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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後天就和我一起回家。如果你願意來訪,我相信我爸爸見到你一定很高興的。”
我除了為米爾斯小姐默默祝福,除了把米爾斯的住址珍藏在記憶中最安全的角落裡,我還能做什麼呢!除了面露感激用最熱烈的詞語告訴米爾斯小姐,說我對她的成全如何感謝,我對她的友情如何珍視,我還能做什麼嗎?
這時,米爾斯小姐和藹地把我打發開,“回朵拉那邊去吧!”她說道;於是我就去了。朵拉探到車外和我談話,我們一路上說個不停。我把我騎的那匹灰駿馬趕得那麼挨近那車輪,以致它的一條前腿被擦去一條皮,據它的主人告訴我,那條皮“值三鎊七先令”呢。我付了這筆錢。用這筆錢換了那麼多快樂,我覺得太便宜划算了。而那段時間裡,米爾斯小姐就望月吟詩,我猜她還在想她與這紅塵還有多少共處之時。
諾伍德一下就變得太近了,我們也太快就到了那。可是斯賓羅先生在到那兒之前就醒了,他說道:“你得進來呀,科波菲爾,歇息一下吧!”我答應了。我們吃夾心麵包,喝淡啤酒。在明亮的房子裡,朵拉的臉紅通通的,可愛極了,我沒法走開,只能坐在那裡痴痴地看,直到聽見斯賓羅先生的鼾聲,我才完全意識到該告別了。於是我們分別了。我一路都感覺著和朵拉握別時的溫柔,一萬次地回憶每一點滴、每一個字,就這樣騎馬回到倫敦。當我終於在床上躺下時,我是一個已被愛情奪去了理智的小傻瓜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我決心向朵拉表白我的愛情,以探知我的命運如何。是福是禍,這是當時的問題。我不知道世界上還有沒有別的問題,反正只有朵拉可以回答這問題。我以這煩惱為樂,就這麼過了三天,把我和朵拉中間發生的一切事上都加以我能想得出的倒楣。最後,我不怕花錢地把自己打扮起來,懷著求婚決心去米爾斯小姐家。
我在街上來回兜了多少圈、圍著方場轉了多次,並一直痛苦地猜測,對那個老問題,哪個回答會最好,然後我才終於鐵下心走上臺階敲門;不過現在這都不算什麼了。就是敲門後我站在門口等時,也有那麼一剎那間我想我是否應該模仿可憐的巴吉斯那樣,問這可是布來保先生家,然後道歉,然後向後轉。但我終於未後退。
米爾斯先生不在家。我並不期望他在家。沒人需要·他。米爾斯小姐在家。有米爾斯小姐就夠了。
我被引到樓上一間房裡,米爾斯小姐和朵拉都在那房間裡。吉普也在那裡。米爾斯小姐在抄樂譜,我還記得,那是首新歌,歌名為《愛情的輓歌》;朵拉在畫花。當我認出那是我的花(我從考文特花園買來的)時,我的感情是什麼樣的啊!我不能說那些花很逼真,或特別像我看過的什麼花,可我從畫得很正確的包花紙上知道她畫的是什麼了。
見到我後,米爾斯小姐很高興,併為她爸爸不在家而感到遺憾;不過,我相信我們都不在乎這點。米爾斯小姐應酬了幾分鐘後,把筆放在《愛情的輓歌》上,就起身離開了房間。
我開始想,我得把那問題推到明天。
“你那匹可憐的馬晚上回家時,我希望它不是太累,”朵拉抬起她那秀美的眼睛說道,“對它來說那條路可真夠長的呢。”
我開始想,我要今天就提出。
“對它來說那條路是很長,”我說道,“因為一路上沒什麼支援著它呀。”
“可憐的東西,就沒餵過它?”朵拉問道。
我開始想,我要把這問題推到明天。
“嘿——嘿嘿,”我說道,“它被很好地照料著呀。我的意思是,它享受不到我由於那麼挨近你而有的那種難於言表的幸福呀!
朵拉把頭俯在她的圖畫上,停了一會兒。在她開口說話前,我一直像火一樣熱,兩腿發僵,坐在那裡動不得。
“那一天有一段時間,你卻並不像感受到了那幸福呀。”
我知道我已無處可逃,必須就地解決那問題。
“你坐在吉特小姐身邊時,”朵拉稍稍抬起眉毛搖搖頭說道,“你也一點不在乎那幸福呀。”
我得說明,吉特就是那個穿紅衣的小眼睛的名字。
“當然,我不知道,可你為什麼要那樣呢?”朵拉說道,“或者為什麼你要把那稱作倖福?不過,你肯定是口是心非;我相信,也沒人懷疑,你有隨意做任何事的自由。吉普,你這淘氣包,到這兒來!”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做的,反正我就這麼幹了——我擋住吉普,把朵拉摟到懷裡。我一個勁說,一下也沒停過。我告訴她我多愛她。我告訴她沒有她我準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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