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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燈光仍然亮著,就躡手躡腳地上得樓來爬在趙科長家門外側耳傾聽,由於夜深人靜,一會兒就聽得見趙科長在打電話,但具體說些什麼卻難以聽清。他點了點頭,在黑暗中冷笑了兩下就悄無聲息地離開,像個夜遊神似地徑直來到辦公樓,以擔心踩死螞蟻的腳步慢慢地來到賈送歡辦公室門外,像電影裡的特工一樣,大氣不出地將耳朵貼在門上,聽到賈送歡也在打電話,來不及竊聽內容,就急忙離開。由於這種偵探式的舉動使他過於緊張,在這寒冷的冬夜竟沁出了滿頭的汗珠子。回到家後,他坐在那兒做著各種推測,猛然間將大腿一拍,用電話叫通了在單位公安科上班的兒子和其他兩名死黨,一番吩咐和安排之後,他們四人提著公安科的攝像機悄悄地躲在賈送歡辦公室所在樓道的黑暗處,意在守株待兔。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讓周民科歪打正著,趙科長穿著大衣裹著圍巾特意穿了一雙運動鞋,輕腳輕步地爬上樓梯後徑直朝賈送歡的辦公室走去。周民科頓時處於一種亢奮狀態,他用手重重地按了一下兒子的後背,附在他的耳旁輕輕地說:“快拍。”整個樓道靜得出奇,除了趙科長沙沙的腳步聲外,他們四人能夠聽見攝象機工作時細微的淙淙聲響。
“啊!天助我也。哼!賈送歡,你也有今日,讓你快活吧!狗東西,你做夢也沒想到會栽到老子的手裡。哈、哈、哈……”周民科一進自己的家門邊脫外衣邊高興地說。脫掉外衣之後,他邊搓著雙手邊招呼兩個幫手坐下吸菸喝茶,並吩咐他的兒子快些做好放映準備。末了,對著他的兩個幫手說:“來,我們喝點酒,暖暖身子,慶賀慶賀。”就像打了勝仗的將軍一樣喜不自禁。而他的兩個幫手和兒子還沉浸在剛才窺探別人隱私的快感之中,一種從未體驗過的刺激使他們異常精神和興奮,既不感到寒冷也不覺得睏乏,三雙眼睛大而有光,像鬥勝的公雞一樣無法寧靜下來。其中一個幫手吐了口長長的煙霧說:“周廠長,功夫不負有心人,我們總算抓住了賈送歡的把柄,哼!這下,我們讓他吃不了兜著走。來,乾杯!”周民科的兒子擺頭側甩了下自己的長髮,滿臉是笑地說:“不著急,煮熟的鴨子飛不了,過一會再放錄影不遲,讓老侄先敬兩位叔一杯,幹!”說完,自己一仰脖子喝了下去,將空杯朝下,說道:“先乾為敬!”兩位跟了周民科多年的幫手在周公子的盛情之下非常高興地舉杯而飲。
周民科的老婆很快做了幾個菜端了上來,四個人邊吃邊喝邊扯閒,你一言我一語,無非說些賈送歡在單位執政以來的種種不是和諸多問題,而周民科卻很少說話,他在想著自己的心思:“本來,如果不是自己大意的話,如今在單位發號施令的是自己,而不是他賈送歡;自己根本沒有什麼奢望,作為當地人,生於斯也長於斯,從未想過要離開這地方,只想在時機成熟的情況下把自己的兒子安排到省城,可萬沒想到會是目前這種結局;起初,自己也曾面對現實,順其自然,可惡的是賈送歡小人得志戳破天,多年媳婦熬成婆,整個一副變態心理,除了大肆侵吞國家財產以外,變著法兒折磨前任領導的部下,真是欺人太甚!”想到此,周民科猛喝了一口酒,重重地將杯子一放,紅著眼睛對兒子說:“放錄影!”
兒子看了眼父親急忙起身從攝像機中取出錄影帶,開啟電視和放像機,但搜尋來搜尋去總是沒有影象,將電視和放像機拍來打去的卻怎麼也找不出毛病來。四個人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你一言,我一語,按按這兒,拍拍那兒,卻無濟於事。周民科拉著臉,用冷峻的目光盯著兒子忙來忙去。他的目光讓兒子感到如芒刺在背,急的滿頭是汗,手忙腳亂。周民科看著兒子的狼狽樣,微微地閉上眼睛,長長地嘆了口氣,又將眼睛睜開,提起旁邊放著的攝像機,看了看鏡頭上滿是灰塵的鏡頭蓋,重重地將攝像機一摜,悵然而無力地說:“算了吧,根本就沒有錄上,還放,放個狗屁!唉,簡直是個沒用的東西,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說完,一屁股窩在沙發上像虛脫的病人一樣有氣無力。
兩個幫手和兒子怔怔地站在那兒如木樁一般茫然失措。
“唉,白忙活了大半個晚上。”一個幫手說。
“他媽的,讓賈送歡這小子揀了個便宜。”另一個幫手說。
“壞事變好事,錄影沒拍上,讓我到房子去逮他個正著,抓個現行的。”周民科的兒子說完就朝外走去,一副將功補過大義凜然的樣子。
“看來也只好如此了。”周民科說完將手一揮,外衣也顧不得穿,就和兩個幫手緊隨兒子朝賈送歡的辦公室奔去。
他們要捉賊見髒,捉姦見雙。此時,天也麻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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