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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家聚會。” 她用春晚上董卿般嬌嫩的聲音在電話裡說,末了,還下了句重話,“我親自下廚。”
——可能是我血壓太低,聽成了“我親自下毒”。
——不過話說回來,感覺“我親自下毒”更接近事實,也許我並沒有聽錯。
而剛剛在我的手機裡“下毒”完畢的顧裡,又把她塗著高階水晶指甲的魔抓,伸向了此刻正在鉅鹿路一棟法式老別墅的庭院裡喝早茶的南湘。這家咖啡廳是我們念大學的時候除了學小圖書樓下那家之外,最愛的咖啡廳。
而此刻,南湘和衛海正窩在綠茵茵的庭院角落裡那個白色的布藝沙發上,前面是兩杯香濃的熱拿鐵。
南湘咬了咬牙,兩眼一閉,哆嗦著把手機接了起來,然後就聽見電話裡顧裡動人的音色,“晚上你一定要來呢,我們好姐妹這麼久都沒正式地聚在一起了”在南湘的耳朵裡聽起來就像是:“你如果不來就等著被唐宛如弓雖。暴吧”。
南湘掛了電話,愁眉苦臉的對著衛海說:“怎麼辦?要麼就對他們說了吧。”
衛海撓了撓他剛剛剪過的清爽碎髮,看著南湘的臉,有點心疼她這麼發愁,他說:“我聽你的。”
南湘點點頭,突然想起來“晚上唐宛如也在……”
衛海”嗷“了一聲,痛苦的用雙手抱緊後腦勺,然後砰的一聲把頭砸到面前的桌子上。南湘揉著太陽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正發愁,突然埋頭在白色桌布裡的衛海猛然抬起頭來,雙手捧著自己的臉,然後雙唇迅速的靠了過來。“管它呢,死就死吧。” 衛海淺淺的胡楂摩擦在她的臉上。
春天早晨明媚的陽光像是黃油一樣,把油亮濃郁的草地。塗抹地金光閃閃。春日裡蓬勃的氣息混和著整條鉅鹿路上的法國梧桐樹葉的香味,瀰漫在鼻尖上。同時還有從衛海呼吸裡傳來的男生蓬勃烈日般的氣息。南湘從漫長窒息的新聞裡悄悄地睜開眼,離自己的瞳孔幾厘米處,是衛海壁著的雙眼和他柔軟羽毛般的長睫毛,濃密的眉毛像兩把小小的刷子藏在他額前的劉海里。
像被溶化般的擁抱,南湘感覺衛海貼著自己的解釋胸膛裡,彷彿跳動著一個滾燙的太陽。
掛上給南湘的電話之後,鼓勵滿臉得意地神色。她那著白色瓷杯小口的和著伊爾比諾伯爵紅茶。這是她剛剛從恆隆樓頂的“歐洲頂級紅茶展覽會”上搞來的一小包二百克的玩意兒,她買回來的當天,就用兩根水晶指甲捏著茶包的一角。懸在唐宛如的面前。用一種聽了直想讓人望她臉上潑咖啡的語氣陰陽怪氣地說:“你知道麼,這玩意兒。”說到這麼,她停下來看著唐宛如撕開了一下,然後果斷地轉過身,把茶包提著懸在我的眼前,“比你都貴。?
顧裡看著剛剛起床、包著頭巾貼著面膜的唐宛如,說:“如如,晚上我在家裡組織了聚會,我們把衛海也請來吧?”說完之後,她得意地望著不出她預料的唐宛如如迅速發光起來的臉。“那你給衛海打個電話吧,你親自邀請他比較有誠意。” 於是,頂著面膜的唐宛如彷彿一朵粉紅色的蘑菇雲一樣,雀躍著衝去臥室拿手機了。臥室裡傳出了宛如雄渾而激動地聲音:“顧裡我愛你!”
客廳裡的顧裡,彷彿一條白蛇盤局在沙發上,優雅而小聲地點頭的點頭:“客氣什麼?”
——如果是八點檔電視劇的話,此刻,導演一定會特寫一下鼓勵的眼睛,鏡頭裡一定會出現她目光裡“叮”的一聲亮起的邪惡而欠揍得光芒。
當然,如果你以為這場精心策劃的鴻門宴的賓客名單到此為止的話,那你就太低估顧裡“唯恐天下不亂”的本事了。她在邀請名單最後一個空格的位置,填寫上了“宮洺”的名字,當然,倒數第二個空格,她填寫上了她親愛的弟弟顧準——也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在引火上身刀尖舐血,又或者說,是她鐵了心要在上海寸土寸金的靜安區炸出一個世紀大窟窿來。我絲毫不懷疑如果她當上了美國總統,那麼第三次世界大戰就等於正式拉開了序幕。——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和唐宛如一樣,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把一切搞得雞飛狗跳一發不可收拾的天賦。
part25
我能夠了解她邀請宮洺的原因,那天早上宮洺和Neil一起從房間裡出來的曖昧場景絕對把她的心給刺了個透。想當年,顧源和Neil的接吻烏龍事件,就彷彿一枚手雷般雖毀了她的生日party,而這一次的主角換成了宮洺,也就等於手雷裡的火藥被換成了一枚小小的核聚變反應堆。“就算他們兩個真的搞在一起,也覺得當著我的面搞!”這是那天顧裡回家路上對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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