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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張,要不,趙科長已跑到賈送歡的辦公室,或許賈送歡早已上了她家的床。今晚,她只好一人獨守空房(儘管她很想和他在一起)。常言道:女人三十如狼,四十歲如虎。她已經快五十的人了,但慾望仍然強烈,經常弄得賈送歡疲憊不堪,一臉的憔悴(也可能與賈送歡擁有太多的女人有關)。趙科長心裡想著男女之事,但卻強壓著難耐的慾火,抓起手機撥通了賈送歡的手機,向他彙報她和劉科長談話的情況。彙報完後,她問:“你在家還是在辦公室?”他回答:“在辦公室。”她說:“那我過來了。”他說:“算了吧!來日方長,我們還是小心為好。要不,咱們用內線電話聊聊,時間再長也不用掏錢。”她怏怏地說:“那好。”
話說回來,賈送歡當了廠長後在增收節支、開源節流方面不愧為一名好廠長。諸如一度電、一方水、通訊費、交通費和差旅費方面他都摳得很緊,給單位省了不少錢。這一點,的確為其他國營廠長所不及。拿眼下來說, 用內線分機通話,就不用給電信局付話費。
在電話裡,他們談到劉科長為什麼要乘人之危提出要進省城這一條件?趙科長說:“唉!他壓根兒和咱就不是一條心,只是為了某種利益而走到一起,純粹是相互利用的關係,難免到了關鍵時刻談不到一塊兒,更不用說共患難了。”
“你說的也是,繼續談談你的看法。”賈送歡幾乎把趙科長當作自己的參謀和賢內助了。
“劉科長在這節骨眼上為難你,他心裡清楚你奈何不了他,也知道你不可能和他撕破了臉,關係弄僵了對你更不利。明擺著,他這是欺負你哩!想想看,你現在是魚,人家是網,你絕不可能為了網破而拼著魚死。再說,他很有可能借此要出一口惡氣,他不比我那個死人,喪失功能的人只要名義上有個老婆和家就行了。而他不同,看著自己的老婆和別人睡覺,心裡能不窩火嗎?儘管他當初情願拿老婆放鴿子,但一有機會他必定報復無疑。你知道不?他為什麼要讓王彬駐省城採購站呢?告訴你,他早已和王彬的老婆娜娜粘到一塊了。”
“我還確實不知道,你說的不會有錯吧?”賈送歡問。
趙科長急切地回答:“好我的你哩!千真萬確!”
“哼!老馬吃起嫩草來了。明天就把王彬從省城採購站調回來,讓他到鍊鐵車間當爐前工去。”賈送歡惡狠狠地說。
“就是,給劉科長點顏色看看,咱們並不是怕他!但不要操之過急,得物色好一個放心的人去接替王彬的工作才行。”
“你說的對。”
“唉!你這幾年也確實得罪了不少人。讓我說,像周民科這類人該得罪的就得罪,但有相當一部分不該得罪的人你也得罪了,反過來,有許多在你面前點頭哈腰得了好處的人並不感激你。算一算,眼前單位上有幾個人和你是真心交往呢?依我看,最不該得罪的人要數馬宏楠,最不該染在一塊的人要算劉科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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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極是!哎,你今晚的水平怎麼這麼高呢?”賈送歡在電話裡發出了讚許的笑聲。
“哈、哈、哈!”趙科長高興地笑說道:“蒙你誇獎!其實,我只是就我自己掌握的一些情況實話實說罷了。”
“還有別的嗎?”賈送歡急忙問道。
“反正下面的許多議論對你不利。我的意見是今年年底你抓緊活動,能調走趕緊調走,此地不宜久留。”
“這我知道,抓緊就是了。哎呦!現在都三點多了,睡覺吧?”
“我睡不著,你把門開著,我就過來了。”趙科長撒嬌地說。
“好,你來吧。”
趙科長對著話筒重重地來了一個響吻。
月盈則虧,水滿則溢。儘管賈送歡這幾年在貪汙受賄方面弄得天衣無縫,特別是在財務帳目上偵查機關幾乎難以取證,但該到事情敗露之時錯誤總是一個接著一個。剛才在電話裡要把王彬從省城採購站調回來到鍊鐵車間當爐前工,已埋下了禍根;現在於凌晨四時又和趙科長幽會,也是天緣湊巧,該當事情敗露。周民科於凌晨二時左右從鎮上喝酒回來,從辦公區經過時發現賈送歡辦公室的燈還亮著,甚為納悶。回到家後拿起內線分機先撥趙科長家的分機號,結果佔線,然後又撥賈送歡辦公室的分機號,恰好正忙。周民科摸著自己滿是皺紋的臉,眨著眼睛思來想去,又反覆撥了幾次趙科長和賈送歡的分機號,仍然打不進去。多年來的人際鬥爭經驗使他敏銳地意識到賈送歡可能和趙科長在通話。於是他離開自己的家來到趙科長所在的樓下,抬頭看,趙科長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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