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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井忠次,請來這裡,我家主公為了獎勵你,要送大刀給你。”陸奧守高聲道。
“噢,大刀?”忠次似很吃驚,又一次在心中蔑視對方。他恭恭敬敬地走到氏政面前,接過大刀,持刀舞了起來,“呔,我的身手甚矯健,北條川裡捉大蝦!”
“忠次,休得元禮!”家康再次警告他,但也不由得笑了起來。大家又大聲叫好,聲音比剛才還大。
“酒井大人,你喝多了吧。”忠次太旁若無人了,美濃守氏規在旁諷道。
家康盯著忠次:“好了,收斂一些!忠次,這裡不是濱松城!”
如沒有家康三番五次的警告,或許對方便會覺察到忠次的蔑視。
忠次退下,家康馬上站起身。如在這裡引起對方的懷疑,這次就白來了。家康想絞盡腦汁,在此讓對方高興,在沼津城附近撤除邊界的城寨後,再談和秀吉那邊的婚事。當然,他也想與對方說明,他是借娶親為名,將朝日姬要過來當人質。因此,現在斷不能使滿座掃興。
“那麼,現在由我來為大家助興。”家康拿著扇子,恭恭敬敬地向氏政施了一禮。
“這可太難得了,德川大人要跳舞?”
“不敢,我曾見過自然居士跳此舞,還依稀記得。”
“哦!大家好生看著,德川大人要跳舞了!”
喝醉了的人和對忠次的惡作劇感到厭惡的人,都把注意力轉移到家康身上。家康的三個重臣對看一眼,似乎都很吃驚——究竟有無必要如此取悅氏政父子呢?
家康開啟扇子,笨拙地扭動起肥胖的身子,這實在不像舞。可是,他的聲音卻是戰場上錘鍊出來的,威風凜凜。
軒轅古帝時,貨狄乃戍卒。
涼風起天末,庭柳亦蕭疏。
一葉逐寒水,輾轉何所去……
大小藩主比氏政還高興,齊聲笑了出來。
“德川大人成了我們主公的家臣,他是借歌聲表達這個意思。”
“對!你看主公那喜笑顏開的面容。”
“這樣一來,德川大人也心滿意足了吧?不管怎麼說,我們主公可以威鎮八州,無人能擋。”
家康根本不在意這些話,他全心全意晃動著肥胖的身子,邊舞邊唱。
酒宴一直持續到深夜。
北條氏把兩家此次的相見,解釋為家康因承受不了秀吉和信雄的壓力,最終來向他們屈膝。而家康的隨員卻有另外解釋:“這一切都是為了平定天下。”無論怎麼說,家康此次前來的目的業已達到,因此宴會上賓主盡歡。
翌晨,雙方別過,家康在山角紀伊守的陪同下,由三島朝沼津進發。
這一日,天高雲淡,隊伍最前摯著的氏政贈送的十二隻大鷹,在晨風中飛動。另有良馬十一匹,其中一匹乃是氏政專為家康選定的四歲奧州駒,以為家康的坐騎,另送大刀和短刀無數。但和家康帶來的禮物相比,這些東西實差得太遠,北條之器由此可見一斑。
當隊伍快接近沼津時,本多正信離開了山角紀伊守,驅馬靠近家康道:“主公,一切都很順利啊!”
但是家康只是苦澀地看著正信,不語。若北條父子能共商大事,自會拿出些問題來與他們商量。可是,他們實不值得與之探討,方才如此輕視之,而對方尚認為已巧妙地欺騙了德川。氏政太自負了,既不明白家康的價值,也不知道秀吉的可怕,故,北條氏毫無指望。家康無法驅除心中的陰影,只是慨嘆:愚蠢乃是一宗大罪!
到達沼津後,家康又恢復了往日的笑臉,令井伊直政把外城的城寨和箭倉立即拆除。家臣對此已無異議,也明白,不可把北條父子拿來和主公家康相提並論,那毫無意義。
家康故意把杌子放在小丘上,以親睹撤除工事,並把山角紀伊守也叫了過來。“看見了嗎,使者?我們連箭倉都不要了,他們父子知道了此事,當明白我的心意。”
“是。”
“因此,請把你的所見所聞告訴他們父子,說我家康和他們商談過後,心滿意足,意識到不再需要邊界的工事,馬上命人撤除,回濱松去了。
紀伊守在暖和的陽光下頻頻點頭,看著眼底的工事紛紛拆除。
三月二十一,家康由三島經沼津、駿府,回到了濱松,一路上幾乎不見笑容。不只如此,一離開沼津,他連北條父子的名字都不再提了。大概從離開沼津起,他便開始思考應付秀吉的對策,一回到城裡,即馬上把松平家忠傳來,詢問信雄有沒有再派使者來商談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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