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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跟你走,他的心臟也會受不了。”
塔裡克知道。他知道她跟他一樣,也無法推卸生活的責任,但事情還在繼續,他一再哀求,她一再拒絕,他不斷求婚,她不斷道歉,他淚如泉湧,她滿面淚痕。
最後,萊拉只好讓他離開。
在門口,她逼他答應走的時候不要前來道別。她把他關在門外。萊拉背靠被塔裡克的拳頭撞得直搖晃的房門,一隻手捂住嘴巴,一隻手抱著腹部,聽著他在門外說他將會回來,將會為了她回來。她就站在那兒,直到他累了,直到他放棄了,然後她聽著他凌亂的腳步聲,直到再也聽不到,直到一切都平靜了,只剩下山中傳來的槍炮聲,還有她的小腹、眼睛和骨頭所感覺到的心臟跳動的突突聲。
第二十六章(1)
那一天是夏天開始以來最熱的日子。群山圍住炎熱至極的空氣,整座城市熱得像要冒煙。電力已經停了好幾天。喀布林各個地方的電風扇都停止運轉,彷彿在嘲弄著世人。
萊拉靜靜地躺在客廳的沙發上,汗水浸透了她的上衣。每一次呼氣都使鼻尖灼痛。她知道她的父母在媽媽的房間裡談話。前天晚上,還有昨天晚上,她都是半夜醒來,隱隱約約地聽到他們在樓下交談的聲音。自從大門被子彈打穿一個新的洞孔之後,他們每天都在交談。
屋外,遠處傳來大炮的隆隆聲,然後,比較近的地方傳來一長串機槍發射子彈的嗒嗒聲,跟著又是一陣這樣的聲音。
屋裡的萊拉也正在進行著一場戰爭:一邊是伴隨著羞愧的罪惡感,另一邊則是認為塔裡克和她這麼做並沒有罪的堅定信念;那只是一件自然的、有益的、美妙的、甚至不可避免的事情罷了,他們這麼做,全都因為知道今生再也無緣相會。
萊拉在沙發上翻了個身,試圖想起某件事:他們躺在地板上的時候,在某個時刻,塔裡克的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然後他喘息著說了一句話,可能是我把你弄痛了嗎?也可能是這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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