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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何也來到這裡?”左黜道:“不是我來,如何救得你出去?”司理院王漿問道:“你這漢子從實供說,倉裡一廒米,州里一庫錢,怎的樣攝了去?”左黜道:“勘官!連你也不理會得,知州愚蠢,月錢月米俱不肯放支與他們,交兩營人切齒怨恨,我替知州散了有何不可?”王漿焦燥,喝令獄卒首力拷打。獄卒提起杖子,拖翻左黜,打得身上寸寸的破了。左黜呵呵大笑,喝聲:“疾!”把自己身上和王則身上的索子,就如爛蔥也似都斷了,枷自開了。唬得王漿道:“這漢子是個妖人!”忙交獄卒並眾人向前來捉,那左黜用手一指,禁住了許多人的腳,一似生根的一般,一步也移不動。左黜和王則直到廳下,知州正在廳上比較錢糧,只見左黜喝道:“張大尹!你害盡貝州人,報應只在今日。我今日不為貝州人除害,非大丈夫也!”知州見他兩個來得惡,掇身望屏風背後便走。只見後堂內搶出兩個人來,卻正是張鸞、卜吉,各仗一口刀。卜吉向前揪住知州,張鸞向知州一刀,連肩卸臂,斷顙分屍,把知州殺了,唬得廳上廳下的人都麻木了,轉動不得。王則道:“你眾人聽我說!你們內中有一大半是被他害的,今日我替你們去了禍胎,交一州人都得快活。你們吃他苦的,隨我入衙裡來,搶擄些金銀,交你們富貴。”眾人見說,都來幫助王則。兩營有請的卻好到州衙前,聽得說王則殺了知州,一齊搶入來,將知州老小盡數殺淨。左黜和張鸞、卜吉帶領著一班軍人,把知州平素心腹及司理院王漿等官並一行做公的,都搜尋殺了;開啟獄門,把罪人都放了;到知州宅裡,搬出金銀錢寶,綾羅段匹,在階下堆積如山。王則道:“這許多財物,我分文不要,計算與有請的。若有餘剩,散與窮經紀人,交他安心做道路。”王則據住州衙,出榜撫安百姓。令兩營軍人整齊兵器,頂盔掛甲,分佈四門,緊守城池。
如今做一回話兒說過去。那其間老大一場事,與時只走了兩個官;一個是通判董元春,一個是提點出京。兩個收了印信,棄了老小,奔上東京,奏知朝廷,仁宗天子聞奏,即便傳下聖旨,令冀州太守速領本部軍馬,逕往貝州收復王則。這太守姓劉名彥威,乃將門之子,文武雙全,接了敕書,即點起本部五千軍馬,殺奔貝州來。只因此起,有分交:王則自稱王位,大鬧貝州,做出許多蹊蹺奇異的事,屈害了數千人命。正是:只因半萬貔貅騎,惹起妖邪法術人。
畢竟劉彥威勝負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第十六回 王則領眾貝州造反 永兒率兵擄掠郡邑
詩曰:
偽立為王不忖量,將何才德效堯唐;一朝事敗湯澆雪,亂劍分屍自滅亡。
卻說貝州報子探所得劉彥威起兵,飛馬來報王則,貝州一州人都慌。王則驚得手足無措,急請左黜、張駕、卜吉商議。左黜道:“打聽得他那裡有多少軍馬?”王則道:“有五千人馬,驚得我也怕起來,如何處置?”左黜道:“且不要慌!我這裡只消三千人馬迎敵,看我黜回本事。”當日點了三千人馬,犒賞已畢,分付來日對陣。
過了一夜,次日整齊軍馬,出貝州城排個陣勢。劉彥威全副披掛,使一條鑌鐵槍,騎一匹追風馬,來到陣前。這三千人見他軍容雄壯,都各喪膽亡魂。劉彥威把槍指著道:“貝州有會事的,將王則綁縛了來獻與朝廷,免你一城人屠戮!”囗囗囗囗囗'原文缺'不敢則聲。左黜穿領破布衫,仗一口劍,將劍尖兒指著劉彥威道:“你會事時,領了人馬速回冀州,免你殘生。若少遲延,交你一行人都死於我手!”劉彥威道:“你這廝是助王則的逆黨。看你身上衣甲皆無,敢和我廝殺,我把你前心一槍,後心透出頭來!”左黜道:“我不與你鬥口,交你看我手段則個!”劉彥威在陣前施逞槍法欺敵左黜,被左黜用劍尖一指,門旗開處,衝出一隊虎豹來。劉彥威的馬見了驚得跳起來,將劉彥威掀翻在地,眾軍向前急救上馬。人馬見了異獸,都拋戈棄鼓,各自逃生。王則帶領三千人馬乘勢趕殺,劉彥威大敗輸虧,折了一半人馬,自歸冀州,不在話下。
卻說王則贏了一陣,心安膽壯。一州人見王則殺敗官軍,各各盡心歸順。手下人見瘸師有手段,都放心扶肋。王則領貝州人馬打附近州縣,胡永兒領妖兵擄掠郡邑鄉村;招降人嗎,多得錢糧,變得勢力大了。東京賣肉的張琪,賣炊餅的任遷,賣面的吳三郎,打聽得胡永兒是王則的渾家,都到貝州投奔王則。王則見人心歸順,乃自立為東平郡王。冊封胡永兒為皇后,左黜為軍師,彈子和尚為國師,張鸞為丞相,卜吉為大將軍,以下眾人都掛印封官,其勢越大。
卻說附近州具,各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