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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就一筆勾銷了好嗎?我們忘了那天的不愉快。”司徒玦揚起臉,一臉懇切地對連泉說。
“忘掉不愉快?可以嗎?姚起雲那個人,忘掉就不存在了嗎?”連泉的聲音透著矛盾。
司徒玦鬆開了牽著他的手,聲音也漸漸地冷卻了下來,“那你到底要怎麼樣呢?我不喜歡你婆婆媽媽的樣子。連泉,我們把話挑明瞭說,我也不敢保證能讓姚起雲徹底消失,但我們的事畢竟我們的事,既然管不了他,就只管我們自己。我先為那天發的脾氣對你道歉,如果你願意,我們就還像以前那樣;如果你不願意跟我在一起了,就直說,今天就作一個了斷,我不會強人所難。”
連泉聞言,緩緩抬起手來,將司徒玦擁在懷裡,“司徒,我是真的很喜歡你。”
司徒玦長長地吁了口氣,在連泉懷裡慢慢抬起頭,看著樹葉間閃爍的點點金光,知了在枝頭歇斯底里地鳴叫,叫得人心裡空寥寥的。
司徒玦和連泉看似重歸於好了,他暑假結束之後就會北上求學,在後來的一個月裡,他們也約過好幾回。不是上學的日子,想要找機會待在一起反倒沒有那麼容易,“小混混”事件讓她父母對她更添了幾分擔心,晚上無故出行管得更嚴了,少數幾次借買東西或上圖書館為由去跟連泉見面,也是在姚起雲的陪同下。
不知道為什麼,從那次之後,姚起雲不再跟得那麼貼近,每次她和連泉碰頭了,他都很自覺地消失在他們視線之內,留給了他們足夠的空間。然而,古人的話是有一定道理的,正所謂“破鏡難圓”,而司徒玦和連泉之間碎過一次的鏡子雖然在強力膠的黏合之下維持了原樣,可裂痕在所難免。
他們都變得小心翼翼,總害怕一不留神就觸到某個禁忌,拌嘴之後更容易陷入長久的冷場,安靜下來時,誰都不知道對方心裡在想什麼?卻也懶得主動去打破沉默。
更可笑的是,過去姚起雲那個衛道士兢兢業業在附近站崗的時候,本著以“氣死他”為原則的司徒玦在與連泉親暱的時候,恨不得折騰出一點動靜才罷休。現在好了,姚起雲不知道死哪去了,在完全屬於她和連泉的自由空間裡,她反倒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勁,擁抱、親吻都變得意興闌珊。過去總覺得單獨相處的時間過得飛快,話沒說完就必須依依惜別,如今對坐聊了好長一段時間,看看錶,才知道不過是過了十幾分鍾。
司徒玦和連泉的“約會”結束得越來越快,就連在某個地點等著她一塊回家的姚起雲也看出了一點端倪。司徒玦為這段戀情的逐漸變質感到百思不得其解,一邊氣惱著植物園那個晚上里程碑似的急轉直下,一邊暗恨自己不知所以的“賤骨頭”,怎麼好不容易擺脫了姚起雲的打擾,可她的興致就隨著瘟神的離去而消散了呢?
看著她離開連泉身邊時悶悶不樂的樣子,姚起雲不禁也越來越納悶,實在憋不住了,就裝作不經意地問她,“連泉欺負你了?”
每當這種時候,司徒玦往往跳起來反駁,說自己和連泉在一起不知道有多開心。她當然打死也不肯說他們已經日漸相對無言,反而添油加醋地在姚起雲面前描繪和連泉之間的甜蜜。姚起雲沉默不語地聽著,從來不予置評,臉上帶著淺淺的譏誚笑容。
他說:“你們這樣在一起有意思嗎?”
司徒玦回答:“當然有意思,不過對你這種不開竅的人說了你也不會懂。”
“俗!”他給出一字真言的定論。
司徒玦卻出其不意地伸手去摸了摸他的臉,手剛觸到,他就像觸電一樣飛快閃開,全身發紅,兩眼冒火。“你幹什麼,司徒玦?”
司徒玦嗤笑,“你要真是一個擺脫了低階趣味的人,就應該很淡定才對,看你嚇成什麼樣了。沒見過世面,更俗!”
雖然和連泉之間的感情淪為了雞肋,但是司徒玦並沒有想過該如何結束,畢竟連泉始終沒有開那個口,而這也是她人生中的第一段感情,她下意識地想要珍惜。
八月底,連泉離開G市,提前坐上了前往北京的飛機。他本來就是要走的,司徒玦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對,然而她不能接受的是,他不但沒有讓她去送行,而且司徒玦竟然是從美美無心的一句閒聊裡才得知他已經出發的訊息。
她聞言時的意外,讓美美也大跌眼鏡,直說“司徒玦,你這個女朋友是怎麼當的?”
司徒玦沒有再企圖跟連泉聯絡,他們之間就以這樣的方式劃上了一個尷尬的句號。連泉的不告而別重重挫傷了司徒玦的驕傲,跟傷心比起來,她更多的是感到鬱悶,鬱悶到無以復加,情緒也隨之低落了好一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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