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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要調某一個檔案,如果那位管檔案的人在,他很快就能找出來;如果那個人不在,別人根本無從找起,就是因為檔案沒有統一的編號。從總統府的檔案到父親身邊的檔案,您的機要秘書都沒有用科學方法來管理。舉個最小的例子來說,為父親管理相片的人沒有按照時間排列,我提供他一個方法,寫上年、月、日、時,再加上地點、事項說明,如此相片管理就很有規則了,結果他連這些都沒有做成檔案管理。”父親聽了我的報告之後很有感觸,他說:“你到德國之前,我告訴你要注意德國的軍制,果然你這幾年對於軍制的知識與運用一直擴大到整個行政,很好很好,你還是繼續注意。”
(四)治療打嗝
民國六十二、三年間,有一次父親連續三天三夜打嗝,無法入睡。榮總的醫生開藥給他吃,又給他吸氧氣,都沒有治好打嗝。後來又要父親吞砂糖,刺激喉嚨,也不見效果。其實打嗝就是橫隔膜痙攣所引起的,我到官邸時,看父親打嗝不止,就問父親:“父親信不信得過我,我用氣功試試看。”那天父親剛好坐在一把藤椅上,他說:“你現在還行嗎?”我說:“現在我雖然已經退火很多,但是如果時間稍微久一點,也許還可以。”他聽了就說:“好,你試試看。”我就把西裝上衣脫下,解掉領帶,把手放在父親的橫隔膜上面,過了一會,我問父親有沒有感覺一陣熱氣透進身體裡面,父親回答有,而且還感覺到很微細的震動,我就說:“那就行了,請父親忍耐一段時間。”在治療的過程中,我的右手累了就換左手,左手累了就換右手,前後進行了半個鐘頭的時間,父親的打嗝就治好了。
(五)無限哀思
父親過世以後,他的遺體暫存於榮總冰庫,當醫護人員將父親的遺體從冰庫移出來時,有專人幫他洗澡、化妝,最後要幫他穿上衣服。按照傳統,這件事應該是由長子來做,但是哥哥不懂這個規矩。我跟哥哥說:“你先把衣服套在你身上,從裡面一件一件加上去,不要扣釦子,然後整個取下來,由我扶著父親,你幫父親穿上衣服。”哥哥說:“我們一人套一個袖子吧!”我說:“不,這是隻有長子才能做的。在身上套衣服,也只能由你來套。”後來哥哥就按照我說的方法做,替父親將衣服穿上,然後由裡到外將釦子扣好,最後扶著父親的身體,讓父親躺平。這一切事情都是在榮總懷遠堂進行的。父親的遺體也是安置在懷遠堂,擺置遺體的地方不大,僅僅夠擺一張小床,再加上一張椅子,天花板上面有一盞小燭光燈泡的燈,我一個人坐在那兒守了一夜。當父親的遺體還安置在懷遠堂時,哥哥沒有來守靈,連後來父親的遺體安放在慈湖時,他也有兩夜沒有替父親守靈,我則是從頭到尾守靈,一夜都沒有離開。那一陣子,我不知道哪裡來的精力,整整一個月頂下來。那時候我是戰爭學院的院長,父親過世後,我沒有請喪假,晚上守靈,白天還到學校上課。而且那時候我的課排得很密集,重要的課程都是我自己來教,因為剛開始教官訓練得還不夠,特別是將官班,都是我一個人教的。那一個月內,我上午上課,下午備課,晚上守靈,就如此頂下來了,也不覺得疲倦。後來,哥哥的《一月守靈記》出版後,有好多人寫信來罵我,說我沒有替父親守靈。父親有一位專屬照相師胡崇賢先生,外號叫“胡照相”。有一天,他拿了一張相片給我,那張相片是我在榮總懷遠堂,坐在父親遺體旁邊哀思時,他幫我拍的。除了我以外,旁邊也沒有任何人在,他拿相片給我時跟我說:“緯國,以後再要有人說你沒有守靈,你可以拿這張相片給他看。”我現在正在找這張相片,因為太具有歷史價值了。這次我生病以後,很多東西的放置位置都忘了,一下子也記不起來。這次的病,實在是非同小可,記得在我失去知覺之前,我還很冷靜地將我的私房錢交給內人,所以,我跟我內人開玩笑說:“如果我能夠僥倖活下去,我就要開始‘吃軟飯’了。”
父子情深(4)
我是一個喜歡講笑話的人,但是自從父親過世之後,我有三年的時間沒有講笑話。因為父親過世那段期間,是我心裡最苦悶、最傷痛的時候,後來朋友們覺得我變了,不再像從前那個樣子,他們就逗我,要我講笑話,可是我實在講不出來。有一次,我突然想起,在守靈期間,曾經發生了一件實在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我有一個老部下,退伍後開了一家棺材鋪,在瞻仰儀容的那段時間,他也到國父紀念館瞻仰領袖儀容。他見到我就遞了一張名片給我,我看了就說:“你現在從事服務工作啊。”他接著問我:“老長官,請問棺材準備了沒有?”我說:“我們已經買好了。”父親過世後,我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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