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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趕超了她,譚少城的勝算就會大很多。這下子她真想穿越回幾分鐘之前,狠狠地搖醒還對譚少城存有幾分惻隱之心的自己,她從沒有想過竟會有這樣的人,到底一個人對自己要有多寬容,道德底線有多低,才可以提出這樣的要求。極度的震驚和歎服讓她一時間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可譚少城卻把這樣的沉默當做了估量。
“我知道這樣要求你沒有道理,如果你肯幫我這一次,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你不喜歡我,是因為我跟姚起雲做朋友是嗎?我看得出來你們之間……我可以向你保證,我跟他之間完全只是談得來而已,你不喜歡,我可以從今往後離他遠遠地,這樣你就可以放心了……”
如果說剛才的司徒玦在震驚之餘,心中是赤裸裸的鄙夷的話,那麼越往下聽,她竟然覺得有幾分害怕,那是一種面對完全陌生的生物而心生的寒意,什麼都可以當做條件,什麼都只是實現目的的一種手段。
“司徒,你說句話行嗎?”
“你想聽說說什麼,我真為成為了你的競爭對手感到羞恥。”司徒玦說話的時候竟然覺得自己渾身在發抖。以前她還沒覺得自己有多高尚,可站在譚少城面前,她忽然覺得自己是道德上的巨人。“看來我沒錯,你果然讓人看不起,不過我也挺同情你的,真的,考試還沒開始,你已經料定你技不如人,你連光明正大跟我公平競爭的膽量也沒有,像你這樣的人想贏,我告訴你,你贏不了!”
“不是,你聽我說。”譚少城想來已經預感到自己搞砸了,面對司徒玦,也許她本來就心裡沒底,她有的只是豁出去的絕望。
司徒玦厭惡地閃避著她的糾纏,不留神撞在一輛停靠在路旁的小車的後視鏡上,硌得背生疼,怒火也蒸騰了上來,毫不留情的斥道:“再跟你說下去我會想吐。”
“你儘管吐,吐在我身上,臉上都沒關係,可你先別走……”譚少城一臉的淚水成功地攔截了司徒玦,“我也很想跟你一樣有骨氣,可我行嗎,我連飯都吃不飽。你說公平競爭,司徒玦,從來就沒有公平,從小你上英語補習班的時候我在家裡幹農活,就算是現在,你安安心心捧著書複習的時候,我在哪呢,我在騎一個半小時的腳踏車去做家教,我有還不完的錢,我的,我家裡的。我爸的腳都快爛掉了,也只能用草藥敷著,沒錯,沒有錢,就只能爛掉,有些人生下來就像是要爛在地裡的番薯!可我不想那樣啊,我必須趴在地底往上掙扎。我羨慕你,不,我嫉妒你,那又怎麼樣,不是每個人都像你,生來什麼都有,可你還嫌不夠,你什麼都想要,我沒有你的命好,所以只能做讓你看不起那一個,你幫幫我吧,看做施捨也沒關係!”
“我不想聽,你說什麼都沒用的。”在她的苦苦央求下,司徒玦頭痛欲裂,神經也繃到了頂點,一手撐在了身後的車門上。就在這時,她們都聽到了車子裡連續的兩聲咳嗽。那輛車停在路旁已經許久了,透過貼了膜的車窗,裡面什麼都看不見,以至於她們都誤認為車裡沒人。
譚少城頓時噤聲,臉上褪去最後一次血色,生生退了兩步,竟然二話不說掉頭就走。
司徒玦也嚇得收回了手,這時車窗徐徐搖下來幾寸,駕駛座上的人朝她微微一笑。
譚少城都比她有眼力,這是院辦的指定停車位,而車裡坐的不是別人。
司徒玦只能報以一聲乾笑。“那個……鄒教授好。”
正文 第二十七章瘋狂的石頭
晚上早早地結束了自習,司徒玦和姚起雲跑到“時間的背後”喝東西,這間店的位置既不靠近學校,也離家有一段距離,位置還隱蔽,反倒成了他們約會常去的地方,很得司徒玦喜歡。
一路上,她已經把下午發生的事跟起雲說得差不多了,只不過略去了譚少城把離他遠一點當做談判條件這一細節。坐定了之後,司徒玦還來了個結語,“反正是夠瘋狂的,天底下真的什麼人都有。”
姚起雲朝那已經熟悉了的長臉服務生笑了笑,當做打招呼。繼而摸了摸司徒玦放在桌上的手,一如安撫她有些激動的情緒。
“那隻能說,你生活的世界太單純了。”他說道:“說實話,我並不認同譚少城的做法,可是我能夠理解她。窮困比你想象中要可怕得多,它完全可以消磨掉很多東西,就好像一塊非常貧瘠的土地不可能養活一朵嬌貴的花。尊嚴和道德,她未必沒有,也不是不需要,只不過那得是在她生活有最起碼的保障之後的。她家裡的事我也聽說過一些,她爸在一個礦上打臨工,出了事,雖說是工傷,礦主翻臉不認,又有什麼辦法,大四的學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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