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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才好,只是咽不下這口氣。再就是礙著北門,北門沒達到他來此地的目的,自然不會同意離去。她開口說,“我們來此,千辛萬苦,至今未見識到你們的桃氏十四泉,也想一睹你們的鎮庭神器湛盧的風采。”
“美麗女娃,我已說過了,至簡堂只想淡出劍壇,不想再招惹是非。”上古師沉吟了一下,拒絕道。上古師為什麼會先沉吟,後拒絕呢?作為一代宗師,劍道本是其一生的追求,只是生逢亂世,她不想再助長了這暴戾時代的風氣。更何況至簡堂本就樹大招風,至簡劍庭原本就在臨淄城,正是為了這揮之不去的恩怨情結,才遷徙到徂徠山。這事本身也是她和倉庚發生衝突的原因之一。但她畢竟是劍士,理解倉庚。至於劍壇求道於至境的要求,她也不是不理解,只是這可以縱論劍道的不是美麗居,也不是北門晨風。
“這真令我們遺憾,是不是?”美麗居轉向北門晨風,這既是尋求支援也是想給北門擺明現狀,好給下一步的打算留一個口實。
北門晨風同樣表示了失望。
正說著,封姨走了進來,上古師遂放下了與美麗居的議論。
這些日子,封姨常來往於博陽邑與徂徠山之間。為的是,自從齊地入秦後的改制和對一些新的法令的理解和執行。秦之律法比之齊之律法遠為苛嚴峻厲,使久已習慣於齊法的齊民感覺到了一種窒息,卻不得不服從。徂徠山也一樣,要改設原有的鄉里。再就是封姨進來,也是為即將舉行的嘗谷會,她與徂徠山、合口二鄉鄉有佚協商一事,來請示上古師和辛利的。
“我按二位師傅之囑對孫大人說了,”封姨說。她說的孫大人是原博陽邑令丞孫致禮。孫致禮歸降於秦後,依然為博陽令丞,協助現在的博陽令夏祿文治理博陽。當時,劍士、任俠的社會地位比較低下,他們往往得以自己的顯行歸附於諸侯、官府、豪右,才能獲得一定的社會地位。上古師同樣得按照這樣的理念行事,雖然她已不是一般的劍士,也並非貧士。但不管是願意還是不願意,她來徂徠山後,一直與齊博陽邑的官府關係比較密切。後來孫致禮來博陽當令丞,因他們有著比較一致的人生理念,因而,至簡堂和博陽邑官府的關係更前進了一步。再說,上古師也知道,官府是得罪不起的,只有和官府的關係理順了,至簡堂才能在徂徠山安居樂業。這就形成了文吏強宗相互依賴的關係,來共同對付不軌之民。但現在來了個夏祿文,上古師尚不知道他是哪一種人?所以至簡堂仍承受著孫致禮的照應。
這次封姨到博陽去,是和二鄉三老一起去的,主要是送禮和請夏大人和孫大人來參加嘗谷會。
“二位大人如何說?”
“禮收下,嘗谷會就不來了,和往年一樣,政事繁忙,抽不開身。”
“那我們的事呢?”
“徂徠山依然是鄉,只是我們至簡堂一帶要設一里,可我們這裡都是婦人,要設里長。孫大人不敢委屈二位師傅……”
“那他怎麼說?”
“孫大人叫我暫且代管了。”封姨這樣回答。
封姨這回答其實是她自己編造的,並非實際。孫致禮只是叫她回去後和二位師傅商量一下,她就這樣自作主張的對孫致禮承應下來。當然她也知道二位師傅是不肯委屈的,至簡堂也只有她才能擔戴,這就省去了她再跑來跑去的麻煩。
封姨這人,是個非常能幹的人,她是至簡堂的執事。象她這樣的人,每日常遇紛繁棘手之事,在不能兩全的情況下,斷然處之是她常做的。她甚至敢於擅做主張,只要是為了至簡堂,她是敢於去走極端的。
“那好,你就做你的里長。”上古師、辛利認為這樣最好。
“什麼?封姨,你當里長了?”辛琪叫了起來,“封姨當里長了!”
“琪兒!”辛利一聲斷喝,喝住她。
“你以為我想當呀?”封姨很是委屈,也真的很委屈。她這樣做,是不得不這樣做,是她的責任。辛琪這樣一叫,便以為是好事,這使她很傷心,情緒就上來了,恨曰:“我平生最恨的就是這一幫亭長裡司。既愚昧無知,又狠如虎狼,一個個都是那麼的不可理喻,一付狗仗人勢的樣子,我恨都恨死了,推又推不掉,你們就別來打趣我了……。”
這確實是她的心裡話。
“也真虧了你。”安儀師深知她的苦衷,寬慰著說。
“再就是收繳兵器,移風易俗……”
“你沒有說……?”上古師問。
“我只對孫大人說了,孫大人說,他會去與夏大人說說看,畢竟我們是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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