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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幾乎每一個人都利用這個機會趕快吃些東西或是去路邊拉屎。
這場爭執是這樣開始的:
一個我們車隊軍銜最高的工兵軍官向大家喊道:“現在大家休息一個小時!好好整理一下自己!”接著我們車隊裡的坦克車長便破口大罵起來:“去你媽的!”顯然這個坦克車長並不買那個在他看來還很嫩的工兵軍官的賬。坦克車長說道:“我們睡夠了才走。”工兵軍官用一種堅定的語氣說道:“我們今天早上必須要到別爾戈羅德。顯然他非常注重自己的軍階。他一邊將自己的手放在步槍上,一邊接著說道:“我下命令時我們就出發。這裡我的軍銜最高,你們必須要服從我的命令。”坦克車長回覆他說:“如果願意你就開槍打死我吧,你自己來開坦克。我已經兩天沒有閤眼了。要走你自己走好了。”工兵軍官的臉變成了絳紫色,他沒有再說什麼。接著他轉過頭來對我們說:“你們倆!別呆站在那裡,去車廂裡看看那些傷員需要什麼。”但那個坦克車長依舊不依不饒,他又說:“好的,等那些傷員都死了的話,你可以好好地給他們擦擦屁股了。”工兵軍官回答道:“你等著,我會向上面彙報的。”現在他的臉已經給氣得煞白了。 。。
從頓河到哈爾科夫(9)
在車廂裡,雖然經過兩天幾乎不停頓的顛簸,那些傷員並沒有死。他們只是不再出聲了,我們可以看到有些傷員的繃帶上被鮮血所浸透了。除了一個雙腿被截肢的傷員外,我們氣喘吁吁地把所有的傷員放好位置。他們所有人都向我們要水喝。由於沒有經驗,我們讓他們盡情喝了許多水和白蘭地。我們本來不該這樣做的,結果有兩個人很快就失血過多死了。
我們把他們掩埋在路邊的泥裡,並在他們的掩埋地上放上木棍和他們的鋼盔。然後恩斯特和我回到了卡車的駕駛室裡。我們都想睡一下,但我們兩個人都全無睡意,只是在駕駛室裡這樣斜靠著,談論著和平時的生活。兩個小時後,還是那個坦克車長下令出發,正如他所預料的一樣。現在已經是早上9點鐘左右的光景了。天色晴朗,陽光燦爛,大片積在樹杈間的雪從樹上落了下來。
那個坦克車長說道:“哈!我們的將軍在我們睡覺的時候離開我們了。也許他喜歡散散步!”看起來那個工兵軍官真的走了。他一定是在我們休息的時候搭乘路過我們這裡的另一隊卡車走了。坦克車長繼續嚷道:“那個狗孃養的傢伙現在一定正在寫報告呢,如果我再碰到他的話,我一定會開著我的坦克從他身上碾過去,就像對待那些布林什維克一樣。”
我們費了一些氣力才從我們休息的河岸退回到了路上。我們在兩個小時以後才到達了一個我已經不記得名字的村莊。這個村子距離別爾戈羅德有大約8公里遠。村莊裡到處都是從各個部隊來的人員。村子裡彎曲的道路兩邊是一排排的小木屋,這些小木屋低斜的屋頂讓我聯想起了就像是沒有前額的人腦袋。村子裡被一群群計程車兵和沾滿泥漿的裝備堵得水洩不通。許多士兵正在尋找自己的連隊。這裡的道路狀況要好了許多。
我們將自己的卡車和坦克分了開來,坐在坦克上的那幾個工兵現在轉到了我們的卡車上。我正在尋找著我的連隊。兩個憲兵告訴我說我的連隊已經去了哈爾科夫,但他們又接著說他們也不太確信,並讓我去位於一輛拖車上的軍事排程辦公室問。我走到了那個排程辦公室。問詢資訊計程車兵們把排程辦公室圍得水洩不通,到處都是士兵們問詢時的喊聲。辦公室裡只有3個心煩意亂的軍官負責。我奮力擠到了這幾個軍官面前,還沒有開口就因為加塞被他們訓斥了一頓。我想如果他們有時間的話,也許會把我送上軍事法庭的。村子裡面的混亂讓人無法想象,四處遊走的德國士兵們一面咒罵著,一面開著玩笑紛紛擁進那些小木屋裡。
我們也許應該在這一切混亂安頓下來前找個地方睡一下覺。
這些士兵們現在所需要的就是找一個乾燥的角落睡個覺,但是每間小木屋裡都擠滿了德國士兵,以至於這些木屋的俄國主人們都沒有地方落腳了。由於不知道該幹什麼,我找到了恩斯特,他剛剛碰上了一輛戰地醫務車。從車上他帶回了一個醫務兵到我們的卡車上來照顧一下傷員。那個醫務兵告訴他說:“這些傷員都可以繼續留在你們的車上。”恩斯特說:“什麼?我們剛剛掩埋了他們中的兩個人。至少我們需要給他們換上新的繃帶。”醫務兵回答說:“別那麼固執和愚蠢,如果我把他們定為“重傷號”,那自然我們會把他們抬下來放在路邊上等待進一步的治療。你們需要儘快到達別爾戈羅德,要不然你們會落入俄國人的包圍圈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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