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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在這個夢裡,畢業後的起雲真的拿起了手術刀,他供職的所在不一定非要是大城市的大醫院,或許偏僻一些,或許崗位沒有那麼炙手可熱,但也沒有那麼多的黑幕和灰色交易,他會為他每一天付出感到欣慰,賺的每一分錢都受之無愧。而司徒玦呢,她可以在他的那所醫院裡做一個藥劑師,他們結束一天的工作,若是滿身疲憊地歸來,尚可以相擁而眠,當太陽灑滿床頭,睜開眼立即就看到頭髮亂糟糟的彼此……繪聲繪色描述這一畫面的大多是司徒玦,她不厭其煩地勾勒著其中大量的細節,把自己逗得哈哈直笑。姚起雲含笑傾聽,從不打斷。可是連司徒玦也明白,他雖嚮往,卻始終認為這隻能是個夢而已。若司徒久安希望為久安堂出力,只要一句話,他便無法拒絕。
“要不,我們想辦法一塊到國外去吧。”司徒玦眨巴著眼睛說。
姚起雲聞言,總是一笑了之,他說:“傻瓜,就算到了天邊,你就不是司徒家的女兒?而我就不是他們養大的了?”
的確,即使嘴上再怎麼說讓久安堂見鬼去吧,但是想到爸媽,如何能割捨得下。司徒玦也只能悻悻地從夢境回到現實。所幸起雲的專業學制是七年,距離畢業還有一大段距離,司徒玦便一門心思考本校的研究生,好跟他在一起,反正爸媽還年富力強,在學校裡能混幾年是幾年。
研究生考試報名之後,司徒玦對於自己順利考上還是有自信心的,不過她眼界不低,要考就考到她們學院裡頂尖的導師門下,若是能做鄒晉教授的研究生那就再好不過了。雖說在曲小婉之後(一路),鄒晉再沒有帶過碩士生,女弟子更是一個也沒有,不過司徒玦不認為自己有什麼比不上曲小婉的。鄒晉依舊不帶碩士也就罷了,假如他有意收人,而她的成績又能甩其他男生一大截,那他應該也會慎重考慮吧。本著這一“美好設想”,司徒玦更下苦功夫複習了。
放在桌上的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司徒玦看了看,是起雲發來的簡訊,他們最近又被安排在學校的附屬醫院裡做短期的見習,比平時上課的時候要忙碌一些,現在想起來,已經足足有一星期沒跟她“廝混”在一起了。
“晚上下自習後等我。”貌似他的簡訊從來就沒有超過十五個字。
司徒玦興致勃勃地回給他:“好啊,我們一塊去吃宵夜,你想吃什麼?”
他很快又回了過來,上面是依舊言簡意賅的四個字:“紅燒排骨。”
司徒玦在坐滿了人的自習教室裡禁不住臉微微一熱,合上手機,心裡暗想,他比她壞多了,果然道貌岸然的人才是真正的流氓。
這個段子源自於不久前的某日,姚起雲翻看司徒玦從圖書館接來的張愛玲小說,裡面有一句說:如果湘粵一帶深目削頰的美人是糖醋排骨,上海女人就是粉蒸肉。當時司徒玦問他喜歡那一種口味,他怎麼都不肯回答。到了那天晚飯的時候,因為姚姑姑回家探親幾日,薛少萍擔心他們週末在家一日三餐沒個著落,就問他們中午吃了什麼。
姚起雲想也沒想就說:“紅燒排骨。”
薛少萍還以為他是叫了外賣來著,其實那天難得家裡沒有旁人,姚起雲和司徒玦早餐過後就一直在房裡胡混,午飯沒吃上,他倒是把她給“啃”得一乾二淨。
司徒玦強忍著笑意,起初想故技重施地在桌下踢他的腿,還好沒付諸行動,因為薛少萍接下來的話差點沒把他們驚得筷子都握不住。
“起雲啊,你別怪阿姨多嘴問一句,你這孩子是不是談戀愛了。”薛少萍笑吟吟地問道。
司徒久安也吃驚地看著他,“是麼?怎麼沒聽你說啊?”
姚起雲頓時就僵在了那裡,眼看就要否認。可司徒玦知道,她媽媽不是捕風捉影的八卦婦女,她既然都開口問了,一定是心裡有底,有的放矢。不過看媽媽樣子卻又不怎麼像是完全識穿了他們的“姦情”,否則要試探,也是先從司徒玦那裡開刀。
於是司徒玦趕在姚起雲否認之前果斷爆料:“媽,你太神了!姚起雲你別怪我啊,不是我說出去的。”
她橫下心去賭一把,果然,薛少萍依然和顏悅色,只不過好奇地轉向了她,“你也知道了?”
司徒玦大口扒飯,“嘿嘿,被我撞到過一回。”
“那麼說就我不知道?”司徒久安臉上閃過一絲類似於失望的神情,司徒玦想,媽媽看在眼裡一定會拍手稱快,因為爸爸最後一絲讓起雲做上門女婿的想法彷彿泡湯了。“什麼時候的事,那女孩怎麼樣?”
姚起雲勉強笑了笑,司徒玦搶著話說:“當然沒我漂亮,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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