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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欠著呢,學校可以讓她緩一緩,可總得吃飯吧,家裡是指望不上了,還等著她救濟呢……有時候人就是這樣,太美好的東西在天上,明知跳起來也夠不著,那隻能死了心往低處尋找,下面的汙泥裡埋著能讓自己生存下去的東西,再噁心也得去撈,誰還會在乎手是不是乾淨,底線也會一降再降。”
司徒玦聞言,怔怔地,良久沒有作聲。
“我……我沒想過這些。你覺得我做錯了,我不應該拒絕她嗎?”她停頓了好一會,才困惑地對姚起雲說道。
姚起雲搖頭。“你沒錯。不過,阿玦,你真的從來沒有考慮過她的提議?你並不需要那個獎學金來證明自己。”
“我知道你的意思。反正申請表是要不回來了,她要是在考試中勝過我,那是她的本事,我無話可說,但我不會故意考砸的。這跟獎學金沒有關係,而是原則問題。你要說我沒同情心也沒辦法。”司徒玦梗著脖子說。
姚起雲笑了起來,也許他也根本沒認為自己可以在這件事上說服她。她有她的一套基準,雖然有時候讓人頭痛,然而這也正是她的可愛之處。向著她認為正確地方向一條路走到黑,不知道回頭的司徒玦,固執起來讓人無可奈何的司徒玦,不也是他喜歡著的司徒玦嗎。
“你說你後來撞上了鄒晉,那他有沒有說什麼?”姚起雲又問。
司徒玦聳聳肩,“我也以為他會說點什麼來著,結果他什麼都沒說。說不定人家教授只是不小心在車裡打了個盹,被我們驚擾了。”
“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什麼都寫在臉上?”姚起雲說,他低頭喝了一會東西,才又說道:“據說鄒晉這個人很是嚴苛,性格也難捉摸,他自己帶的學生都有點怕他。”
“鄒晉那是什麼人啊,我們學院第一號殺手,人稱‘鄒閻王’,可怕是可怕,但還不是大把人都前赴後繼地送上陰羅地府去求著看閻王的臉色,沒辦法,人家的學術成就在哪裡擺著,誰讓跟著他有前途?”司徒玦笑道。
“曲小婉跟著他從碩士到博士,據說他對這女弟子倒是不薄。”姚起雲並不習慣說別人的不是,然而事關司徒玦,才不得不提,當然,他聽到的傳聞遠比這更不堪入耳,只不過那是道聽途說,他又知道司徒玦對鄒晉頗為推崇,所以說得很是審慎。
司徒玦卻一下子聽出了他話裡的話,不以為然道:“那些閒話都是三皮說的吧,那傢伙想考鄒晉的研究生,結果沒考上,就整天編排別人的不是,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對曲小婉那點齷齪心思,整個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我最不愛聽這些,姚起雲,‘據說’那兩個字要是可靠,我都不知道交了多少個男朋友了。”
“好了,我也就隨口一說。你看你,急成什麼樣子。”姚起雲沒有與她再爭論下去。
司徒玦也沒有騙姚起雲,那天的鄒晉的確什麼都沒說,雖然站在他的位置,即使說點什麼也未必是沒有立場的。不過不久後司徒玦在院辦再次巧遇鄒晉,剛沉著連將他的一個博士生訓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的鄒晉竟然很是和藹地對司徒玦展顏一笑,“司徒玦,我們又見面了。”
司徒玦看著那個垂頭喪氣從她身邊走開的師兄,如果她沒記錯,這“倒黴的博士生”正好跟三皮住同一個宿舍。她帶著點尷尬和同情,受寵若驚地遠遠向鄒晉行了個禮,“鄒教授,不不,鄒院長好。”
鄒晉一聽,竟然樂了。“怎麼,你又不是我的研究生,那麼怕我做什麼?”
司徒玦撓了撓頭,實在按捺不住心底的好奇,便大著膽子回道:“沒有辦法,傳聞太驚悚了。我想,做您的弟子,除了要有足夠的幸運,還要具備一定的抵抗力才行。”
“你漏了一點沒說,那就是真材實料的本領,我痛恨庸才。”看來鄒晉並沒有計較司徒玦說的話,想了想又說道:大概是我做人比較失敗,我在學術上一向嚴苛,對自己也是如此,容不下一絲差池和疏忽,所以也希望我的弟子能以更高的標準來要求自己,我把他們看成自己人,平時也少了一些顧忌,再加上有時候恨鐵不成鋼,一不小心就成了閻王。連你這樣的小女孩子都聽說了。”
司徒玦乾笑兩聲。
鄒晉微微一笑,“不過我自認為對待女士還是挺有風度的,這個你可以放心。”
早聽說鄒晉年輕時是帥哥一枚,如今年歲漸增,看來還是魅力不減,更添沉穩和儒雅,面對他的笑容,司徒玦也得承認很是賞心悅目。能讓院內外那麼多女生一致推崇,當然不是浪得虛名的。
“我又不是鄒院長的弟子,想不放心也難。”她打了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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