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2/4 頁)
學時,歐洲風氣仍然很保守,特別是德國。
在德國時我認識了一個女朋友,她是一位伯爵的女兒,我們是在一次聚會中認識的,兩人非常投緣,後來我經常受到伯爵夫人邀請,到她家去參加茶聚。德國那時流行英國式的茶聚,由主人發請帖,時間大多是在星期三或是星期四的下午,主人會準備茶點招待客人,接到請帖的人則自己決定是否參加。我參加過幾次伯爵夫人的茶聚。
伯爵夫人的女公子身高六尺三寸,我與她交往半年多,她常邀請我到她家作客,但是我們從來沒有單獨出去過,連手都沒有拉過。我常常講一個笑話:“我跟她見面,她總是躺著的。”其實是因為她太高了,如果她站著跟我說話,我就要昂首看她了,所以她通常躺在斜椅上,我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跟她聊天,對我的德語訓練幫助很大。
半年多以後,我到德國南部接受入伍訓練,開始過軍隊生活。那時有一位李澳帕德·史特考夫斯基(著名的音樂指揮家)的離異妻子和女兒兩人到德國南部避冬。她們住在一個家庭式的旅館,史特考夫斯基夫人時常邀請我們到她們住處去,我也因此認識她的女兒,她的名字叫桑雅(Soya)。她們兩個人都對我非常好,我們經常三人一起出遊。
我與異性朋友都不曾有過肌膚之親,不像現在的人把感情看得如此輕率。從前的社會風氣很保守,我也在這種保守風氣中度過我的雙十年華。大部分時間,我的消遣就是爬山、滑雪。後來我還參加了兩次沒有火藥的戰爭(即德國佔領奧國與捷克蘇臺登區)。我也沒有時間交任何異性朋友。
第二次大戰爆發後,我奉命離德返國,路經比利時的時候,有人要幫忙做媒,對方是蔣百里將軍的三小姐蔣英。當時我考慮到回國後要做一個基層幹部,凶多吉少,所以我就拒絕了。沒想到她是一個共產黨,幸好我當時沒有答應別人替我說媒,否則蔣家因此出了一個共產黨,可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我當時一心一意要做一個職業軍人,急著趕回國內參加抗戰,便逃掉了男女關係的一劫。
在美國時,因為任務移動得很快而且頻繁,所以也沒有機會與時間去交女朋友。曾經有一次,有人想說媒,我也沒有答應。因為當時我的想法就是我回國後要當排長,在槍林彈雨中,生命沒有任何保障,所以我就處處避免有感情上的負擔,連進一步的接觸都拒絕了。二、先室靜宜
回到重慶後,我沒有被立刻分發到部隊。那段時間我參加社會活動比較多,以我家庭的關係,與異性接觸的機會很多,但是談不上有男女朋友的關係,只是增加很多的社交活動。
求學時代(2)
回國後第二年,也就是民國三十年,我跟著何應欽將軍到西安。西北的女性非常少,更談不上有交友機會了。有一次,何將軍集合部隊講話,那時紀律非常嚴明,我在臺上看見臺下有一個士兵搖晃了一下之後,就筆直地朝前倒下,我一見狀,立刻飛身過去,單腿跪下,在他倒下之前,把他接住,然後把他抱到陰涼的地方,那時我才發現“他”竟是一位女兵。這件事發生之後,我才知道原來西北軍有一隊是專門訓練女幹部的。
從小的生活發展,造成我對男女情感之事看得很淡。再加上我自小練功,平時的精力都消耗在鍛鍊身體上,根本無心去談男女之事。所以我個人對於男女情愛一事看得很淡薄。
我在西安時,認識了幾位小姐,那時母親也催我趕快結婚,我請示父親之後,就和石家小姐訂了婚。當時也有許多人想替我做媒,結果因為機會不湊巧,沒有進一步接觸,所以也就變成了一件不存在的事情。當時如果不是母親催我,我仍然沒有結婚的打算,抗戰未成,何以家為?
民國三十四年,我與靜宜在王曲七分校的常寧宮舉行婚禮。常寧宮是古名,當時是七分校的辦公地點,大家仍舊沿用古名,胡宗南將軍取其吉利,便在常寧宮佈置結婚禮堂。父親到西北視察時,也是在常寧宮召開軍事幹部會議。我本來是第一師第三團第二營第五連連長,後來為了父親要到西北開軍事會議,他們挑選了一些人,成立第十連(即護衛連),由我兼任連長,負責訓練事宜,父親到西北時的內衛就是由第十連擔任。那時候我幾乎一星期沒有睡覺,不過當時年紀還輕,也不在乎。常寧宮對我而言是一個非常具有紀念性的地方。
民國四十二年,我先室病故,那段時間我很灰心。關於我先室病故的經過情形是這樣子的:當時她的預產期已經過了兩個禮拜,十月三十一日父親生日當天,我們在軍官俱樂部舉行慶祝晚會;我母親又正好生病,住在廣州街中心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