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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他們是這樣的。衛少爺兄弟——成人的先生們——他們是這樣的!”
“如果你們兩位先生,長大成人的先生們,”皮果提先生說道,“聽了這事的原委,還不肯原諒我的心情,我一定請你們饒恕了。愛米麗,我親愛的!——她知道我就要宣佈了,”說到這裡,他又忍不住那陣歡喜了,“所以她逃走了。能不能請你現在去找下她,大姐?”
高米芝太太點點頭就出去了。
“如果,”皮果提先生坐在火爐旁邊說道,“我一生最快活的夜晚不是這一晚,我就是一隻蛤蜊,而且是隻煮過的蛤蜊——我沒法說得更明白了。這個小愛米麗,先生,”他小聲對斯梯福茲說道,“就是你剛才在這兒見到的臉紅的那一位——”
斯梯福茲只點了點頭,但他的神情是那樣關切,那樣顯示出能充分理解的討人喜歡,使得皮果提先生覺得他已經用語言來回答了。
“當然,”皮果提先生說道,“那就是她,她就是那樣的。
謝謝你先生。”
漢姆向我點了幾下頭,好像他也要說這種話。
“我們這個小愛米麗,”皮果提先生說道,“一直就住在我們家裡,我相信——我是個大老粗,可我一直這麼相信——這個眼睛水汪汪的小人兒是世上·唯·一的。她不是我的孩子,我從來沒有孩子;可我愛她,愛得不能再愛。你明白了!我愛得不能再愛了!”
“我很明白了。”斯梯福茲說道。
“我知道你明白,先生,”皮果提先生說道,“再次謝謝你。衛少爺能記得她過去的樣子,你願怎麼想她過去的樣子就可以怎麼想;不過,你們都不很清楚,在我這對她無比憐愛的心裡,她過去、現在、將來是什麼樣的。我這人很粗,先生,”皮果提先生說道,“我粗魯得像頭海豬;可是,我相信,除非是一個女人,沒人能知道在我眼中的小愛米麗是什麼樣子。這裡沒外人,”他聲音放低了點,“·那·個女人也不是高米芝太太,雖然高米芝太太的好處說不盡。”
作為為他要說的話做的進一步準備,皮果提先生用雙手把頭髮撓亂,然後一隻手放到一隻膝蓋上繼續說道:
“這兒有一個人,自我們的愛米麗的父親溺水後就認識她;她是小女孩時,是大姑娘時,是個成人時,他都一直看著她。看起來他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他不是的,”皮果提先生說道,“有點像我這樣——粗魯——內心有的是狂風暴雨——很爽快——不過總的說來,是個誠實的小夥子,心長得正中。”
我覺得我從沒見過漢姆那會兒那樣把嘴咧得那樣大。
“無論這個幸運的水手幹什麼,”皮果提先生滿面春風地說,“他的心總掛在小愛米麗身上。他聽她的,成了她的僕人,他吃不香,喝不了,最後他總算讓我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你們知道,現在,我可以指望看見我的小愛米麗好好生生結婚了。不管怎樣,現在我可以指望她嫁給一個有權利保護她的老實人了。我不知道我能活多久,或多喒就死;可我知道,如果有天夜晚我在雅茅斯港口一陣風中翻了船,在我不能抵抗的浪尖上最後一眼看到這鎮上的燈火,只要想到‘岸上有個人,鐵一樣地忠心於我的小愛米麗,上帝保佑她,只要那人活著,我的小愛米麗就不會遭到禍殃,’我就可以比較安心地沉下去了。”
皮果提先生懷著熱烈樸實的感情擺著右手,好像是最後一次對著鎮上的燈火告別,然後他的目光和漢姆的相遇,又和漢姆相互點頭,仍像先前那樣往下說。
“嘿!我勸他去對愛米麗說。他年紀老大不小了,可他比一個孩子還要怕羞,他不肯去說。於是,·我就去說了。‘什麼!他?’愛米麗說道。‘這麼多年我很熟悉·他,也很喜歡·他!哦,舅舅!我決不能嫁給·他。他是那麼好的一個人!’我吻了他一下,我只好說,‘我親愛的,你老實說出來是對的,你自己去選擇吧,你像一隻小鳥那樣自由。於是,我到他那兒去,我說道,‘我真巴不得能好夢成真,但不行。不過,你們仍可以像過去那樣。我要告訴你的是,要像過去那樣對待她。做一個磊落大丈夫。他握著我手說,‘我一定這樣做!’就這麼兩年過去了,他果然那樣——磊磊落落——我們家完全和過去一樣。”
皮果提先生的臉上表情隨他敘述的進展在各個階段有所不同。現在,他又像先前那樣露出了得意洋洋的表情。他把一隻手放在我膝蓋上,另一隻放在斯梯福茲的膝蓋上;在這之前,他把兩手弄溼了,以增加其重量;然後,他對我們倆說了下面那番話:
“突然,一天晚上——也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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