使然對誰其實都一樣;傻傻的、好說話,因而人緣很好,同時也招來許多蹭吃蹭喝的傢伙;他說他也想過收賬,不過被對方哄哄,糊弄幾句就不了了之;無奈,她只好幫他管起帳來,兩人分工合作;漸漸的很多周邊的人都知道她住在他家,久而久之便謠傳起他們的關係;常常調侃他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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