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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任何事,事前都要告訴部下如何做,而且要讓他完全能遵守,按照指示來做,不要等到事後用處分的方式處理。事後處分是消極的紀律,事前能夠建立制度,有所規劃,有計劃命令、聯絡工具、控制方法,來維持一個有效的紀律,這才是具體的,而不是建立在人守不守紀律上。像當年的波斯灣戰爭,聯軍的部隊都集中在科威特西方,作勢要奪取科威特附近兩個小島,有一部分的部隊從海灣兩棲登陸,另一邊則直接打進科威特。沒想到一大堆部隊在六個星期的飛彈攻勢之後,僅僅只是等於我們攻擊以前的炮兵準備射擊,到了結束前兩天才下命令把這些部隊排成一條線,然後再按照史帝芬計劃,像關門一樣地從上往下關下來,這幾個部隊如果走快十五分鐘,或是走慢十五分鐘,部隊之間就會交叉起來。這種計劃一開始執行,就要具備行軍紀律,然後等到陸上作戰發動,就像關門一樣關下來,前後只用了十個鐘頭,這場戰爭就打完了。即使是一場演習,事前經過無數次排演,要能夠做到這種地步,也不是我們能夠勝任的。懂得的人看門道,一種是IP(即出發點,事前已經有詳細的時間表,先頭部隊在何時到達,時間如果晚一點,橫方向過來的部隊就會受到阻礙);另一種是RP(即分進點,分配部隊達到地點)。這些在平時教育、部隊訓練、實際作為、時間管制、地圖認識方面,都要注意。我到臺灣後,時常向父親提醒這些事,父親去視察大演習時,也知道在IP及RP視察,父親看了裝甲部隊之後,也非常滿意。
有一次,美國太平洋艦隊總司令到臺灣來視察,“國防部”原本預備做大演習,我提議讓他看裝甲兵部隊,他到了我們的營房之後,我給他看了一張表,表上面寫的是該周每一個單位、每位士兵應該做的事,我請他隨便點一個營,他點了之後,原本這個營在演習場進行教練,我臨時下令要他們回駐地集合。下達命令後,我就與那位總司令一起到駐地,看著部隊集合,人與車分開,我所下達的科目是戰備檢查,總司令看到有些地方用石灰畫一個框框,裡面並沒有車子,我向他說明凡是框框的地方就是“缺裝”,應該要配屬多少彈藥,也都放置在該地。戰備檢查之後,我就下令:臺北受到兩個師的空降部隊佔領,本師(裝甲第一師)從湖口立即向臺北出發,到某地點與衛戍師取得聯絡,由衛戍師指揮,先頭部隊歸營,立即出發。所有缺裝的部分留下,自然有留守部隊看管。我一吹哨子之後,部隊就開始行進,我與太平洋陸軍總司令一起坐上他的直升機,一路看部隊的行軍紀律。我事前已經派遣一位軍官,乘坐一輛吉普車,趕到某地點,等部隊正式到達後,下令演習終止。我則與那位陸軍總司令則搭乘直升機回臺北,參加在臺北舉行的酒會。在酒會中,那位總司令說:“我在美軍裡,一輩子也沒見過這樣子的部隊。”而且那位總司令在離開裝甲兵營部之前,還看過官兵的營房,每一位士兵所屬的箱子,也都放在一個房間裡面,每個房間也打掃得乾乾淨淨,然後由留守單位將箱子送回每位官兵的家中。他看了之後說:“這是美國所沒有的。”父親本人也看過幾次裝甲兵的演習,他對裝甲兵可以說是完全放心。只可惜三軍沒有如此展開,不過,從另一方面來說,國軍如果沒有幹部訓練,而且平時又沒有軍官團、士官團的活動,不斷地溫故知新的話,這是不可能做到的。我們想要讓軍隊變成一個活體,在制度上就要使每一個人能夠主動下決心採取行動,不要事事等待上級核示,否則絕對動不起來。所以我們的教育標準,也就是父親所說的:凡任指參者,必先習得高兩個階層的用兵修養。一個二等兵如果瞭解全排的任務,也瞭解自己在全排的位置,他就能主動配合全排的需要,否則他主動不起來,而且士兵之間也很難協調,所以一定要先知道整體,然後再做區域性的工作。從前的觀念是知道一點就要做很大的工作,這是不對的,但是我們要推展新的教育形態時,受到哥哥的阻難,因為他無法體會軍以戰鬥為主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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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制學(5)
有形的戰力之外,需要有無形的戰力,才能使有形的戰力變成行動、事實與結果,否則光有無形的戰力,根本無法發揮作戰能力。父親是一個非常講究思想論、方法論與工具論的人,而這些都是成之於人,所以他對急躁性的黃埔教育深感有所欠缺,雖然忠勇有餘,但是畢竟訓練時間不夠。
(四)戰備與戰略修養
三軍大學首先由美方引進C3IS;我把它改成我們的C3IS。美方所說的C3是指mand、Control、munication,而我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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