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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楚史上也是聞所未聞。楚威王想到這裡,樂不可支,朝張儀揖道:“天以張子助寡人,楚人之幸也!”
“謝陛下抬愛!”張儀拱手還過禮,將頭轉向昭陽、屈武,“不過,此戰若要完勝,兩位將軍仍需再做一事!”
“張子請講!”昭陽真的服氣了,朝張儀拱手說道。
張儀還過禮,微微一笑,反問道:“請問將軍,若是將軍引軍二十一萬長驅遠征,最先考慮的當是何物?”
昭陽不假思索:“糧草!”
張儀微微閉眼,不再說話。昭陽陡然明白過來,不無興奮地將拳頭砸向几案:“對,誘其深入,斷其糧路,堅壁清野,竭澤而漁!”
自破昭關之後,越軍陸師沿江水北側一路猛進,勢如破竹,所到之處,楚人無不聞風而逃。五月剛過,陸師先鋒已破浠水。浠水從大別山中流出,在邾城附近注入江水。邾城守軍不足一千,尚未望見越人的旗子,早已魂飛魄散,倉皇遁去,城中百姓也作鳥獸散,留給越人一座空城。
江上雖無阻隔,但舟師是溯流而上,加上江水繞道九江,多出數百里途程,因而竟比陸師遲延數日。因陸路運輸困難,楚國又無舟師匹對,此番伐楚,無疆改變戰術,將舟師減去五萬,改為陸師,戰船改為輜重船,滿載糧草等必備物品,與陸路呼應。眼見前面即是夏口,無疆傳令大軍在邾城休整數日,一候糧草,二候阮應龍。雲夢澤近在咫尺,楚都郢伸手可觸,如何克敵制勝,下一步的方略至關重要。
休至第五日,阮應龍的舟師趕至,近千艘大小船隻,萬帆鼓風,旌旗展動,將十幾里長的江面點綴得頗為壯觀。
無疆站在江岸邊臨時搭起來的接迎臺上,遠望浩浩蕩蕩的江景,再回視岸上成片成簇的營帳,一股浩然之氣油然而生,長笑數聲,對侍立於側的倫奇、賁成、呂棕道:“遙想當年,吳王闔閭僅憑數萬將士,就將楚人打得如同落花流水,攻破郢都,掘墓鞭屍,寡人今有雄師二十餘萬,又有諸位愛卿相輔,想那楚人如何抵敵?”
“大王,”呂棕亦笑一聲應道,“吳王有伍子胥,大王有倫國師,吳王有孫武子,大王有賁將軍。這且不說,大王更有阮將軍的舟師,所向無敵啊!”
賁成以子胥自居,此時聞聽呂棕將倫奇比做伍子胥,心中頗為不快,鼻孔裡哼出一聲,輕聲哂道:“如此說來,呂大夫當是自比伯嚭了!”
倫奇一向主張伐齊,不贊成掉頭伐楚,因而對始作俑者呂棕心存芥蒂,聽聞此言,亦哂笑一聲:“是啊是啊,伯嚭之位,非呂大夫莫屬了!”
誰都知道伯嚭是吳國大奸,不僅害死伍子胥,即使吳國也是亡在此人手中。呂棕本欲討好兩位,不想反遭奚落,臉上一熱,不無尷尬地強作一笑,將頭轉向江邊,正巧瞧見阮應龍的帥船,大聲叫道:“看,阮將軍到了!”
不一會兒,阮應龍的帥船靠岸,阮應龍快步下船,叩見無疆。眾臣簇擁無疆回到大帳,無疆聽完阮應龍稟完舟師情勢,甚是滿意,點了點頭,望著賁成道:“賁愛卿,大戰在即,你先說說整個情勢,諸位愛卿議個方略!”
賁成抱拳道:“微臣遵命!”說完,起身走到旁邊的形勢圖前。眾人也站起來,跟他走去。
賁成指著夏口:“我大軍距夏口不過百里,夏口有楚軍五千,據哨探回報,主將早於五日之前將其妻子家小送往郢都,城中百姓,多已逃亡。守軍旗幟散亂,皆無鬥志,若是不出所料,夏口唾手可得!”略頓一下,目光落在雲夢澤,“過去夏口,就是雲夢澤,楚無舟師,幾乎就是無險可守。聞我兵至,楚宮猝不及防,一片混亂,昭陽大軍皆在項城與魏對峙,楚王緊急徵調西北邊軍,上柱國屈武部眾正在陸續趕往郢都!”
章華宮張儀再鼓舌 內方山楚越大交兵(19)
無疆樂不可支,斜睨地圖,微笑著對賁成道:“賁愛卿,阮愛卿這也到了,你且說說,如何進擊方為完全之策?”
“回稟大王,”賁成道,“微臣以為,我可兵分兩路,陸師過夏口,渡溳水,經新市,涉漢水,由竟陵襲郢。舟師溯漢水進擊,一則確保糧草無虞,二則協助陸師涉渡漢水!”
賁成的話音未落,阮應龍急道:“末將以為不妥!”
“愛卿請講!”
“末將以為,舟師可分兩路,一路運送輜重,隨伴陸師,一路溯江水直逼郢都。過去夏口,江寬水闊,又有東南風可借,我可全速繞道洞庭,直逼郢都!”
“國師意下如何?”無疆轉向倫奇。
倫奇捋須道:“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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