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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以為有了情意,便能輕易服氣?”
“作左,依你看,阿愛是以什麼樣的心思在服侍我?”
“哈哈!顯而易見,築山夫人和西鄉局是一樣的。她們二人沒有區別。”
“哼,胡說!一個違逆於我,至今還留給我甚多不快,另一個卻照亮了我的生活。她們二人怎會相同?”
“主公就是以這種眼光來看世事?”說著,作左向前膝行一步,道,“築山夫人和西鄉局,都想讓您成為隨她們擺佈之人。”
“可是一個令我不快,一個卻在安撫我的心。”
“哦?由此看來,主公果然錯了。一個是想以力爭來贏得主公,卻惹您著惱。她小勝一著。西鄉局卻以極大的忍耐,以真心而贏,結果卻早去。但她佯裝出來的真心,卻服了主公。主公才誤認為她真心待您。主公未看透真相,而她輸了自己的性命。”
“你?”家康覺得自己有些反常,作左衛門強詞奪理反對他時,定有非常目的,這些他了然於胸,可今日卻控制不住怒氣。他將上半身靠向扶幾,極力壓住心中不滿,道:“作左,你便認為築山夫人亦無大錯?”
“主公確實不明在下的心思啊!”
“你說!”
“築山夫人與西鄉局都在與主公爭鬥,前者略佔上風,後者卻輸給了主公。”
“為何如此說?”
“道理很簡單。築山夫人服侍主公時,主公力量不堪;西鄉局嫁給主公時,主公已頗強大。因此,在下說主公贏了西鄉局,這時只有贏。這便是男人世界的道理,此時主公已罕有對手了。”作左衛門說完,如一隻老蟾蜍般睥睨四周。家康一直瞪著作左衛門,不做一聲。作左衛門的眼裡,隱隱有一種難以形容的傷感。究竟是什麼原因令他如此強烈地反對,如此大放厥詞呢?
“主公,您還不能明白?西鄉局終究不能隨意支配主公,便如主公不得隨意支配關白一樣。只有不斷地鬥下去。假裝真心,是鬥爭;不發一言,亦是鬥爭。若您再誤解她,她怎能瞑目?夫人告訴我們,至死也不能放棄鬥爭!倘若主公不這麼看,她會一直沉淪於地獄,不得昇天。”作左似有些揚揚得意。
家康突然把手上的扇子向作左衛門打去,“住嘴!狗東西,自作聰明!”
作左大笑道:“哦?主公真惱了!”
“你們這些人鼓動我去鬥,已說得太多了。我的忍耐已到了極限。”
“當然要鬥!”作左大聲道。
“哼!”家康斥責,心頭的鬱悶卻突然減輕了不少。因為他突然明白了作左的目的:他在防著茶屋!當然,不是對茶屋有什麼懷疑,只是怕其萬一洩漏出去。作左是要四郎次郎相信,家康今後已不會再與秀吉對抗。
家康猛然朝著四郎次郎道:“你看到了嗎?茶屋,這頑固到底的死老頭子。”
“嘿……”茶屋低聲道。
“沒想到吧?議論起事來,就無上無下了。”
“不過,這種家風很難得啊!”
“正因為大家都這麼認為,作左等人便更放肆了。作左,那你有什麼良策,說吧。若關白提出要改封,你欲怎麼應對?我已有了對策,你先說說。”
“哦。”作左衛門笑著膝行向前。果然不出家康所料,他是故意做給茶屋看的。茶屋四郎次郎侷促不安地看看眾人。彥左衛門也情不自禁攥緊拳頭,探身出去。
“在下的對策,並非用真心感化啊,主公!”作左道。
家康紋絲不動。
“在下以為,若是關白無禮,則立刻出兵尾張。從清洲控制岐阜,同時向後方發號施令,便足以穩住大局了。”
“向誰發號施令?”
“東邊有我們的盟友北條、上杉、伊達,我們不可讓關白像征伐九州那樣,隨心所欲來賞花啊!”
茶屋四郎次郎忙插嘴道:“這是當然,正如本多大人所言,在下也以為,關東未定之前,關白不會對主公不利。”
“茶屋且住!這是在下的淺見,接下來定要聽聽主公的見解。主公,請講。”作左道。
家康放下心來。茶屋四郎次郎已經對作左所代表計程車風感到十分困惑。此風便是決心一定,將來到了京城,無論在什麼場合,也不論說什麼話,都絕不示弱!
“哈哈,”家康大笑,道,“作左,照你這麼說,非得準備出兵不可了?”
“何出此言?”
“茶屋已告訴了我們,關白有可疑舉動。”
“這是另外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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