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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電梯徐徐下降兩人才收回視線；一個是好奇，一個是連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異樣情緒。

卓晨立起身向椅子踱步坐下問：“她什麼時候回來的？”“兩個月前。”

“相處得挺融洽啊，這半年照顧出感情來”在他眼裡楊逸凌和林碧兒一直針鋒相對，她的各式嘲諷、他的刻意忍讓，卓晨和他身邊的朋友並不少見，今天所見實在稀奇。

楊逸凌簽好最後一份檔案，抬手拿起卓晨的檔案翻開閱讀：“她醒來後忘了所有事情，現在就像個嬰兒一般，只能依賴我；我只是盡責照顧好她。”

至於感情，楊逸凌覺得不會有，那份離婚協議還在臥室抽屜最底層壓著，時候到了還會起到它應有的作用。

“啊不會吧？那真是便宜她了，摔一摔就把以前的壞事一筆勾銷。”

楊逸凌瞪了他一眼：“Jason！”卓晨笑笑揮揮手錶示歉意。

說不出為什麼？楊逸凌很介意任何人對這個她的惡言，心想：“她什麼都不知道，要承受這樣的責怪很無辜。”

略略看過故事的大綱，楊逸凌算是知道故事想透過：一個少女在第一次和心上人約會的日子所發生的事情，來帶出產品和產品的功效；其中還穿插一段少女和孩子嬉戲的細節，手法細膩、情節唯美，是卓晨一貫風格。

楊逸凌放下檔案，身體往椅背一靠，拉開辦公桌的抽屜拿出一個信封往桌上一丟；卓晨開啟倒出幾十張照片，裡面全是孩子，五六歲左右，一個個精靈可愛。

卓晨仔細翻看著，緊皺的眉頭卻沒有因此鬆開：“逸凌，我知道這些都是你們公司最尖的小模特，但真的不符合我想要的，像這幾個”

他抽出幾張給楊逸凌看說：“他們的表情和氣質有些老成，像個小大人；童真我要童真！”

楊逸凌問：“你想怎樣”

“現在離開拍還有一些時間，我想透過招募找幾個適合的，不多就六個而已。”

“找不到怎麼辦？”

“我當然不行，不過如果是你們公司出招聘，問題應該不大。”

卓晨心知“韻律”在這座城市的影響力，透過它出面，過不了幾天“韻律”的門檻就會被送來面試的孩子踩塌。

楊逸凌想了想，坐起身按一下電話答錄機，立刻傳來門外的秘書展延的聲音：“總監？”

“讓人事部的人來一下。”　“好，稍等。”

許久，人事部經理帶著手上比較出色的幾位人員敲開了楊逸凌的門：“總監。”　“總監。”　“總監。”

坐下後，眾人認真聽取卓晨的想法，低頭在紙上寫下自己的感覺，思考著該怎麼策劃；而後各自說說意見，雖是很簡單的事，等定下方案，所有人都同意了都已折騰了大半天。

“好，就這樣。”

楊逸凌轉著手指上的簽字筆點點頭，人事部經理和他的人員收起檔案走出辦公室；卓晨伸伸僵硬的腰板，扭扭脖子問：“孩子的事解決了，我要的模特兒呢？”

楊逸凌翻開日程表看了看，抬眼說：“去一下三樓培訓室。”

卓晨聽了站起來跟著他出來辦公室搭電梯往三樓去，出了電梯門向左轉走幾十步再向右轉就遠遠聽見亦然響亮、清脆的嗓音：“抬起頭，目向前方；走一二三、一二三、一二三，轉身，一二三”正教著學員們走臺步。

培訓室的外牆是一塊碩大的鋼化玻璃，裝修與舞室無異；從走廊卓晨輕易就能看見室內的眾人，眼睛掃了一圈發現有林碧兒的身影；正認真走著臺步，動作略顯笨拙、生硬。

奇怪！以她的天分做老師都綽綽有餘，怎麼當起學生來了？

他望望倚在牆邊的楊逸凌，他也正目不轉睛地望著她許久才說：“她連怎麼做模特兒都忘了？”

哦？看來挺嚴重的。

這時，培訓室的一些學員注意到走廊上的卓晨和楊逸凌，紛紛停下來議論這兩個帥氣的男人是誰？也難怪，這都是一幫懷揣著成名夢想的新人，真正見過卓晨的人不多；而楊逸凌日常活動集中在八樓攝影棚和十三樓辦公室，她們更是沒有機會見到他。

亦然順著女孩們視線往外看，見是他們便點點頭：“女孩們，我們先休息一下。”說完走到門邊推開出去：“Jason，好久不見；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好久不見，亦然。”

亦然和卓晨客氣了幾句，亦然便把話題推向楊逸凌：“總監？”

楊逸凌問：　“她還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