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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失檢,誇誇其談,完全打破了過去的模式。
美國的《生活》雜誌稱他為“無足輕重的小人物”;《新聞週刊》的一位專欄作家贈與他“庸庸碌碌的公務員,”“一匹普普通通的役馬”的綽號;《時代》雜誌則稱他為“硬提拔起來的人。”意思是儘管他缺乏教養和訓練,卻是被形勢“推上來了。”赫魯曉夫衣著簡樸。他穿的是普通袖口的襯衫和極不合身的外衣。乘車時赫魯曉夫幾乎總是坐在轎車前邊,與自己的司機並排,使人難以分辨出那一位是司機,那一位是領袖。而斯大林總是坐在車子後排的長毛絨座椅上,對司機連個頭也不點。
赫魯曉夫喜歡打獵。赫魯曉夫對打野鴨子的全過程,從坐在船上欣賞水浪輕輕蕩擊船幫的聲音到靜待一群野鴨突然展翅起飛他都感興趣。西方大多數觀察家都認為,赫魯曉夫連給斯大林擦皮鞋都不配,更不用說接替他的職務了。當他首次出國去貝爾格萊德時,他的一舉一動很不利於改善他的形象。他粗魯無禮,常常喝得酩酊大醉,在國際社交界中顯得格格不入。新聞界喜歡描述他狂飲作樂的姿態,並且寫道,同斯大林相比,他只是一個呆不長久的無足輕重的人物。
西方許多人士,包括外交界的人士,乃至一些職業外交官,也都低估了赫魯曉夫。他們對赫魯曉夫評價不高,因為這位蘇聯領導人太貪杯,而且俄語講得不好。這些觀察家們壓根兒就不瞭解,儘管赫魯曉夫講起話來句法混亂,衣著很不入時,趣味粗俗低下,但這些都沒有使他在成功地擔任領導人方面有所遜色。
赫魯曉夫在公開場合是一個俄國克拉霍恩參議員式的人物。有一年“五一節”舉行軍事檢閱時,蘇聯的高階領導人都臉無表情地觀看部隊在他們面前透過。後來,當一中隊噴氣式戰鬥機在上空轟鳴時,赫魯曉夫頓時在檢閱臺上活躍起來,他拍著布林加寧總理的肩膀,象一個小男孩看到一套新玩具一般高興,臉上露出了笑容。莫洛托夫看到噴氣式飛機時仍冷冰冰地保持著尊嚴。赫魯曉夫不象他,但這並不意味著赫魯曉夫在使用這些飛機時會手下留情。
1956年,赫魯曉夫在訪問英國時,他告訴聽眾說,他在車隊行進途中看到有幾個人對他的訪問表示抗議,還特別注意到有一個人向他揮舞拳頭。“我以這個手勢回敬,”他說著,為了增強效果也揮動著拳頭,“我們互相都懂得對方的意思。”
聽眾鬨堂大笑,但是赫魯曉夫又平靜他說道,“我提醒那個人,過去也有人試圖以這種方式對我們說話……。希特勒曾對我們揮舞過拳頭,可是他現在已經躺倒在墳墓裡。難道現在我們不該變得聰明一些,彼此不要再揮動拳頭嗎?”
1956年,赫魯曉夫訪問南斯拉夫農村時,他乘坐的汽車輪胎癟了,年已61歲的他,嬉皮笑臉地向59歲的副手米高揚挑戰,於是兩位領導人在路旁舉行起即興摔跤比賽來。在鐵托手下的人修車的時候舉行這場逗人嬉笑的比賽,正好給新聞記者們解悶。他們見到這個情景大為吃驚,在發回的電稿中紛紛以兩位領導人進行路邊比賽作為導語,卻未就令人難堪的輪胎跑氣事加以渲染。
1959年柏林危機期間,英國首相麥克米倫訪問莫斯科時,建議舉行外長會晤以解決柏林糾紛。在赫魯曉夫看來,這種會晤無濟於事,因為外長們不掌握必要的決策權。為了說明外長們的地位如何無足輕重,赫魯曉夫脫口而出對麥克米倫說,如果他要他的首席外交官葛羅米柯脫下褲子坐在冰塊上,葛羅米柯也不得不照辦。
這不是麥克米倫最後一次聽赫魯曉夫說粗話。1960年,赫魯曉夫在聯合國大會的發言中建議這個國際組織進行幾項改革,其中包括將總部遷到瑞士,奧地利或者蘇聯去。在聯合國大會拒絕了他的建議後,他開始對其他代表無理取鬧,在他們發言時大聲叫嚷併發出怪笑。麥克米倫講話時,赫魯曉夫的粗魯行為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這位蘇聯領導人當著幾乎全世界各國代表的面,脫下一隻鞋,把它當作木槌一般在桌子上砰砰敲打。
赫魯曉夫有時吵吵嚷嚷,興高采烈,豁達開朗,表現出友好和幾乎是迷人的魅力,顯得幽默風趣;有時則會變得言行粗魯、暴跳如雷、盛氣凌人。雖然他的小丑表演自然逼真,但只是在需要時他才充當小丑。他以舉止隨便,信口開河為策略。
1959年美國在莫斯科舉行展覽會,赫魯曉夫與尼克松在展覽廳進行了著名的“廚房辯論”。他的表現十分幽默而風趣。
當時,赫魯曉夫登上講臺對著攝影機講話。他問尼克松“美國已經存在多少年了?300年?”尼克松回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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